第一百三十四章 審判梁家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氣息降臨的恐懼之感。現在每一次回想起那個畫麵，他都在想是不是當時葉靈芸沒有阻止皇甫淩天對他的那一個痛擊，那麽現在他是否已經不在了。
說起來，那個女子到現在他也再也沒見過了，現在還是念念不忘了呢。
“大淩國皇帝，看來你比起我的王叔更喜歡我呢，我輩真是喜不自勝。不知大淩朝皇帝何時退出出兵呢。”拓跋孤裏想歸想，但是他想要獲得資源的心思卻從沒有落下過。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是拿下皇甫淩天的兵。
“王爺比朕還要著急呢，嗬嗬，王爺難道不知道最近大淩朝勝下是什麽情況嗎，朕正在清理那些老奸巨猾的奸臣呢！具體這進展，王爺，這樣四通八達的人不會不知道吧！”皇甫淩天這個時候才將梁氏一族的事情全盤托出，正好來個一石二鳥。先吊這兩位王爺的胃口，最後在說出來自己出兵可能要一些時間，讓兩位王爺都不會好受。
這就是他的目的。也是他近些日子把拓跋孤裏和拓跋龍武一直留在京城中，卻從沒有召見過的原因。這些天聽聞暗衛來匯報這兩個人整宿整宿的睡不好，他就唇角上揚。
就是要這種把人半吊著的感覺，這是這難受的。
“大淩朝皇帝不要開玩笑了，我輩可沒有時間再在您這裏耗著呢。王叔那邊大淩朝皇帝還不明白嗎？”拓跋孤裏心裏麵暗罵，皇甫淩天居然如此不要臉，這種事情都敢當著他一個異國王爺的麵說，真是一點都不把大淩朝的隱私當做隱私來看。不是說中原人都很好麵子嗎？他看純粹就是那些人在瞎說，這大淩朝皇帝可從沒有要過麵子。
拓跋龍武現在已經屬於皮笑肉不笑的狀態，對於皇甫淩天這一種態度若是在西北的話，他早就一言不合開打起來了。可是現在是在大淩朝，他也隻能夠這樣忍耐下去。
“確實是這樣呢。嗯，但是其中的細節還有許多需要商討，不如王爺將西北部該給的條約理出來，到時候朕再來看看有什麽要改的地方，豈不美哉？”皇甫淩天仿佛真的是把剛剛說的那樣的話當做玩笑了，然後將整個擬草的過程全部都交給了拓跋孤裏，讓他再浪費一些時間，讓他再耗費一些腦力來想想，這個條約該怎樣才可以自己在最快時間內接受。
不然等自己出兵，這拓跋龍武都已經得到王位了，他再奪位，肯定會造成西北部的動蕩。他身邊的士兵還都不是自己信任的部下，到時候趁機叛變，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整個西北部丟的可不僅僅是拓跋龍武所說的1/3的土地了！
而是整個西北的大草原，這可能就是皇甫淩天這個精明的皇帝最想要得到的東西了。
“是，我輩一定草擬出來，讓大淩朝皇帝滿意。”拓跋孤裏恭敬的行禮隨後踱步離開。
“嗬嗬，這個決定恐怕會讓你煩惱一段時間了吧！”在拓跋孤裏離開後，皇甫淩天喃喃自語著。
大淩朝元啟四年春，梁府因為犯事被滿門抄斬，盛寵一時的梁妃因為殿前失儀而被禁足於鹹福宮中。這一切的變化讓眾人都唏噓不已，因為梁氏一族可是開國功臣，一直以來就是名門望族，一時之間被發落，有不少人都在議論說：皇帝的心思真是難猜，伴君如伴虎呀！但還是有很多人前仆後繼的來到皇甫淩天麵前，想要得到升官發財的命運。
這一天順天府尹十分的緊張，這可是開國以來最大的一場豪門貴族被下放了。發生在他頭上，他要慎重再慎重。就連今天的官服他都讓自己夫人檢查一遍又一遍，生怕出了什麽差錯。
早上菜市口就聚集了很多人。不少來看熱鬧的普通百姓，不少穿著常服的士族，還有一直觀察著大淩朝大事周邊各個國家都有使者在這裏。
不少商販看到了有商機早早就來到這裏叫賣，賣得比平時貴，但是銷量卻比平時要好，這讓他們整張臉都笑得讓人看不到他們的眼睛了。今天所掙的錢比平時多上十倍不止，可以回去給孩子們做一頓好吃的飯菜了。
終於在萬眾矚目之下，很多輛囚車緩緩地向人群中移動，不少人看到昔日趾高氣昂的梁老將軍如此狼狽不堪時，悲喜交加。被梁老將軍守護邊疆恩德他們不能忘記；但他種種的罪狀簡直已經罄竹難書，那些人的哭訴已經能將梁氏一族送上斷頭台。
順天府尹也緊跟著坐到主座上，看著自己昔日裏低聲下氣接待的老將軍，現在被禁衛軍按捺在地上。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但全身因為身居高位而留下的貴族氣質和將士的壓迫身段卻從沒有改變。讓人看了還是有一點害怕。
下麵的聲音起起伏伏，這件事的熱度又往上麵提了幾個層次。
台麵上有許多兒童婦女哭鬧的聲音，連一些膽子小的梁氏一族的男性也哭了起來。他們剛剛還是聲名顯赫的梁氏一族，現在卻要被殺了，真的讓他們心理和生理都受不了。
正午時分漸漸到來，眾人都在想皇上會不會到來。因為梁氏一族這件案子的全部都是皇上挑起來的，下麵的群臣才敢行動，將梁氏一族從建族以來的所有壞事全部都抖了出來。
“皇上駕到。”趙離的聲音傳了過來，皇甫淩天終於在正午時刻的最後一刻鍾的時候來到了菜市口。一眾的平民和百官都下跪了，百官全部緊張的行禮，而百姓跪下一下之後還不時的張望，他們這些人若不趁著這一次機會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皇上呢。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見到了一次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皇上吉祥。”順天府尹慌忙迎接著，皇甫淩天去扶了一下他之後便來到了主位上麵，皇甫淩天這才饒有興趣的將眼神轉向了曾經對著他都趾高氣昂的梁老將軍。
“梁老將軍感覺這滋味如何？”皇甫淩天問著。
“皇上曾經也體會過，何必要問臣這種感受是如何呢？”梁老將軍似乎到了最後一刻，已經不再顧及曾經的那一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禮儀了，十分放肆大膽的對著皇甫淩天就來了這麽一句。
“大膽！”趙離在旁邊瞪大的眼睛和嗬斥著。皇上因為得罪先皇，曾經有一段時間被關在了牢裏，這件事情本就是宮廷秘事，這梁老將軍是命都不要了，竟然敢把這種事情拿到台麵上來說。
百姓們則是眼睛放光，這些事情多半都會被宮中的那些人壓下去，平時他們可都得不到這麽勁爆的消息。
“朕與梁老將軍是處於兩種截然相反的狀態。朕這是很有把握能共存的牢籠當中出去了，可是梁老將軍……”皇甫淩天話未說完，但是語氣已經說明了，他今天是絕對不會放過他了。
“臣為大淩朝效忠如此之久的時間，最終還是一個如此的結局。皇上您就不覺得良心有愧嗎？”梁老將軍似笑非笑的問著，皇甫淩天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順天府尹則是把握住了這個邀功的機會，說著：“梁老將軍，您不會忘了，您的梁府到底收了多少的賄賂，拿了多少賦稅，誰能夠想到一個將軍府裏麵竟然有將進國庫1/4的銀子。梁氏一族就算所有在朝為官的人的加在一起，可都沒有這千百分之一，您不應該說說這個錢的來曆嗎？還是說，這個錢就是無緣無故的跑到了您梁府的門下了呢？”
皇甫淩天聽完之後挑了挑眉，這順天府尹有前途呀，竟然能明白他的意思。這話回答，可會讓下麵這一群百姓都覺得沒有饒恕的理由了。
國庫對那些百姓來講就是天數的錢財，特別是要在大淩朝正處於巔峰，那國庫可是開朝以來擁有所有的財富賦稅，曆代皇帝節儉下來的結果。竟然有1/4都在梁府，這些錢要是在他們手上，可是一輩子怎麽花都花不完的。而且這還不包括花出去的，想起來都讓人覺得恐怖的數字。
這是百姓們最關心的事情也是他們仇富心理的作祟，這件事情一被被說出，眾人看著梁老將軍的臉色都不對了，都帶上了憤怒的眼光。
“老夫位高權重，權傾朝野。當年請求老夫的人數不勝數，讓老夫有的時候不想要收都難。敢問在坐的各位王公貴族們，就沒有收過一份這樣的贈禮嗎？皇上，您就沒有收到突厥部門供奉嗎？最近臣可是聽說了，兩位西北部王爺可都在這皇城當中請求朝見呢！他們帶著的可比臣收到的這些要多上很多吧！皇上您又何必說出這樣的話呢！老臣家從王朝剛建立久存在，曆代家主都是節儉之人。有這些積蓄很過分嗎？”梁老將軍說道，他在眾人看來就是在垂死掙紮，其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