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林老
明國人至少也是正常招募的，不能按照戰俘和囚徒標準，除了老了，做不動了有一個養老的地方外，還需要在那個時候，花費微不足道的人物力，尋找其親屬，這個不一定退休做，有機會都可以做。
養老成本這個就低了，那個時候肯定會打下一個，至少十萬人的城市專門供養，服務業就是為這些老人服務，一個看護10名老人差不多了。
1：10比例太高，是暫定，那個歲數很多不能自理，忙死都忙不過來。
“至於報酬先不考慮，優先招募流民，有口飯吃他們就會滿意。”
秦風口述，丫鬟整理好幕布。
“現在還有一個最要緊的事，那就是錢和大米。”
“少爺，你是想把在廣州做的事，在天津重複一次。”
攤開雙手，無奈道：“沒辦法，沒人給我送錢，隻能自己去取了”。
丫鬟嬉笑：“你真的很會做事。”
“那當然”沒有聽出是反話。
踩點是門技術活，最有錢的不一定富麗堂皇，普通的不一定不會別有洞天。
海禁早已名存實亡，不捅到崇禎手裏去，什麽事也沒有。
明末最有錢的當屬晉商，不過遠在山西，夠不著。
靠近大海最有錢的自然是海商，和販私鹽的，以及做出口生意的。
除了以上三種，還有兩種可能也是最有錢的，古老家族和官員，進貢的多合在一起的就多，積累的多時間久了也多。
廣州是運氣好，天津就不能這樣了。
街道上人聲鼎沸，有人衣冠華麗，有人麵色紅潤，有人朝氣蓬勃，有人一成不變。
牆角下的乞丐，感謝好心人的施舍，一切都沒有絲毫毀滅的氣息，茶館中有人談論當今局勢，有書生高談闊論。
似乎，大明未來的戰亂，和他們關係不大，還是說明知道會有那麽一天，但是，什麽也做不了。
秦風無法理解他們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
明知道未來會有災難，不說阻止，也不逃命，難道胸有成足建奴會優待？
有錢人或許和建奴搭上了線，到時候做個帶路黨，富貴不會少，改朝換代古往今來多的事，地主也不怕，新的朝廷還需要他們。
窮人就慘了，兵過如梳，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隻能在困境中頑強求生，就像雜草，希望有一天可以長成參天巨樹。
一行五人在街上裝成貿易商，找到一個賊頭鼠腦，一看就是做金錢鼠尾的人當向導。
秦風對他道：“你帶我們去這座城裏，最老的老人那裏。我們家老爺喜歡聽故事，辦得好這粒碎銀就是你的。”
向導一聽，兩眼放光，不管你打聽什麽事跟我沒關係，錢給我就行。
“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誰不知道整個天津城，我招風耳是出了名的神通廣大，您蒙說天津城誰最老，就說哪個青樓的姑娘最好看，新來的雛，我都可以給貴客說上一二。”
看他那麽起勁，不好阻止喋喋不休，引導到：“我們是做海商的，以前的福建一帶，家裏人的老人是從這裏離開的，想打聽一下過去的事，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下。”
“貴客您說，我定知無不言。”
秦風憶起廣州王家店鋪的密室，裏麵的熔煉廠。
“一些古老家族你知道多少，尤其那種從開國年間傳承至今繁盛的。”
招風耳沉思了一下
“沒聽說啊，除了當今聖上，還能繁盛的，當真找不出幾個，可能我孤陋寡聞了。”
揮揮手，不在意。
城中一隅，靠近城牆，有些破敗。
“這裏是林老居所，如今已久一百二十歲，是城中最年長的。”
推開院門，裏麵有個小孩在玩耍，養有雞鴨，叫聲不斷。
房屋以夯土築成，年歲不少，有些歪斜，房簷下有燕子窩，嘰嘰喳喳。
小孩看到後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禮貌道：“貴客有什麽事嗎。”
秦風製止了招風耳，將會做出的不禮貌行為，露出和善的微笑：“小朋友，你爺爺在家嗎，我們是來找你爺爺的，有好事。”
“貴客稍等，我這就去找我爺爺。”
小孩沒跑進去，剛到門口，一位老人出來了。
拄著拐杖，花白胡子，有些駝背。
“爺爺，有客人上門”
小孩扶著
秦風拱手
“林老，打擾了”
秦風說完，默默等著老人坐在院子的椅子上。
“你們三個到外麵去，有情況報信。”
“得令，少爺”
林老頭發稀疏，像根根銀針紮在頭上。
掃視一圈，看向秦風，眼神帶有回憶的感覺。
“哎，那天還是來了。”
秦風接：“是不是雷雨交加，月黑風高。”
“你怎麽知道”
“知道也正常，我等的就是你。”
秦風確實什麽都不知道，一般場景都是這樣的，八九不離十。
招風耳迷糊了，打啞謎？心裏出現些許不安，內心想要離開，但是他自己想要聽下去。
林老陷入回憶，想不到時間這麽快，他不舍，又盼望結局。
秦風可以肯定，他要等的人，很可能不是他。
那是誰，他可不想被嫁接。
規規矩矩，舒舒服服，安安逸逸的獨立團，頭上咚的一下來個太上皇，就不美了。
“小朋友，給叔叔搬3個凳子來好不好，今天要和你爺爺不醉不休。”
“日子也要到中午了，你，去叫酒樓送桌菜過來。”
“得令，少爺”
跟在他身邊的除了8號，剩下4個還沒取名，他們身上都有經費，每次外出都會從經費箱裏拿。
沒有錢，出去怎麽做事嘛，萬一遇到什麽事呢，找個人報信也好啊。
“這位公子，沒有嫌棄老小兒吧，人老了，就容易懷念。”
“林老，我哪能呢，就算一萬個不安逸，還是得等著。”
“哈哈，公子直言不諱，果然不愧是選中的人。”
林老說的選中的人，和秦風心裏想的一定不是一回事。
秦風沒打算說假話，因為沒必要，林老是一名老人家，戰鬥力極低，小朋友才五六歲，能做什麽，投毒嗎。
對於威脅高的人呢，這裏就需要說假話，萬一人家一個不高興怎麽辦，打不過啊，打得過的就沒必要，不管他高不高興，你咋滴啊，對不對。
不高興也得忍著，如果合得來，對胃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