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原來是情竇初開啊
餘風醒來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獲得了修真十錄,趕緊在身上摸索,卻發現經書已經不見了。這時,無憂子推門進來,見餘風已經醒來,趕緊來到床前。
“風兒,你感覺怎麽樣?”無憂子關切道。
“我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刺暈了”餘風回憶道。
“是一枚銀針”無憂子向餘風解釋道,“是柳姑娘發現你躺在引仙殿門口,並把你送了回來!”
“師父,你可曾發現我身上帶著什麽東西?”餘風試探道。
無憂子見餘風言語不明,似乎有所隱瞞,便詢問道:“是什麽東西?”
餘風壓低聲音道:“修真十錄!”
“修真十錄?”無憂子驚奇道,“真的是修真十錄?”
“我也沒有來得及細看”餘風解釋道,“當時我拿著經書從引仙殿出來,剛到門口,突然感到後頸刺痛,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你是在引仙殿發現的修真十錄?”無憂子疑惑道。
餘風便把昨晚在引仙殿遇到無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無憂子,並問道:“師父可知我祖父生前與誰交好?”
“我與你祖父並不相熟”無憂子搖頭道,“當時也隻是因為分屬同道,加上林泉山又靠近靈山,我和玄宗才決定前去察看!”
“那這個無影到底是何人?”餘風有些自言自語道。
“他既然承認與你祖父相熟,又把修真十錄交給了你,應該是你家人的朋友!”無憂子分析道。
“我不明白,為何傳言修真十錄在我祖父手上,但最後卻在他身上”餘風疑惑道,“這些天與他相交,雖然他不尊禮法,但言談中總是以人族大義為重,不像一個無情無義之人,但為何師父你被誣蔑時,他卻不露麵?”
“人各有誌”無憂子大度道,“也許他也有他的難處!”
“到底是什麽難處讓他選擇隱姓埋名,難道和魔族有關?”餘風猜測道。
“也許吧!”無憂子勸解道,“但既然他已經將靈力注入了靈泉池,選擇了永世守護引仙殿,關於他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糾結了!”
“但現在修真十錄不見了!”餘風失望道。
“想必行刺之人為的就是修真十錄!”無憂子分析道。
“真不知道這本經書到底是什麽,竟然這麽多年後,依然有人選擇鋌而走險”餘風疑惑道。
“幸好對方隻是用的一般銀針,看樣子並沒有想害你性命的意思,否則……”無憂子說著竟然有些哽咽。
餘風見狀趕緊安慰道:“師父不要擔心了,我這不好好的嗎?我以後會更加小心的!”
無憂子強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無憂子知道,這事怨不得餘風,隻怪人心不古世態炎涼。
“小結巴,你終於醒了!”柳如蘭推開房門,看到餘風已經坐了起來,欣喜道。無憂子見柳如蘭進來,便識趣地離開了。
“是啊,還要多謝你出手相救!”餘風向柳如蘭答謝道。
“你等會謝我也不遲”柳如蘭說著,便將隨身攜帶的包裹打開。隻見裏麵瓶瓶罐罐的滿是各種丹藥。
“我又不是受了內傷,隻是被一枚銀針刺暈而已,你拿那麽多丹藥做什麽?”餘風笑道。
“誰說銀針就不能造成內傷了”柳如蘭撅嘴道,“再說了,你經常受傷,拿些藥備著以防萬一也好啊!”
“這麽說你是盼著我受傷了?”餘風打趣道。
“你別狗咬呂洞賓行不行!”柳如蘭生氣道,“我來靈山這麽多天了,你也不去找我玩,倒是那個馬妍妍天天找我打聽魯子彥的事情,煩都煩死了!”
“她為什麽找你打聽魯子彥的事情?”餘風好奇道。
“我也奇怪啊”柳如蘭也不明所以道,“我和魯子彥又不熟,不過她除了能去找我,也找不了別人,整個靜心閣就住著我們三個女孩,另外兩個秀水派的跟假人似的,見麵打招呼連話都不說,隻會點點頭。我本來以為來靈山會很好玩,誰知道這麽無聊,就你還有點趣,但你不是忙著破什麽陣法,就是受傷躺在床上,一點意思也沒有!……”
柳如蘭打開話匣子就一發不可收拾,抱怨起了靈山上枯燥的生活,說著說著柳如蘭發現餘風好像沒有在聽自己說話,反而在思考什麽事情。
“喂!你在想什麽呢?”柳如蘭拍了一下餘風的肩膀,責怪道,“我好心好意過來陪你說話,你這是什麽態度?”
餘風這才回過神來,他開始是開心地聽柳如蘭抱怨,但當柳如蘭說到秀水派兩個姑娘都跟假人似的時,餘風突然想到了之前被抓的玄靈派弟子。
餘風一直以為,他隻是另一個玄靈派弟子的替罪羊,但餘風這時才想到,如果他確實是替罪羊,但卻是其他門派所指使的呢!當時餘風判斷兩個黑衣人其中之一為玄靈派弟子,也僅僅是根據無影所說的對方用的是玄靈派功法,但功法之事,餘風再清楚不過,他本身就可以使用其他門派的功法。
餘風意識到,如果當時和無影交手時,對方是故意使用的玄靈派功法,那麽被欺騙的不僅僅是餘風,還有玄宗,以及靈山上的很多人。而替罪羊之事,更是讓他等同於獲得了一件隱身衣,他的所作所為就更難被人察覺了。最主要的是,餘風想要知道在引仙殿外,到底是何人對自己動手,修真十錄現在在何人手上,這個黑衣人最有嫌疑。
餘風想到這裏,思路一下被柳如蘭打斷了。“對不起!我這不是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嗎,還沒完全恢複”餘風打趣著致歉道。
“我剛剛看你不像是沒有恢複的樣子啊!”柳如蘭當然不信餘風的話。
“時好時壞”餘風笑道。
“你就知道欺負我”柳如蘭假裝生氣道,“當日重啟引仙殿,你也不知道通知我一聲,不帶我去看看熱鬧!”
餘風這才想起來,當日他打破陣法後,在引仙殿外的眾人中,各派掌門悉數到場,但除了玄宗身後帶著幾個玄靈派弟子外,其他門派的掌門都是隻身前往,連被安排在靈山守護引仙殿的弟子也不在。
“對了,我還想問你呢!引仙殿重啟之日你們怎麽不在,難道沒有聽到任何消息嗎?”餘風好奇道。
“何止是那日,連其他時間我們也出不了靜心閣的大門!說是讓我們留下保護引仙殿,其實就是把我們軟禁起來了!”柳如蘭抱怨道。
“軟禁?”餘風不解道,“玄宗掌門怎麽會軟禁你們,其他門派的人都沒有意見嗎?”
“能有什麽意見?”柳如蘭說著,氣不打一處來,“這本來就是魯子彥那個叫什麽海什麽天的大師兄提出來的,又不是玄宗要求的!”
“鴻風派提出來的?”餘風越發疑惑了,“他怎麽說?”
“當時,我從你這裏離開,剛到靜心閣”柳如蘭回憶道,“就被那個什麽海告知,他已經向玄宗稟明,六大派弟子雖然奉命守衛引仙殿,但由於對靈山並不熟悉,也為了避免有人利用守衛引仙殿的名義擅闖後山。所以決定,如果不是引仙殿發生意外,大家根據命令行事,其他時間禁止踏出靜心閣一步!我真不明白他豬腦子是怎麽想的!”
柳如蘭的話讓餘風也甚是好奇,引仙殿之所以是禁地,不是因為它是人族聖地,而是因為它外麵有一道難以突破的結界。之前,各派掌門商議,為了避免再有弟子因為破陣而丟掉性命,尤其是這事還會引發大家對玄靈派的懷疑,當然也為了防止哪個門派獨享引仙殿的秘密。所以大家才一致決定,將引仙殿設為禁地,在沒有通知大家的前提下,嚴禁各派弟子擅自闖殿。
餘風當時想要突破淩虛陣是,也是事先就稟告了玄宗,得到同意後才開始行動的。玄宗也通知了各門派,畢竟約法三章在先,何況當時各門派掌門得到匿名信報,已經來到了靈山。
所以引仙殿並不是不得進入之地,更何況其他六大派弟子留守靈山,本就是共同決定的,但為何鴻風派弟子要申請被禁足呢?
鴻風派看似奉公守法的行為引起了餘風的注意,柳如蘭口中的什麽海什麽天,應該就是鴻風派大弟子海天哲。
引仙殿雖然已經重啟,但餘風暫時還不能在裏麵獲得幫助,而靈力問題不解決,餘風的修行也隻能擱置,剛剛獲得的修真十錄也消失不見,以上種種,讓餘風決定要去一趟靜心閣,去會一會各派少年精英。
“既然這樣,那我這幾日就去靜心閣裏找你去玩”餘風向柳如蘭承諾道。
柳如蘭麵帶羞澀道:“那你說話可要算數哦!”
“當然,要不我們擊掌盟誓”餘風自信道。
“擊掌算怎麽回事啊”柳如蘭撒嬌道,“我要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一百年後再去看你?”餘風調侃道。
“又欺負人家,不理你了!”柳如蘭說著便歡快地跑開了。
餘風的傷勢本無大礙,隻是餘風一直想不通到底是誰搶走了修真十錄。餘風思索著,會不會和上次破淩虛陣時,想要用錐心箭奪他性命的是同一個人。但這次如此好的機會,對方為什麽隻用一根普通的銀針刺暈了自己呢?莫非是不同的人所為?餘風思來想去也是毫無頭緒,加上最近靈山上各路人馬齊聚人多事繁,想要找出這一個或兩個人,就變得就更困難了,靜心閣倒是一個刺探虛實的好地方。
不日,餘風簡裝出行,準備前往靜心閣,臨出門時突然想到,應該叫上馬妍妍,想必她肯定樂意前往,於是餘風便向馬妍妍的住處走去。
馬妍妍和她父母馬行川夫婦住在聖心殿正後方的四季青庭,這是一套四角庭院,中間是一個小花園,花園向東南西北延伸出四條走廊,而四個角分別是四個小院。東南角住著的是玄宗四大弟子排行老三的雲青白,西南角住著的是排行老四的風不知,排行老二的車同方住在西北角。而馬妍妍一家就住在最裏麵東北角的小院裏。
從正門進入庭院,勢必會路過走廊兩側東南角和西南角兩處小院,餘風此時已經來到了正門走廊裏。
餘風邊走邊思索著,等下該如何挑逗一下馬妍妍,卻聽到東南角的小院裏有人在哭泣。餘風思索著,這個院裏住著的應該是雲青白,雖然他貴為玄宗四大弟子之一,卻終生未娶,一直是的孤家寡人,但餘風現在聽到的明明是個女人的哭聲。
好奇心促使,餘風向雲青白的住處走去。來到小院門前,餘風發現門虛掩著,便喚了一聲:“有人嗎?”
餘風話音剛落,院裏的哭聲便停止了,片刻之後有個女人回應道:“請問是哪位?”
“在下餘風,聽到院中有人哭泣,可有危險?”餘風好心道。
這時,院門從裏麵打開了,一個年齡不大,但已經束了婦人發髻的女人出現在餘風的麵前。
“原來是餘師叔!沒有什麽危險,我隻是為了一些生活瑣事而心生苦悶,不知不覺就流起淚來”婦人回應著,便將餘風引入了門口的涼亭裏,涼亭裏有個石桌,上麵放著茶具。餘風思索著,想必剛剛婦人便是坐在此處,飲茶之時新生感觸,才會哭泣。
“不敢!”餘風見婦人竟然稱呼自己為師叔,趕緊施禮道,“我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不敢妄享尊稱!”
婦人破涕為笑道:“餘師叔還這麽文鄒鄒的,那好,我就叫你小師叔吧,也算沒壞了規矩!”
餘風不好回應,但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聽不慣這種稱呼,一時之間反而愣住了。
婦人這時卻言道:“小師叔為何今日有興來到這四季青庭?”
“我是來找馬妍妍的”餘風如實道。
“原來是情竇初開啊!”婦人打趣道。
餘風聽見“情竇初開”四個字瞬間臉紅了,趕緊解釋道:“並非如此,我隻是找她一起去靜心閣。”
“小師叔找馬大小姐做什麽我就不過問了,難得小師叔路過這裏還有心過來看一眼,怎麽說我也得請你喝杯茶!”婦人說著便舉杯相敬。
餘風見婦人無事,本就打算離開,交談之中雖然皆是客套之語,卻讓餘風感覺很不自在,更讓他想趕緊逃離此地,見婦人舉起茶杯,餘風未加思索便接過一飲而盡,然後便施禮告辭,一溜煙地跑開了,甚至都沒問一句婦人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