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別什麽人都往裏放
“什麽情況?”
顧思瑤看著那男人打開了門,感覺都快要窒息了,若是被發現,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卻是突然聽見門口一個稍稍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這家便利店的老板。
老板人還算好,大約也是看著顧思瑤的容貌,所以多加了些關心。
他提著一壺酒進門來,看著門口還站著好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穿著t恤加沙灘褲的樣子,顯得格外的突兀。
不過畢竟不是平常來上班的正經樣子,何況又是去會酒友的,所以就邋遢了些。
顧思瑤看著是小店老板,連忙朝著那正要探去換衣間的男人說道“我們老板來了,麻煩你們離開,小小便利店,不過就是小本買賣,還請大家諒解。”
雖然從前是顧家的千金,如今也是一番世故模樣,但是語氣卻是聽得出冷清。
那男人已經邁步了,眼神在所見到的空間裏沒有發現什麽,恰逢其時,身後響聲再次響起。
男人再次看去,才看著被拉開的門把上,掛著兩隻包包,此時剛好一隻包包落地了。
顧思瑤見著彎腰去撿 ,卻是被男人先一步撿到。
“看來是誤會了,原來是東西掉落的聲音,是我太敏感了。”
顧思瑤看著那人又把包包給她掛回去了,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眼神在那屋裏邊多看了兩眼,暫時沒有異常,這才安心。
“走吧!”
男人朝著門口的其他幾個人再次說道在,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那老板這才看著幾個人離開,然後關上門開始發作起來。
“思瑤剛剛什麽情況啊?送葬呢,還是黑,社會啊?”
“問路的。”
“問路能問到換衣間?我知道你漂亮,也知道你的另一份工作,要不是看著你沒有衣服淩亂,我都快要以為你是在我的店裏……要知道,我都還沒有對你……”
顧思瑤本來以為這個老板肯收下她,是 真的因為他善良,可是聽著這些,顧思瑤才覺得自己想錯了。
原來第一天那麽積極,甚至要手把手教她,被她拒絕後還依舊耐心。
原來一切都是別有目的。
她看著老板,隻覺得諷刺。
那老板像是也覺得有些說不清了,便直接罵了兩句髒話,然後走開了。
顧思瑤沉沉的出了一口氣,這才又坐回了位子上。
那換衣間的門還開著,包包本來給男人掛回去了,此時又慢慢的滑落掉了下來。
這次是阮飛揚出來給撿起來的。
“很抱歉,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事情。”
顧思瑤卻是搖搖頭,“他們真的是混混?真的是來搶劫的?”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更多,但是這次你幫了我,所以我欠你一個人情,若是以後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阮飛揚說著,尋了收銀台的筆寫下一串號碼。
“我姓阮。”
顧思瑤頓了一下,卻是見著阮飛揚沒有多話,就直接走開了。
一場如同鬧劇的開展,就是這般草草收尾。
看著阮飛揚離開,顧思瑤隻覺得這生活無奈又好笑。
……
紅牆青瓦,十分具有古典藝術氣息的別墅內,陽光肆意灑下,俞厲臣站在鏡子前正了一下領帶,扣好袖扣,選了一塊卡地亞最新款的男士手表,這才沉穩邁步出來。
“俞總,顧小姐近年來的人際關係和最新情況都已收集,請您過目。”
特別助理管川遞過了平板,俞厲臣隨手接過。
“之前那幫急的跳腳,想要轉投他處的老東西最近沒出什麽大動靜了?”
俞厲臣往上劃著資料,卻是和管川說著別的事情。
管川微微頷首,“近來各家都知道我們對林蘭的那塊地界勢在必得,股市也有大漲的趨勢,各位董事自然不敢妄動。不過近來俞總對顧小姐……”
管川話沒說完,立馬就對上了俞厲程刀鋒一般的眼神,他頓時閉嘴繼續躬身跟著俞厲臣,“是我越矩了。”
長廊左側透著光線,俞厲臣側著臉,一般在陰影裏,一般在光線裏,看著確實駭人。
隻是他心裏卻是有些不解。
那資料上說明著顧思瑤這些年的人際關係,除開一個芳菲,似乎再沒有其他人相熟。
沒有其他男人,卻有了孩子……
這樣的情況下,是不是真的說明那個孩子可能是他的?
俞厲臣心中不敢確定,隻是前一秒想著這或許是他的幸運,可後一秒一想夢兒還在昏迷之中,顧思瑤卻能如此健康的活下來還生下孩子,若是沒有她當初對夢兒的嫉妒,讓夢兒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和夢兒的孩子也許也 像那麽大了吧!
如此一想,俞厲臣左手拿著平板,四指端著平板,大拇指卻狠狠的朝著屏幕按下,幾乎是發泄一般。
“刺啦”屏幕破裂的聲音傳來,他的憤怒,豈是如此簡單就能發泄完的。
在醫院是吧?
雖然看似是他的兒子,可是到底是不是可還不一定呢!
他 大步朝著前邊走去,突然見著那外邊進來一人,站在陰影裏,然後慢慢的走了過來。
“表哥,幾天不見,你似乎又暴躁了啊!”
唇角勾起的男人,同俞厲臣麵相又幾分相似,不過身高體格都要比俞厲臣看起來矮小。
不過一雙眼睛卻是狡黠多變,微卷的頭發,讓他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
俞厲臣多了一眼俞文凱,對於他這個表弟,他從來都是無視的。
因為根本就說不上什麽話,但是似乎卻處處覬覦整個集團。
不過到底隻是個剛出門的小年輕,俞厲臣比起了解他,更喜歡去了解俞文凱的父親,就是他那位看似滿不在乎,實則步步為營的二叔,,俞國慶。
俞厲臣頓了一下,然後直接把手裏已經碎裂了屏幕的平板往身邊的管川那處一扔。
“管川,俞家的這處地盤是從戰亂時期留下的老洋房,如此有曆史氣息的地方,可不是什麽都能進來的。
找個時間個管家說一下,別什麽人都往裏放。
尤其是當初說著要自己割舍出去的人,如今像是個叫花子似的總是在門口吠,實在礙眼。”
俞厲臣沒再看俞文凱,甚至那般羞辱他。
可是俞文凱咬著牙,卻是沒敢上前懂俞厲臣。
要忍,一切都要忍。
他記得父親的話,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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