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那些年的不小心
隻見著穿著仆人衣裳的女人,正在拿著俞厲臣的衣服沉吟著。
俞文凱慢步走近,那女人還毫不自知。
“厲臣少爺,若是可以,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隻要你不要推開我……”雨希抱著俞厲臣的西服,整個人都陷入其中。
“你在做什麽?”
俞文凱走近了之後,聽到雨希的話,也是覺得離譜。
他聲音沒有俞厲臣的低沉,卻也一樣好聽。
雨希立刻動作一停,重新把西服折疊好,然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過來。
“文凱少爺,我,我隻是,隻是來整理……”
“啪!”
俞文凱想到剛才他看到的一幕,尤其聽到的那些話,更覺得這世界不公平。
他俞厲臣權勢地位樣樣都有,優秀的女人喜歡他,就連一個小小仆人都願意為他付出,還說著什麽都願意為他做的話。
憑什麽他什麽都可以得到?
傅萱兒看的通透,可一樣寧願放棄俞家,也不選擇和自己在一起,這其中到底是為什麽?
俞文凱一巴掌打在雨希臉上,那力度足夠,一下子幾乎把人都打暈了。
雨希也是一時間蒙蒙的,有些不敢相信的捂著臉看去俞文凱。
“文凱少爺,你……”
“我打的是你不知廉恥,不知天高地厚,滾!”
雨希也是運氣太背,一時間在兩個少爺那兒都受到了傷害,這才哭著跑了出去。
俞文凱 此時在俞厲臣的房間裏,看著四周空曠,再次到了書房,然後坐在俞厲臣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麽狼狽……父親一心想要獲得的權利,你卻全盤接受,早前我不喜和你爭鬥,可是你 得到的太多了,我隻是拿回有些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俞文凱拿過了桌上俞厲臣和蘇夢兒的合照,又是勾唇一笑。
“你應該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吧!
你 對她的愛早就有苗頭了,蘇夢兒不過是看準了時機,幫你斷舍離而已,現在你又在這段感情裏循環著,那麽這次換我幫你吧!”
俞文凱拿著那相框,然後倒扣在桌上,這才冷著一張臉離開了。
療養院裏,俞厲臣看著依舊昏迷著的蘇夢兒,心裏更覺得難過。
他握著蘇夢兒的手,貼在他的臉頰處。
“夢兒,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我的,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去接受這個事實?”
他看著蘇夢兒,身上維持著她生命的儀器讓她看起來有些醜,不過能聽見她的呼吸,他便心安了。
“我上一次去調查的時候,沒有多想,如今看來,我之前應該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可是最近,她似乎 ……對不起夢兒,我不應該在你昏迷的時候,說這些不好的事情。”
俞厲臣在蘇夢兒麵前,像是一個父親一般的柔聲細語。
比起和顧思瑤一起時,不知道溫柔了多少倍。
夜色粘稠,顧思瑤抱著顧安安睡的不踏實。
輾轉反側,她便看到夢境裏蘇夢兒出現站在她麵前,露出 了猙獰了笑意。
“你不要以為我死了,你就不會得到報複……就算我的死和你沒關係,但是你和我 搶厲臣哥哥,我就不會放過你……”
顧思瑤猛然驚醒。
亮晶晶的汗在額頭顯露 。
她大口喘息著,回憶著那夢境裏的蘇夢兒,穿著白衣白裙,頭發披散,幾乎是惡鬼的模樣。
她看著夜色 深沉,又突然覺得好笑起來。
“我不知道你真的離世沒有,但是既然你也知道你的死和我沒關係,那你倒不如醒過來,活過來替我澄清呢!
我從來沒有和你搶過俞厲臣,那些年他愛的始終是你,隻是那次醉酒的事情,讓我和他不小心……”
顧思瑤想著當年兩人不小心發生的事情,心裏又是一陣疑惑。
她一向不愛喝酒的,當時她記得自己也並沒有喝酒,可是進到那房間就暈暈沉沉的。
俞厲臣進門的時候,也是迷迷糊糊的。
她沒有多主動,原本隻是躺在大床兩邊的,沒有注意到另一個人的存在,可是兩人後來突然觸及到對方的體溫,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莫名感到燥熱。
即便到了如今,俞厲臣對她當時評價隻有勾引二字。
可是隻有顧思瑤自己知道,她真的沒有做那些準備。
更沒有想過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得到誰。
夜色沉寂,地下城裏的空氣都散播著冷冽。
阮飛揚沒有等到顧思瑤,卻是被一通電話給催了回來。
此時橢圓形的實木桌上,阮飛揚拿著一隻定製鋼筆在手指間不停的轉動著。
他冷眼看去對麵的人,麵前一張協議白紙黑字 寫得全是廢話。
對麵男人戴著一頂紳士帽,穿著 比今日的阮飛揚正經不少。
男人轉動了一下手上的扳指,絡腮胡下的唇角一勾。
“你我兄弟一場,父親的遺囑已經定下了很久,可是因為你拿著菲雪做借口,先是什麽還沒成年,等到成年又以她沒有成家之類的話來拖著。
可是總要 把這件事情解決掉吧?今天和你來說這件事情,也不是 威脅,隻是……”
“大哥還說這不是威脅,兩個月前不知道是誰派人來追殺我的呢?”
阮飛揚對上阮飛堂的 一雙眼,眼神裏多了些許 狠戾和恨意。
阮飛堂 這才把帽子取下放在桌上,隻看著光潔的頭頂,和頗有些深色的眼袋形成了反差。
“追殺?弟弟莫不是忘了,當時的情況是 你先拿了我的東西,我隻是讓人找回而已。”
阮飛揚聽著這話,不由得冷笑一聲。
找回東西?
阮飛揚想起那日開車出門,卻是突然被他哥哥阮飛堂的人圍住,目的是找一隻阮飛堂不小心丟掉的鞋子。
阮飛揚本來就覺得這理由牽強,但還是配合了,不過是不想撕破臉皮,隻可惜,沒想到他這位親哥哥,竟然真的把一雙破鞋子扔在了他的後備箱,甚至還以此為理由來找他要個公道,從沿海城市一路追殺到他回到地下城。
仔細一想,簡直就是好笑。
阮飛揚點點頭,“你若是覺得有道理,我也就不拆穿了,遺囑的事情我會處理,但是請你先把你的態度端正,父親臨死前說過了,如果你不改邪歸正,不把你手頭那些奇怪的生意斷絕,他的遺囑裏是不會出現你的 名字的。”
“那我們到時候瞧咯,看看到底不會出現誰的名字。”
阮飛堂順過帽子,起身離開了。
寂靜夜色裏,可見背影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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