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萬物的天平
“今天的風兒好喧囂。”
紋有藍色雲紋的茶壺飄在空中，自動將卡羅索手中，同樣紋有藍條雲紋的茶杯斟滿，細細品味花茶的清香。
“弗拉基米爾能幫我再拿個茶杯上來嗎～”
在一樓的弗拉基米爾聽見腦海中的聲音，立馬放下清洗到一半的碗筷，來到木櫃前，伸手進去，挑選同樣的茶杯，然後反複清洗，擦幹水分，再小跑進入二樓，臨走時還不忘叮囑仆人不準動剩下的碗筷，他還要回來繼續清洗。
小跑直到二樓門口，弗拉基米爾才放慢腳步拍打衣服，調整姿態，一副貴族管家的標準禮儀。
“主上請”
弗拉基米爾單手靠背，腰身向前傾斜，另一隻手將茶杯遞到卡羅索茶壺邊，等待卡羅索給他斟滿茶。
“？”
“怎麽還不給我倒茶？難道不是要我陪他聊會？”
弗拉基米爾斜眼偷看一下，明白自己會錯意，原來主上在等其他人，看來今天有客人。
“我先退下了。”
弗拉基米爾將茶杯放在陽台邊，後退兩步再轉身離開，最後還不忘帶上門。
血霧從卡羅索身體內彌漫出來，在陽台旁又搭建了一道階梯，卡羅索眼神掃過所有茶具，它們都自動的漂浮到他身側，轉身向階梯走去，每走一步腳下都有血氣霧氣立馬凝結成實體，直到高空，看下房的城堡都感覺縮小了許多。
血霧再次變換形態，形成一片圓盤，其上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茶具都穩穩的落在其上。
卡羅索端坐在一端，食指彎曲，茶壺自動浮起給兩個茶杯斟滿，手指從彎曲恢複到直立，一個茶杯飄起沒有灑落一滴茶水，穩穩當當落在對麵。
“人類的東西能喝嗎？”
卡羅索對著前方的空氣說道。
有人在這裏的話一定當他是個傻子。
話音剛落，頭帶狼臉麵具，手拿弓箭雙腿直立的羔羊出現在座位前方，在卡羅索背後還有一團黑霧似的狼頭死死盯著他，不時吞下一口唾沫，不對是黑霧。
“羊，好香啊，他充滿了罪惡，古老的氣味。”
羊靈沒有回答，反而直勾勾盯著卡羅索，也沒有去動茶杯。
“我們不需要進食。”
卡羅索咂咂嘴，“那可少了很多趣味，雖然如今這些東西不能對身體有任何益處，但它總能讓我想起以前。”
“呃，希望不要介意，年齡大了，總是回憶往昔。”
“你們兩個是都叫千玨還是都有各自的名字？我有點好奇。”
“我們是同心同體的，你說是吧，羊。”
羊靈隻是默默點點頭。
卡羅索突然轉過身麵向狼頭，
“你們從什麽時候誕生的？”
狼靈做思考狀，“呃，好像是一群高大的戰士帶領一群小人到處搗亂的時候吧。”
“我回答你個問題能讓我咬一口嗎？”
卡羅索心想，“應該不是瓦斯塔霞瑞和巨神的戰爭，小人當時隻有人類，而人類當時和巨神正在開戰，是暗裔戰爭時期嗎。”
卡羅索又提問：“你們是怎麽引導亡靈的？”
狼靈沒有在意卡羅索不回答他的提議，反而繼續回答，還很快，畢竟經常做：“直接將它們丟到冥界就可以了，剩下就不用管了。”
當卡羅索還想繼續提問時。一隻弓箭射到血霧形成的地麵上。
“狼，你話太多了。”
“古老的存在，將那些靈魂放歸冥界吧，哪裏才是他們的歸屬。”
“羊，狼隻是在聊天。”
狼靈的耳朵聳拉下來，軟趴趴的趴在兩側，可憐巴巴的樣子。
卡羅索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想喝一口，但想到什麽又放下。
“他們已經得到了救贖，而且你怎麽確定哪裏是他們真正的歸宿？”
“隨便將他們丟到冥界就是救贖嗎？”
“死後的他們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我隻負責將迷失的靈魂送回去。”
羊靈回答。
卡羅索在這時突然加重語氣：“送回去被一個可惡的暴君奴隸？在活著的時候吃盡苦難，死後還要永生永世遭受折磨嗎？”
“被暴君奴隸？”
千玨不解，冥界有什麽暴君，哪裏隻有風沙和黑暗。
“看來你從沒有真正進入過冥界，現在哪裏由一個叫薩恩·烏祖爾的人統領，所有的亡靈都被他所管轄，他想要組建不死的亡靈大軍，統一三界。”
“我知道他，幾百年前的暴君，用人類的話來說，就是個殺人狂魔，嘻嘻嘻我喜歡殺人狂魔，他們死亡的叫聲很動聽。”
狼靈嘴巴裂到耳根，還露出滿嘴鋒利潔白的利齒，他覺得有趣事要發生了。
千玨搖搖頭，“凡人抵擋不了冥界的風。”
“萬一抵擋住了呢？”
卡羅索追問，千玨這次沉默了。
“這和你私自掠奪亡者的靈魂沒有關係，你隻需要放他們回去，冥界的事我會解決。”
“不然，我會送你去冥界，即使是你這種古老存在。”
看來光靠嘴是沒用了。
血色的鎧甲成型，死亡之舞進入戰鬥狀態。
“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
狼在一旁偷笑：“和平的人可不會偷盜亡靈，而且你還不是人類，嘻嘻。”
千玨不再給眼前存在機會，拿出他的弓箭，幾道光束，徑直射向卡羅索。
卡羅索揮舞出幾道如同劍氣的次元斬，雙方攻擊互相在空中抵消，即使身穿血鎧，他也不敢硬接羊靈的攻擊，千玨的力量能強製性將生命體內的靈體送去冥界，雖然不知道對他這種存在有沒有用，但卡羅索可不會拿自己小命來實驗。
“羊，我要吃了他！”
狼靈在一旁怪叫，接著飛速襲向卡羅索，張開血盆大口，強大的吸力出現，他的嘴如同漩渦在極速旋轉，並產生強大的吸力，連周圍的雲霧和空氣都被吸入體內並同化為黑霧。
卡羅索用力踩踏在血霧形成的地麵上，震出幾條裂紋，然後一手凝結出劍柄，一手將死舞歸鞘。
次元斬—亂舞
肉眼難以分辨的白色絲線密集的出現在狼頭全身，直接將他四分五裂，也打斷了他的攻擊。
幾回合下來，千玨發現奈何不了卡羅索，乘著卡羅索正在和狼靈交手，羊靈將弓箭下方，詭異的氣息在四周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