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要的是錢
封禕辰以為這個女人會多倔強,會多厲害,會怎麽樣的用自己的手段解決這個麻煩。
沒想到竟是接受那個男人的錢。
也是他太看得起這個女人了。
“我告訴你,錢我已經還你,以後請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裴雁安甚至懶得多看這個男人一眼,不耐煩的瞪了眼他,將銀行卡扔在檀木桌上,頭也不回的離開。
隻是剛到門口,手指沒觸碰到門把,後麵的手腕被人死死的攥住,男人陰冷的眼神,就算背對著也能感覺得到。
“這個錢是單霖的,我不需要。”封禕辰不知道自己在固執什麽,隻是下意識的想折磨這個女人,看到她臉上痛不欲生的表情,他才會開心。
可是她現在這麽輕鬆的借到錢,給自己還債,那後麵的遊戲又怎麽會好玩兒?
“你到底要怎麽樣?”裴雁安聽著這無厘頭的話登時怒了,轉過頭冷眼瞪著封禕辰,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他要錢,她認命給就是了,至於是誰的,管他什麽事。
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的人,誰能保證你曾經用過的錢不會出現在這兒?
“我要的是你的錢。”封禕辰冷笑著看著裴雁安,然後走過去站在裴雁安的後麵,打量著女人,“不過就你這樣的女人,也隻能依附男人得到。”
“你少給我激將法,這錢我怎麽得來的不重要。”沒了單霖,裴雁安對誰都像是個刺蝟,狠狠地紮傷任何靠近的人。
隻有在單霖的麵前,她才會收起鋒利的爪子,像個奶貓,給他最完美的自己。
“最重要的是我不願意看到你。”裴雁安麵無表情的看著封禕辰,想想那天發生的事情,再想想這個男人做過的任何,裴雁安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可是最後忍住,沒敢動,她怕這個細皮嫩肉的堂堂封總,因為自己的一巴掌,再訛一筆錢,她到時候真的沒臉去見單霖了。
“抱歉,我也不想看到你這張臉。”封禕辰淡漠的從上到下打量著裴雁安,眼底一閃而過的是不易察覺的冷,他不明白為什麽要跟她糾纏不休。
也不明白自己這樣究竟在堅持什麽。
隻是一想到她在別人懷裏溫柔的像個奶貓,可以收起所有的鋒芒,可以無所顧忌的哭泣。
那種感覺深深的刺激到他了。
“隻是你也知道。”封禕辰冷笑著道,“我不缺錢,所以我在乎的是錢的來曆。”
“你……”裴雁安氣急,手緊緊的握著,身體不住的顫抖,看得出來她在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火,不知道為什麽,看著裴雁安氣急敗壞的眼,他莫名覺得很開心。
隻是沒有表現在臉上。
不動聲色的看著裴雁安,再次笑出口:“所以你該想想,要怎麽樣才能還錢。”
“封禕辰,你……”
“來人,送裴小姐回去。”封禕辰舔了舔嘴唇,動作輕浮,雙手抱胸,看著女人氣急敗壞的從自己麵前離開,無言的搖了搖頭。
說不出是什麽樣的心思,隻是不肯放過裴雁安,害怕這唯一的紐帶解開,他們真的連陌生人都不如。
封禕辰不明白,究竟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思與她糾纏不休,可是每當想起她像個刺蝟,將自己狠狠的包裹著,紮傷別人的同時刺傷自己。
他會忍不住的難受。
似乎監視她,與她沒完沒了的糾纏,就像是一場遊戲,如今開場,無法停下。
裴雁安回到家就是興致缺缺的模樣,單霖還沒有回家,她便打算去單雪的墳看看。
自從知道單雪的墳,那裏似乎變成了唯一傾訴的地方。
裴雁安不太擅長與別人打交道,更不擅長融入新的集體,那似乎變成一種梗,跨不過去。
隻是剛打開門,看到外麵的女人,她愣了愣,隻是轉瞬恢複正常,眼睛微眯,頭頂的陽光刺眼,照在她黑色的針織衫上,風吹著,依稀覺得有點兒冷。
“你怎麽會在這兒?”裴雁安也沒有給她好臉色,除過裴家給的身份,他們之間早就沒什麽關係,可能唯一的身份也就是曾經的孤兒院同伴罷了。
“我要找你談談。”麵前的女人烈焰紅唇,手上提著幾十萬的名牌包包,戴著美瞳的眼過於犀利,頭發特地燙過,與她這樸素,淩亂的打扮形成對比。
而說話更是直接,不是請求,是命令。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好談的。”裴雁安皺眉,不屑一顧,所有的事情足夠讓她看清這個女人虛偽的嘴臉,所以說他們之間還有什麽關係,那就是封禕辰。
她睡了自己的姐夫,僅此而已。
“可我不這麽認為。”裴景月直接堵在裴雁安的麵前,近看,她戴著紅色的美瞳,給人一種特別恐怖的感覺,透著犀利,利用個子高的優勢,堵住裴雁安。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裴雁安無語扶額,這兩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早上剛受了封禕辰的折磨,回到家好不容易可以消停一會兒,誰能想到會碰上這個綠茶婊。
“我說了,我需要跟你談談。”裴景月還是剛才的態度,漆黑的瞳孔打量著裴雁安,透著冷,透著不耐。
若非裴劍雲這幾天不對勁,若非封禕辰對她的態度改觀,她也不會來找她。
這個女人對她來說,死都無所謂,隻要不出現在她的麵前就夠了。
“我也說過,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裴雁安推開裴景月,雖說個子比她小,身體明顯靈活,再加上穿著平底鞋,走起來也比較方便,輕而易舉的從裴景月的束縛中逃離。
剛才看到封禕辰,已經讓她很沒有耐性,如今再看到裴景月,她真的感覺再好的脾氣也要奔潰了。
想到這兒,裴雁安頭也不回的離開,裴景月又怎麽會那麽輕易讓她離開,走過去,拽住正要下台階的女人:“裴雁安,你等等。”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心裏的疑惑,如果弄不清楚她也別想有個安穩日子。
“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跟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