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妹妹應該不是故意的,畢竟地上那麽滑。”說著看向地麵,那紅色的液體已經染紅了地板,看著觸目驚心,裴母則是悔恨不已,剛才就不該聽她的話。
那個女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現在怎麽可能放過裴景月,是她忽略了。
“你別說,媽馬上帶你去醫院。”裴母心疼的看著裴景月,尤其是聽到這些話,心裏對女人的同情更甚,封禕辰瞳孔微動,再看看梳妝台的方向。
似乎從這裏看過去,可以清楚的看到拐角處的動靜,她剛才站在裴雁安的對麵,跟她不知道說什麽,裴母說要來看看,如果裴景月想要陷害裴雁安,似乎有足夠的優勢。
她可以在爭吵的過程中看到前麵的動靜,並且做出相應的動作。
如果剛才看到裴母進來,她順勢倒在地上,個子高的她在這種狹小的地方並不占有優勢,倒下去的同時,腦袋撞在梳妝台上,被怒火中燒的裴母自然隻會向著裴景月。
無論剛才的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在隻有兩個人的情況下,她不可避免的變成嫌疑人。
“禕辰,你能幫我把景月扶起來嗎?”裴母的話打斷了男人的思路,他快步過去,將虛弱的女人抱出去,等出去客廳,屋子裏早就沒有人,來不及多想,出去外麵,直到上了車,不經意的抬頭正好看到二樓上拉窗簾的女人,那雙眼像是帶著毒,說不上的恐懼。
四目相對,除了淡淡的淡漠之外沒有其他的反應,她隻是一怔,隨後拉上窗簾。
傷了人還能淡定的休息,這個女人還真是心大的很。
從醫院檢查完回家,差不多是淩晨二點多鍾,空曠的公寓內除了冷清再沒有其他,封禕辰疲憊的揉著太陽穴,然後走過去,斜躺在沙發上,黑白分明的瞳孔無神的看著天花板,腦海裏卻是閃現今天發生的種種。
按理說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裴景月,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從青蔥歲月到如今的風華正茂,彼此都是生命中扮演的最重要的角色,所以不該懷疑她。
而裴雁安自從知道開始,她始終是裴家最多餘的角色,不管是學習,還是其他都比不上裴景月,長輩大多喜歡乖巧懂事的女兒,這時間長了,她難免會多餘。
隻是封禕辰從來沒有懷疑過裴景月,因為在他心目中那個女人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幹淨,如此的純粹動人,無論做什麽有根有據,每當那張楚楚可憐的臉看向自己的時候,他便忍不住的心疼。
可是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裴雁安的心思變了?
究竟是與傳聞不相符合的那種青澀的房事,還是她明明受了傷卻倔強的瞪著自己的眼神,亦或者跟自己對話時候的那種輕蔑,他不明白,卻很癡迷。
這似乎已經變成習慣,習慣了幻想她的種種。
就這麽想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隻是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封禕辰保持著昨天晚上的動作,他起身,過去將窗簾拉上,遮住那刺眼的陽光。
從冰箱拿了水喝了一口,才感覺緩和不少,皺眉拿出手機,一看已經是關機狀態,昨天晚上送他們回去,也沒有聯係景月怎麽想,雖說沒什麽大礙,隻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擔心。
手機充了一會兒電,打開手機,還好,有裴景月發來的短信:
“我很好,不用擔心。”
封禕辰看完,才鬆了一口氣,慢悠悠的在廚房做著早餐,又慢悠悠的將東西放在餐桌,正準備享用,外麵響起一陣門鈴聲。
封禕辰皺了皺眉,卻是起身過去,這個公寓鮮少有人知道,除過家裏人和裴景月。
上次女人喝醉酒曾在這兒睡過一晚上,不過整晚都沒做什麽,裴景月說害怕,想把最好的自己留給他的時候,封禕辰心裏竟然很感動,這個社會,能遇到這樣的女人,真的是很幸福。
封禕辰揉了揉腦袋,盡量扯出一個笑,打開門的同時在看到外麵的女人的時候陡然愣住,手裏還拿著鍋鏟,係著圍裙,原本冷漠無情的臉隻剩下愕然。
而裴雁安在看到他的時候,隻是一瞬間的愣住,隨後很快恢複正常,冷漠的看向封禕辰,個子嬌小,動作卻是靈敏,待封禕辰反應過來,人已經進去裏麵。
封禕辰皺眉,話還未說出口,裴雁安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封禕辰的臉上,眼底帶著輕蔑,然後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封禕辰,我早該知道你就是個渣男。”
他們之間的事情為什麽讓單霖摻和進來,如果不是自己碰巧看到新聞,恐怕到現在都不會知道。
封禕辰為了成功,不惜搶走單霖手裏的一塊征用地,以前封氏與單氏井水不犯河水,可是這段時間,封禕辰找各種各樣的借口針對單霖。她不蠢,明白是什麽原因。
因為知道,對他的怨恨更多了幾分。
“嗬……”單霖揉了揉發痛的臉頰,不以為意的看向裴雁安,似乎不屑,“你早就知道不是嗎?”
“也是。”裴雁安死死的瞪著封禕辰,有種將男人生吞活剝的衝動,不要臉的臭男人,竟然睡了自己還要倒貼錢,如今因為單霖幫了自己就要毀他生意。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的男人。
“畢竟是賣肉的,如果要臉那還怎麽賣。”
“我告訴你不要惹我。”封禕辰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終於怒了,上前一步,將女人困在狹小的角落裏,低頭,眼神怨毒的看著裴雁安,從小到大那個女人不是倒貼的,想他從小錦衣玉食的公子哥,什麽時候被女人說成賣肉的?
他封家家大業大,幾時到了賣肉的地步?
當初用錢逼她,不過是讓她走投無路,來他的公司,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就該留在身邊,好好調教一番,讓她知道什麽叫做乖。
“我就惹你了,你能怎麽樣?”裴雁安冷冷的瞪著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害怕的隻有單霖,現在她把單霖害得這麽慘,還有什麽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