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突如其來的質問
隻是語氣不太友善:“你過來。”
“是。”裴雁安點點頭,跟在裴母的後麵,抬頭正好對上裴雁安深沉的眼,有些奇怪。
心裏暗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心裏更是疑惑,似乎這段時間她好像沒有惹過她吧。
那那個女人吃人的眼神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等多想,裴母站在前麵的陽台邊上,頭發吹動著裴母的發,那種貴婦氣質是與生俱來的,就像裴母,無論她有意無意將自己調教成這個樣子,不得不說,氣質真的特別好。
剛到裴家的時候就知道,她為了這張臉花了不少錢。
現在雖然已經步入中年,可如果不是近距離看,恐怕比自己這個不愛收拾的她還要吸引眼球。
裴母聽到動靜轉身,看到她的時候有些嫌棄的盯著裴雁安:“你什麽時候把煙戒了。”
“你知不知道那煙……”
“媽,我知道我會戒掉。”裴雁安快去打斷裴母的話,忍不住聞了聞,果然身上是淡淡的煙味。
裴母最討厭的就是香煙味,這些年裴劍雲為了迎合裴母,可算是將一些亂七八糟的習慣都改了。
“你說你這都什麽習慣。”裴母皺眉,再次瞪了眼裴雁安,她裴家一世清白,也不知道這個奇葩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或許那一眼注定就是個錯誤,沒有征兆的遇到。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就這麽帶著她過來,這幾年裴雁安給自己惹出不少麻煩,若非是當初她強製性讓女人回來,也不至於到今天這種地步。
說到底,都是她的問題。
“抱歉。”裴雁安尷尬的說著,舔了舔牙關,眼睛複雜的盯著外麵,以她對裴母的了解,大概不會單純說這個吧。
“算了。”裴母擺擺手,懶得去管這些閑事,走過去,直接掀開裴雁安的頭發,女人還未反應過來,那滿身的痕跡都暴露出來,但凡是個明白人都能看出來是什麽意思。
裴母直接將她拉到角落裏:“什麽意思?”
“媽,我可以解釋的。”裴雁安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被裴母看到,她今天特地將頭發放下,又穿了比較高領的衣服,想要堵住這些,卻沒想到會被裴母發現。
“你別告訴我這是單霖……”
“伯母還真是聰明。”說話間,後麵的男人的聲音適時的打斷裴母的話,兩個人轉過頭,單霖走進來,裴雁安臉色蒼白,慌忙將裴母掀開的衣服合上,臉色十分難看。
“昨晚雁安跟我一起睡的。”
單霖很隨意的說完這句話,過去緊緊的摟住裴雁安的肩膀,她試圖掙脫,卻被男人抓的更緊。
眼睛疏遠的看向裴母,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裴母也沒有再追問下去,視線頗為冷漠的看向裴雁安,聲音似乎是從牙縫中冒出來的一樣:“那你們準備什麽時候訂婚?”
“我們還不急。”單霖溫柔的笑笑,目送裴母離開,才緩緩放開裴雁安的肩膀,見她臉色不正常,又想想剛才身上觸目驚心的“痕跡”便知道事情不太對勁。
以他對裴雁安的了解,那個女人不是個隨心所欲的人,至少曾經她和單雪一樣,很單純,是他最重要的親人。
時隔多年,他不知道裴雁安是否還是當初的裴雁安,隻是想想覺得有些心疼。
“你別過來。”裴雁安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急忙拒絕,身體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如果不是裴母在,如果不是因為該死的名聲,她不會給男人碰自己的機會,她覺得現在的自己特別髒。
更痛恨當初沒有拒絕,而迎合的自己。
“雁安,你這是怎麽了?”單霖關切的看著她,手再次伸過去,隻是還沒來得及觸碰,被裴雁安打開。
她的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慌亂,退到角落裏,聲音沙啞,輕輕的開口道:“剛才你已經看到了,就沒必要再問我。”
“你以為我在乎?”
“你別告訴我,你不在乎。”裴雁安吃吃的笑著,如果真的不在乎,那就說明他的心裏就沒有自己,或者說他這是勉為其難。
而裴雁安寧肯他的心裏沒有自己,好過知道這種信息。
“雁安,你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倔強。”單霖歎歎氣,低頭看了眼黑色的皮鞋,還想說什麽,人剛上前一步,裴雁安已經慌亂的進去。
透過玻璃看到她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單霖眉頭皺的更緊。
似乎事情越來越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砰——”關門的聲音讓裴景月很不悅,有些不滿的抬頭,看到裴雁安的時候,癟癟嘴,手指把玩著指甲油,“怎麽了?”
“沒什麽。”裴雁安搖搖頭,喝了一杯水才感覺心底的恐懼才消散一點,還好剛才單霖出現,如果不是那個男人,隻怕所有的事情都要暴露,裴雁安沒有膽量,也沒有心情等到其他的答案。
那裴母如果知道自己身上的東西是封禕辰做的,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對了,媽呢?”
“不知道。”裴景月擺擺手,無所謂的開口,頭發已經做的差不多,整體以簡潔為主,不得不說精致妝容底下的女人顯得特別漂亮。
雖然隻穿著素淨的連衣裙,還沒來得及換好禮服,可足夠已經讓人移不開視線。
“東尼,幫忙把裙子拿過來。”身邊的化妝師指了指對麵櫥窗裏的衣服,裴雁安心裏惦記著剛才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聽到裴景月說去把禮服拿過來,她便過去。
等拿過來才發現原本完好無缺的禮服上麵竟然有一個小口,眼看時間就要到了,裴景月直接怪到裴雁安的身上。
當裴景月手指著誣賴給她的時候,裴雁安便選擇沉默,因為她明白,這壓根就是一場陰謀。
現在無論她說什麽,都沒有贏的機會。
裴雁安索性放棄,等那個女人說完,才抬頭翻了翻白眼,無聊的看著她:“你說完了嗎?”
“你什麽意思?”
“說完我要幫你把衣服縫好。”裴雁安說完,一把奪過裴景月的衣服去了旁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