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這是什麽味道?
她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可全是裴雁安的“功勞”,隻要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就有能力讓所有的人喜歡她。
包括封禕辰。
畢竟沒有那個人會一直記住死去的人。
“砰——”又是一聲炸雷,雨聲越來越大,劈裏啪啦的打在窗戶上,莫名的讓人心裏煩躁。
裴景月剛起身,隱約感覺有人進來,來不及開燈整個人便被壓在床上,透過外麵的閃電,看清了身上的男人,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緊接著被男人捂住嘴唇。
語氣微涼,透著從未有過的冷意:“你要是喊出聲,我現在就掐死你。”
說著,捏著她脖子的力道逐漸加緊,裴景月知道,這個男人因為孩子的事情瘋了,他真的會掐死自己。
想到這兒,慌亂的搖搖頭,示意她不會說話,阿隆看到這兒勉強鬆開她,隻是那眼睛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心裏,讓人害怕。
“看樣子,你這個封家少奶奶過得不怎麽樣嘛。”阿隆咋舌,“比起夜夜笙歌,這獨守空房似乎更可憐呢。”
他早就知道裴景月過得不好,若是好,也不會每次產檢都是由封母陪著去,雖說封家對她不錯,可是封禕辰的心思可都在他那個小姑子的身上。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裴景月臉色微微發白,配上酒紅色的睡衣,以及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莫名的讓人心動。
阿隆忍不住咽了咽唾沫,黑白分明的瞳孔灼灼的看向裴景月:“你說放著你這尤物不要,睡在書房算怎麽回事。”
“你……”
“作為一個賊,不打探清楚我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進來。”阿隆聳聳肩,似乎在看這個女人的無知,裴景月閉了口,過去一會兒,才揉著眉心道,“說吧,你來幹什麽?”
“肯定是想你了啊。”阿隆笑的開懷,黑白分明的瞳孔無神的看向裴景月,猛然將女人壓在床上,來不及驚呼,她的嘴唇被男人堵住,黑色的眼冷的嚇人。
“我要你。”
“砰——”又是一聲炸雷驚現,夜色中,對麵書房裏的男人安靜的坐著,地上的樹影若隱若現,就像是剛才闖進對麵房間裏的“貓”,地上是他的倒影,他想忽視都難。
所以,這個賊是挑釁他的嗎?
精點工作室等了足足三天也沒有等到裴雁安的消息,李樹特地去她家轉了一圈,除過幹幹淨淨的房間,哪裏還有裴雁安的蹤影。
李樹沒有辦法便報了警,隻是下午去裴家門口,剛進屋,就看見封禕辰和裴景月,兩個人似乎在鬧別扭,看到他的時候,裴景月眉眼挑了挑:“你怎麽來了?”
“沒什麽。”李樹直接忽視麵前的女人,走過去看向裏麵,“伯父在嗎?”
過來這邊之前,李樹曾經調查過,在裴家,裴劍雲是唯一一個肯幫忙的人,他不是直係親屬,更不是裴雁安的什麽人,隻能用這樣的手段想辦法。
“我爸……”
“怎麽了?”說話的時候,裴劍雲從樓上下來,臉色不是特別好看,這麽熱的天,外麵穿上針織衫,臉色發黃,渾濁的眼冷冷的看向李樹。
“是這樣的。”李樹將知道的事情告訴裴劍雲,這幾天裴雁安好不容易壓下心來工作,誰能想到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所以現在雁安失蹤了?”裴劍雲忍不住問出口,漆黑的瞳孔冷冷的看向裴景月,像是一把刀,紮的人體無完膚,裴景月縮了縮腦袋,她就知道,裴劍雲在懷疑她。
不過那有什麽關係,反正是已經要死的人,有什麽關係呢。
“是。”李樹點點頭,“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那……你們有報警嗎?”裴劍雲搓了搓手,臉色更加難看,不自覺的起身,徑自走向外麵。
看來,他這個“寶貝女兒”按捺不住了。
“叔叔不用擔心。”李樹看著裴劍雲歎歎氣道,“我已經報警了,現在過來隻是想問問你,雁安有沒有去什麽地方。”
“畢竟你們是她的家人,或許知道也未嚐不知。”
“這……”裴劍雲有些遲疑,這些年,也就是六年前對裴雁安的關係才有所緩和,可就算如此,與裴雁安之間的關係不是特別好,如果說知道,他還真的是沒有特別的地方。
想到這兒,裴劍雲看向裴景月,他們到底是從小長大的姐妹,大概知道的吧。
“景月,你知道……”
“爸爸,雁安從小跟我疏離,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單雪。”裴景月小心翼翼的說著,裴劍雲最討厭的人就是單雪,果然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裴劍雲的眉頭皺了皺。
李樹見狀大概明白是問不出什麽所以然,無奈的歎歎氣,起身告辭。
待李樹離開,裴劍雲一直坐在沙發上,過去一會兒,沙啞著嗓音開口道:“雁安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我發誓,真的跟我沒有關係。”裴景月楚楚可憐的看向裴劍雲,而男人則是看著她的樣子,無奈的歎歎氣。
起身,隻說了一句“但願”然後上了樓。
封禕辰一直沒有說話,直到看到裴劍雲上樓,他才過去握住裴景月的手腕,語氣柔和:“沒事。”
“我知道。”裴景月點點頭,無助的靠在男人的懷裏,嘴角卻帶著一抹晦暗不明的笑,裴雁安,那個賤女人恐怕已經被帶到冰冷的海水中,入了該死的地獄吧。
“呼……”封禕辰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為什麽她的身上會有股特別的味道,這味道……
裴景月還沒反應過來,原本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很快的跑走,屁似乎在忙什麽。
裴景月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很快恢複正常,不管怎麽樣,她處理了那個禍害就行。
至於其他的,總該給封禕辰緩和的空間不是嗎?
冰冷的地板平白的增加了一種恐懼,裴雁安原以為自己不會害怕,可是當她被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數不清白天和黑夜的時候,那種恐懼簡直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