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 飯菜裏的藥
“媽,準備吃早餐了。”裴景月對著後麵發呆的女人開口道,手指不停歇的在上麵忙碌著。
“嗯。”裴母無所謂的手裏拿著扇子,儼然貴婦氣場,不過她還要感謝裴雁安,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突然冒出來的把戲,恐怕裴劍雲還不會放過自己。
現在,裴劍雲的全部心思都在找裴雁安的身上,暫時不會想離婚的事情。
想到這兒,手裏的東西不小心掉在地上,裴景月微微蹙眉,臉上卻帶著笑,蹲在地上,將東西撿起來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皺,裴母……怎麽會有避孕藥的?
不等想完,手裏的東西已經被裴母奪走,不耐煩的瞪了眼裴景月:“誰讓你動我東西的。”
“對不起。”裴景月也懶得去管她做什麽,站起身,繼續忙碌著,而裴母則是看著裴景月陷入沉思。
吃飯的時候裴母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模樣,對裴景月倒像是回到從前,不停的在碗裏夾菜,裴景月一時猜不透,臉上有些尷尬,勉強吃了幾口:“媽,真的夠了。”
“你看你這幾天都瘦成什麽樣子了。”裴母笑著繼續給裴景月夾菜,裴景月吃不完,看著碗裏一堆的菜頓覺食之乏味,勉強衝裴母擺擺手:“我去衛生間一趟。”
“嗯。”裴母點點頭,待裴景月離開,將手裏的東西撒到裴景月的碗裏,這外表看起來是跟避孕藥一模一樣的東西,可是實際上卻是春藥,上次那個男人就是給其他人吃了這個東西,才會發生意外,不管怎麽樣,她要扳倒他。
隻要將他扳倒,裴劍雲說不準會因為這件事,放棄離婚的念頭。
打定主意,抬眸就看見裴景月走過來,臉色微微發白,似乎不太對勁,裴母也沒多想,將飯菜遞過去:“吃罷。”
“嗯。”裴景月勉強笑了笑,臉色有些難看,尤其是黑眼圈特別嚇人,裴景月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阿隆上次回來之後,她就感覺睡眠嚴重不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身體好像也不太對勁。
這麽胡思亂想著,自然是沒有了吃飯的心思,裴景月胡亂吃了幾口,便起身告辭。
這幾個月,每隔一段時間,封母便讓她回家住一段時間,封母以為她和裴母的感情有多好,可是隻有他們自己明白,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裴母難得沒說話,隻是看著裴景月上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到了晚上,裴母正有了睡意的時候,隱約聽見有人在喊,裴母猛地坐起身,然後就看見門被大力的推開,裴景月慘白著臉出現在她的麵前,在夜色中看起來有些嚇人。
“你……”裴母嚇了一跳,揉著太陽穴不耐煩的看向裴景月,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安分的很呢。
“媽,送我去醫院。”裴景月虛弱的說完這句話,然後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裴母看到這兒才慌了。
走廊似乎很長,長到聽不見對麵的聲音,裴母隻穿著睡衣,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一張臉愁容滿麵,低著頭,不時的揉著太陽穴。
她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連男人過來都沒有聽見,直到裴劍雲拍了拍她的肩膀,裴母才反應過來,抬眸看到裴劍雲的時候忍不住起身抱住裴劍雲:“劍雲。”
“到底怎麽回事?”裴劍雲皺眉道,突然懷裏出現一個女人,裴劍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大概已經有四個多月沒有回家,現在看著裴母都覺得陌生。
就好像在一起這麽久,隻是一場夢。
“景月她……”裴母說著指了指搶救室,隻字不提那顆藥的事情,裴母隱約覺得裴景月出事跟那顆藥有關係。
可是現在,就算她告訴裴劍雲這件事情,除過讓男人離開她之外,不會有別的作用。
“真是的。”裴劍雲眉頭皺的更緊,不滿的瞪了眼裏麵,現在裴雁安生死未卜,裴景月又成了這個樣子。
裴家今年到底是怎麽回事。
封禕辰聽到消息是半個小時之後,等過來,裴景月已經從搶救室出來,一張臉慘白的嚇人,嘴唇發白,額頭上冒出一層虛汗,裴母心疼的將裴景月額頭上的汗擦去。
看到封禕辰,一臉的可惜:“禕辰,你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嗬……”封禕辰聽完,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嘲諷,從孩子流產到現在他們從來就沒有過同房,那麽今天流產是怎麽回事?
是那個陰暗處的貓的作用吧。
封禕辰不動聲色的將情緒隱藏,臉色平靜,看不出起伏:“媽,我明白。”
裴景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下午,睜開眼就看見封禕辰一動不動的盯著她,那雙眼特別的恐怖。
看到她的時候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你醒了?”
“嗯。”裴景月虛弱的笑笑,嘴唇發白,手指動了動,然後看向封禕辰,“我能喝口水嗎?”
“嗯。”封禕辰替她倒了水,又小心翼翼的給她喂水,動作輕柔,似乎她就是男人最重要的寶貝,可是裴景月知道,封禕辰這麽做隻不過是給別人看罷了。
果然,轉過身是裴母坐在那裏,她閉著眼似乎睡著,裴景月收回視線,然後看向封禕辰:“你怎麽不去上班?”
“我陪你。”封禕辰笑意更甚,然後將女人嘴角的發絲去掉,黑白分明的瞳孔夾雜著柔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裴景月不僅感覺不到丁點兒的柔意。
相反的,隻有恐懼。
她沒來由的咽了咽唾沫,手伸過去,遮住男人的臉。
說不清是為什麽,隻是看著封禕辰的眼,裴景月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懼,那種恐懼遍布全身。
封禕辰看著她的動作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然後單手將裴景月的手抓住放在唇邊吻了吻。
“你在擔心什麽?”封禕辰不明所以的看著裴景月,她現在的演技可是越來越不如當初了,連偽裝都不會。
“我沒有在擔心啊。”裴景月臉色發白,虛弱的看著封禕辰,手掌支撐著沒有摔倒,精致的臉毫無血色,就這麽看著封禕辰的時候竟然覺得有些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