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樓頂的花盆
裴景月縮了縮腦袋,安靜的跟在封禕辰的身後,封禕辰在前麵走著,突然停下腳步,後麵的女人一個沒反應過來,撞在他的背上,鼻子被撞得發紅,裴景月抬頭,委屈的看著封禕辰。
“你沒事吧?”封禕辰臉色尷尬,他們現在算不上有什麽關係,頂多就是利用的關係。
如果不是奶奶的生日比較重要,他不會帶她過來。
剛才一路上惦記著發生的事情沒怎麽注意,現在才發現,裴景月還穿著白天上班的衣服,他本想轉身給她說一聲,卻沒想到會讓女人撞在身上,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沒事。”裴景月笑笑,揉了揉發痛的鼻子道,“有什麽事情嗎?”
“樓上有我給你備好的衣服,你去換好過來。”封禕辰說著指了指旁邊,那邊是一個小門,進去直接到了樓梯口。
“好。”裴景月點點頭,聽話的走向那邊,而封禕辰則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收回視線。
采光位置特別好的辦公室內,肖驍支撐著下巴,眼睛複雜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不得不說,她還真是有當演員的天賦,一顰一笑,莫名的讓人心情好很多,陶鬆絨則是坐在她的對麵,時刻注意著肖驍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笑說道:“怎麽樣,還滿意嗎?”
“是挺不錯的。”肖驍點點頭,“上次我就說過她很不錯,那麽,今天就把合同簽了吧。”
“好的。”陶鬆絨馬上應下來,沒想到肖驍會答應的這麽爽快,馬不停蹄的與肖驍將合同簽下來,雖然說風雲公司的起點很高,可是同樣的,裏麵的風險也比其他公司還要高。
聽說風雲公司現在力捧的是當紅花旦梁萌汝,短短幾年時間,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並不隻是運氣的問題。
這與公司的栽培,以及藝人自身的能力有很大的關係。
雖然說她相信方苞的能力,可是並不見得肖驍會相信她,所以很多情況下,還需要自己出麵。
陶鬆絨以為肖驍會因為當年的事情有所顧慮,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麽爽快,是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合同簽完,說是晚上大家聚餐,介紹方苞給其他同事認識,陶鬆絨立馬答應下來,方苞則是無所謂的態度,跟她說完這句話,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點點頭:“你們安排就好。”
“好。”肖驍看著她,點了點頭,黑白分明的瞳孔淡淡的看了眼方苞,“那你們就先回去吧。”
“嗯。”方苞扭頭就走,到了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麽,轉身看向肖驍,“請問李曼現在在哪裏?”
“李曼?”肖驍挑了挑眉,“你們認識?”
怎麽這幾天見麵的人都在提李曼的事情?
“不認識。”方苞搖搖頭,“隻是聽說她以前很有能力,所以想去拜訪一下而已。”
“她現在快要跟單氏集團的總裁結婚,想拜訪她那還不簡單。”肖驍隨意的說著,卻沒注意那個叫方苞的女人,臉色又白了幾分,瞳孔失神的盯著前方,眼神空洞。
原來,他又要準備結婚了。
嘴唇連什麽時候咬破都沒有發現,肖驍抬頭看到方苞變成這個樣子,臉上有些不解:“你怎麽了?”
“沒事。”陶鬆絨笑著打了圓場,“她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就是這個樣子,你別介意。”
“有什麽問題,盡量去醫院檢查。”肖驍聽到這兒,看向方苞,越看越滿意,雖說這性子慢熱了一點,不過能力還是比較強的。
隻要肯好好培養這個女人,一定可以成大器的。
“我明白。”
等陶鬆絨和方苞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晴朗的天變得陰沉很多,陶鬆絨打趣道:“方苞,你看你一出來,天都暗了。”
方苞隻是淡漠的笑了笑,並沒有說話,黑色的瞳孔直視著前方,前腳剛踏出台階,上麵就有一個花瓶扔下來,眼看著就要砸到自己的身上,陶鬆絨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一把推開她。
方苞隻是扭了下腳,並沒有其他的危險,而陶鬆絨比她嚴重很多,手臂被花瓶砸到,上麵冒出一個大包。
方苞急忙跑過去,語氣有些急促:“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陶鬆絨無所謂的笑笑,臉色發白,看起來有些可憐,她早該想到的,一如圈子深似海,就算他們剛踏進這個圈子,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害她們。
一路上陶鬆絨難得沒有同她說話,隻是閉著眼,安靜的看著靠在座位上,方苞則是一臉愧疚感,如果不是因為她不小心,陶鬆絨也不會因為救她受傷,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陶鬆絨死活不肯進去,方苞無奈,隻能帶她去了附近的診所。
醫生給她包紮著,她臉色發白,漆黑的瞳孔複雜的看著方苞,勉強一笑:“真的沒事。”
說完,再次咬咬牙,他媽的,真心的疼。
“真的對不起。”方苞一臉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
“今天就算跟我來的是別人,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陶鬆絨神情複雜的說完這句話,然後再不說話,死死的咬著嘴唇,等包紮完,額頭上冒出來不少汗,方苞仔細的替她擦幹淨,然後歎了歎氣,“你的意思,今天的事情不是個意外?”
“你覺得是嗎?”陶鬆絨似笑非笑,眼睛深沉的看著她,“其實你心裏早就知道不是嗎?”
“我不知道。”方苞搖搖頭,固執的看著陶鬆絨,“我隻知道,如果我不努力,真的對不起你和李怡然。”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所有的隔閡在那一刻消失不見,陶鬆絨費力的用一把手緊緊的抱住方苞,似乎是同病相憐的三個人,緊緊的綁在一起。
等兩個人從診所出來,差不多六點多鍾,方苞扶著陶鬆絨,難得將墨鏡摘下,從馬路對麵走過去。
兩個人並排說著什麽,與此同時,馬路對麵的那輛車內,一個人急急忙忙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