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概不會在乎
“我覺得我對謝總夠尊重了。”宋顏嘲諷的笑出口,轉身要離開,卻被男人抓住手腕不能動彈。
“你到底想怎麽樣?”宋顏冷著臉,連看這個男人一眼都覺得多餘,曾經這個男人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曾經也幻想著有一天可以穿著潔白的婚紗,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成為他完完整整的妻子,可是事實證明,一切都是她的想象而已。
謝景安對她自始至終都隻是利用罷了。
心沒來由的微微泛著疼,連這個男人握著自己手的動作都看起來有些滑稽。
宋顏索性放棄,後麵是同事,她也不著急他會做什麽過激的動作,就這麽冷眼旁觀的看著謝景安。
過了很久,謝景安才重重的喘了口氣,手掌心冒出少許的汗,就這麽一直看著她,如果不是因為當初的事情,如果不是他狠狠的傷害,宋顏應該還是那個單純過了頭的傻大冒。
她永遠都會選擇相信自己,沒有理由。
“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謝景安說完這句話,抬眸,是裴景月站在窗戶旁邊,透過落地窗看著這邊的一舉一動,他沒來由的皺了皺眉,鬆開宋顏的手,然後離開。
人永遠都是這個樣子,隻有離開了才會覺得珍惜。
待謝景安離開,裴景月才雙手抱胸離開,她的動作很輕蔑,似乎在看什麽無足輕重的東西。
宋顏心裏有些不太舒服,走過去,剛坐在椅子上,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那邊就有人來找她,說是裴總有事。
宋顏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勉強衝麵前的女人笑了笑:“我馬上過去。”
這三年,自從裴景月成為宋氏集團的負責人,她就已經沒有說話的權利,宋顏以為想來到這裏上班有多費勁,可是從她應聘到上班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
從堂堂的宋家大小姐變成了跟他們平等的同事關係,那種落差不是能用語言來形容的。
“叩叩——”外麵敲門聲響起,裴景月抬了抬頭,“進來。”
宋顏從外麵進來,不卑不亢,臉色平靜道:“裴總,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裴景月難得笑出口,“謝氏跟我們在郊區有個合作項目,你來公司也有三年了,我相信你。”
“所以這次的項目你來負責。”
“是。”宋顏一時不明白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隻是如果不答應,未免會讓她有多餘的想法。
正好,她也需要有個跳板支撐自己有一番作為。
下午的時候安東陽去接顧珊珊,等到了顧家才發現她不在,安東陽一頭霧水,給她打過去電話,卻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差不多過去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顧珊珊才姍姍來遲,看著他臉色不太好看,微微皺了皺眉:“你怎麽來了?”
“當然來接你回家。”安東陽皺了皺眉,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孩子的蹤影,心裏難免有些氣憤,“孩子呢?”
“孩子跟你有什麽關係嗎?”顧珊珊翹著二郎腿,無所謂的翻了翻白眼,他現在橫豎都看他們母子倆不順眼,既然如此,何必還要留在安家礙眼,這麽多年,她顧珊珊竟然還比不過一個死掉的女人,想想還真是失敗呢。
“從你把我們趕出來開始,我就沒打算回去。”顧珊珊吸了吸鼻子,她現在對安東陽已經失望透頂。
上個禮拜也不知道發什麽瘋,一回到家就說在路邊看到了裴雁安,看到就看到吧,反正也是無關重要的人。
可是他一晚上看起來都很興奮,興奮到讓顧珊珊很不舒服,她當時就把孩子放到推車裏出去,到門口的時候被男人緊緊的抓住,黑白分明的瞳孔帶著威脅的光:“你什麽意思?”
“就隻是單純的見到她。”安東陽一臉茫然,看著顧珊珊的動作,無奈的皺了皺眉頭。
“見到她有那麽開心嗎?”顧珊珊好笑的看著她,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不能再重要的大人物,說到底,她裴雁安算得了什麽,可是後來,顧珊珊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想當年,安東西就對她諸多照顧,當時的時候她還沒有想到其他,隻是覺得他喜歡裴雁安,後來事實證明,他不是喜歡裴雁安,他是喜歡單雪。
他隻是因為忘不掉單雪,所以隻要有那個女人痕跡過的地方,包括曾經的朋友,他都在乎。
要不然,為什麽會明裏暗裏的幫助單霖那麽多次,她從來不覺得那是個偶然。
想到這兒,顧珊珊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似乎從沒有認識過他一樣,脫口而出就是質問:“你是不是喜歡單雪?”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安東陽聽到這兒,皺了皺眉頭,接著是一場不可避免的吵架,最後顧珊珊精疲力盡,不顧後麵哀求的安東陽,帶著孩子離開。
思緒漸漸清晰,空曠的房間裏感覺不到一點熱意,初秋,已經透著一絲絲的冷,顧珊珊就這麽坐著,而安東陽則是僵硬的站著,過了很久,他往前走了幾步,喉結動了動,黑白分明的瞳孔夾雜著疲憊,再次開口:“回去吧。”
“我說了,我不回去。”顧珊珊直接惱了,起身一巴掌甩過去,他的臉當時就有了痕跡,安東陽就那麽站在原地,最終歎歎氣,“那孩子給我。”
“你想都不要想。”顧珊珊冷嘲熱諷,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想法,別以為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那麽愚蠢,他不就是想用孩子作為威脅嗎?不可能。
“孩子是我的,我不可能給你。”
“那你的目的是什麽?”那句話最終還是問出口,既然這樣不願意和好,沒完沒了的鬧下去,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顧珊珊咽了咽唾沫,然後轉過身看向遠方,“離婚。”
與其讓這種毫無意義的婚姻維持下去,不如現在就結束,反正他喜歡的不是自己,大概不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