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出意外,就會成功
其實他們兩個人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最好的結果,以後無論變成什麽樣,至少不會是仇人。
“算了。”裴景月擺擺手,失落的看著床單,“沒事了。”
不能因為童年時候的一句玩笑話,也不能因為男人履行了當年的承諾就以為他們還有希望。
他們之間現在剩下的隻是利用的關係,僅此而已。
門外,封禕辰無力的看向大廳的吊燈,黃色的吊燈莫名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他們,終究是到了這一步。
高大上的餐廳內,包間內,穿著西裝的男人淡漠的看著外麵的景,一張娃娃臉,那雙眼中透著與這個年紀不符合的穩重。
手裏端著一杯紅酒,就這麽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大概過去半個小時左右,隱約聽見有推門的聲音,張亞庫轉過身,單手插在口袋裏,透過厚重的留海看到了外麵的女人。
她穿著淡粉色的毛衣,黑色的頭發燙了卷,頭上戴著帽子,黑色的墨鏡遮住了半邊臉。
張亞庫看不到來人的反應,隻是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請坐。”
“謝謝你。”依舊是那天空靈的聲音,莫名的讓人心情舒暢,她走進去,將墨鏡摘下,包間內,絲毫聽不到外麵的聲音,足夠看出裏麵的隔音效果。
方苞以為至少會有好幾個人,看到張亞庫一個人的時候,忍不住微微詫異。
“你放心,我對你真的沒什麽別的意思。”張亞庫看著她緊張的環顧四周,嘴角勾起一抹笑,明明快要三十歲的女人,不僅保養的這麽好,連智商都這麽低,還真是可愛的很。
“那個方苞不是這個意思。”李怡然笑著打了圓場,“她就是不太擅長待在陌生的環境裏。”
“我明白。”張亞庫指了指對麵的座位,然後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方苞見狀,過去坐在他的對麵,不得不說他真的很養眼,舉手投足都給人一種貴族公子哥的氣質,那雙眼更是深邃的掐出水來。
很少能有人將淺褐色的衣服穿出這種效果,很顯然,張亞庫的身材不錯。
“請問張總今天叫我來是為了什麽?”方苞開門見山,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優秀,記得那天試鏡的時候,跳舞,唱歌,有什麽才藝有什麽才藝。
說到底她比別人優秀的隻有膽量吧。
“你覺得我會為了什麽?”張亞庫好笑的看著她,然後喝了杯酒,紅色的液體像是血液,莫名讓人胃裏不舒服。
“反正肯定不會為了錢。”方苞低低淺笑,她猜不透這個男人到底想要什麽,他的眼睛太過平靜,平靜到讓她看不出任何有雜質的東西,“或許是為了我的演技?”
“方小姐可真會開玩笑。”張亞庫笑著說完這句話,然後站起身,臉上的笑就這麽僵住,冷冷的看向方苞,“我從不覺得一個出道新人,有資格說這種話。”
“資格跟能力是兩種概念。”方苞不卑不亢道,“如果今天我隻是一個給你敬酒,拍馬屁的女人,你張亞庫不一定瞧得上我。”
“今天你之所以約我見麵,應該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方苞能夠看得出來,張亞庫至少對她是有興趣的,如果沒有興趣,不會有今天的會麵。
或許他現在覺得麵子上掛不住,可是反過來想想有什麽掛不住的,大概就是各取所需的關係罷了。
“方小姐還真是挺有魄力的。”半晌過後,張亞庫淡漠的笑出口,“我相信你的態度。”
“那麽你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嗎?”
“這個張總不是早就有結論了嗎?”方苞說著走過去,拿過紅酒看著張亞庫,他看了眼她的眼睛,然後點點頭,與她的酒杯碰了碰,“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許是很久沒有喝酒的緣故,也或許是其他的什麽緣故,方苞感覺越喝越清晰,除了那張臉,除過一身的酒氣,她看起來沒有多餘的問題,隻是不停的跟張亞庫喝酒。
等喝完,差不多已經是半夜一點多鍾,張亞庫靠在桌子上,手裏端著紅酒,而方苞眼睛猩紅,固執的瞪著他。
嘴裏是含糊不清的語氣:“來啊,繼續喝。”
“算了,我不喝了。”張亞庫連連擺手,打算離開的時候身體不小心撞在桌角上,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卻不小心在轉身的時候碰到方苞,四目相對,空氣中有些曖昧不清的因素。
方苞咽了咽唾沫,身子不受控製的後退一步,臉比剛才又紅了幾分,連連擺手道:“我先回去了。”
說吧,轉過身,拍著胸口一臉的慌亂。
“我說我的祖宗哎。”外麵是仰天長歎的男人,翹著蘭花指,一臉無奈的過來,看著喝的爛醉如泥的張亞庫,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要是讓媒體看到,不定會說成什麽樣。
他現在可是連花瓶這個頭銜都沒有擺脫掉,如果要是再拍到喝醉酒,這輩子都恐怕毀了。
看到這兒,有些埋怨的看了眼方苞,忍不住皺眉道:“就是你這麽個菜鳥啊。”
“也不知道你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能得到我家亞庫的喜歡。”依舊是那種娘娘腔的風格,方苞聽完感覺頭都要大了,配合著,好不容易看到他們離開,才癱坐在沙發上。
眼睛出神的看著前方。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李怡然悠悠的從另外一個房間過來,身上一股火鍋味,看到她屁顛屁顛的笑了笑:“事情辦的怎麽樣?”
“如果不出意外,就我了。”方苞隨意的開口道,然後他勉強揉著太陽穴,從口袋裏取出醒酒藥,再吃了一顆,她酒量特別差,剛才如果不是這藥,恐怕也不能堅持到這個時候。
既然答應李怡然會幫她得到想要的東西,也為了自己能夠真正的報仇,就該努力。
“我就知道方苞你一定會成功的。”李怡然一臉興奮,從後麵緊緊的抱住方苞,喋喋不休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