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用要留下點什麽
既然決定沒什麽關係,那就沒必要有太多的接觸,更何況,他不願意相信裴景月。
那天,在國出差的時候,他閑來無事,漫無目的的開著車,然後就在路邊攤看到了用樹枝做成的戒指工藝品。
記得那時候,他曾經答應過裴景月,如果有一天,她變成了自己的妻子,他會用樹枝送她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戒指。
如今戒指已經戴在她的手上,卻已經不是夫妻的身份。
而且以封禕辰對裴家的了解,現在裴景月和裴劍雲的關係不是很好,就算每次有什麽事情都會去裴家,可是他能感覺到,跟他一樣,不過是做戲罷了。
裴景月聽完,無力的笑了笑,然後看向窗外不說話,直到了家門口的時候,他突然一把緊緊的抓住封禕辰的手腕,帶著哀求,帶著可憐道:“救救裴氏。”
“你也知道這是我爸爸一輩子的心血。”
“到底怎麽回事?”封禕辰挑了挑眉,車子穩穩的停在路邊,再往前走,拐過一個十字,大概向右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裴家。
這些年,裴氏的房地產生意不是有多賺錢,前幾年,可能是t市剛剛發展起來,可能會賺錢。
可是現在不同,新起來的房地產生意少說也有幾十個,繞是再好,競爭力大,生意也好不到哪裏去。
所以封禕辰已經轉型,基本上以化妝品,還有內衣作為產業,偶爾投資其他的產業,不至於虧損。
可是裴家就沒有這麽好運了,前幾年被裴景月明裏暗裏的騰空錢,已經讓裴氏搖搖欲墜。
現在無論發生什麽事請對裴氏都是致命的。
“還不是老爺子不肯對裴氏死心。”裴景月不耐煩的皺眉,你說偌大的t市他就安安分分的留在家裏做個閑雲野鶴的父親有多好,非要選擇在生意場上生活。
現在可好了,就算你堅持下去,也沒什麽用。
反正裴氏三年前就已經被她掏空,剩下的不過是一個空殼罷了,他當年不是希望給裴雁安留下一點東西嗎?那麽她就破壞的連渣都不剩,反正那個賤人已經下落不明,還要裴劍雲為她提心吊膽做什麽?
“你說橫豎都已經保不住,何必還要堅持。”裴景月說到這兒重重的歎了口氣,而封禕辰則是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爸的意思是什麽?”
“當然是希望你能幫他度過這個難關。”裴景月咋舌,封禕辰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封禕辰以前就不會選擇幫忙。
而且如今就算幫忙了也沒什麽用。
“知道了。”封禕辰淡漠的說完這句話,然後抬頭,手拍了拍前麵的座位,“走吧。”
“是。”車子平穩的行駛著,不多時便到了裴家門口。
比起十年前的繁華,現在的裴氏隻能說可以用狼藉來形容,院子裏的玫瑰半死不活,加上天氣比較冷,格外的蕭條。
下車的時候兩個人又是感情特別好的夫妻,裴景月緊緊的挽著封禕辰的手然後進去,臉上是無法隱藏的笑。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接觸到封禕辰,男人的身上是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她很喜歡那個偉大。
裴景月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抬眸,封禕辰已經摁下門鈴,裴劍雲揉著太陽穴,一臉疲憊的開門,看到封禕辰的時候,渾濁的眼裏總算是有了些許生氣:“禕辰怎麽過來了?”
“還不是擔心你跟媽媽的身體狀況。”裴景月撒嬌著開口道,過去摟住裴劍雲的脖子,封禕辰想要躲開,卻是沒有機會。
尷尬著拍了拍裴景月的後背,語氣無奈:“你說你這孩子。”
“讓禕辰看到該要笑話了。”
“禕辰才不會笑話我呢。”裴景月撒嬌著看向後麵的封禕辰,他安靜的站在那裏,臉上沒有多餘的反應,隻是聽到這兒,瞳孔微微收縮,“進去吧。”
“好。”裴劍雲笑著開口,臉上沒什麽反應,絲毫沒有看出什麽問題,裴景月心微微的泛著疼,臉上沒有多餘的反應,皺了皺眉,看向封禕辰,隻是偏過頭,淡淡的笑了笑。
是她多想了,他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原本熱鬧非凡的房間裏隻能看見一地的灰塵,裴劍雲坐在沙發上,桌上放著報紙,淩亂,看到封禕辰拍了拍旁邊的沙發:“禕辰,聽說你前幾天去國外了。”
“是。”封禕辰點點頭,“在那邊需要處理一些文件。”
“那現在?”裴劍雲忍不住問出口,手掌不停的搓著,可以看出男人眼底的緊張。
他現在能想到的唯一能夠幫助裴家的人就隻有封禕辰,雖然說他現在不能為雁安留下什麽,甚至不知道裴雁安究竟還活著沒有。
可是裴劍雲想要彌補,彌補他們曾經做過的錯事,那個孩子很好,是他們這輩子做過的唯一對的事情,裴景月是很優秀,可是優秀過了頭。
他到底要為裴雁安留下些什麽,才會心安。
“事情我基本上已經處理好了。”封禕辰笑了笑,安靜的坐在那裏,像是一尊雕像,漆黑的瞳孔冷冷的看向桌麵,上麵還能看到灰塵。
“那你可不可以……”
“爸爸,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先不說這些不開心的好嗎?”裴景月笑眯眯的說完,不顧裴劍雲的臉色,走過去拉著封禕辰上了樓,待到了樓梯口,才轉過頭看向裴劍雲,“爸,我們上樓說點事。”
“去吧。”裴劍雲絕望的擺擺手,等看不到裴劍雲的地方,裴景月才小心翼翼的鬆開封禕辰,盡管貪戀著他身上的味道,可是也明白沒有可能。
封禕辰現在跟她不過是做戲罷了,想到這兒,裴景月看向旁邊的景,那是一幅畫,是當年她比賽得了獎的作品,沒想到會放在牆壁上。
她在裴家這麽多年,為什麽從來沒有注意到過呢?
“如果你不幫我爸爸,其實也沒關係的。”裴景月轉過頭,衝他很淡定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