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不肯明說的過去
不耐煩的看向後麵的工作人員:“馬上找個替身。”
還是頭一次聽說一個不入流的女藝人,竟然需要替身,再說了,大冷的天,人家堂堂的李大小姐還沒說話呢,她可倒好,一個動作足夠吸引到張亞庫,解決麻煩。
“是。”工作人員正要去找,方苞掙紮著從張亞庫的懷裏跑出來,“導演,真的不用了。”
方苞真的要佩服這個男人了,既然將她從醫院裏帶出來,就夠了,還要在他們麵前做戲是什麽意思?
“別介。”李夢茹冷嘲熱諷,拍了一下水麵,濺起大片的水花,“你現在可是堂堂大明星的女朋友,我們怎麽能怠慢你。”
說完,直接從水裏爬出來,不管後麵導演的叫喚,扭著腰肢離開。
方苞欲哭無淚,她這現在橫豎都是壞人了。
這李夢茹一走,這場戲是沒辦法再演下去了,沒有辦法,導演隻能提前結束,方苞從化妝師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陶鬆絨和張亞庫在綠燈下站著,不知道在說什麽,隻是看神情不太對勁。
方苞有些疑惑,卻沒有上前打擾,站在原地,點了根煙靠在牆上,看他們在那裏交談。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張亞庫的手伸過去,想要摸一摸陶鬆絨的腦袋,被她一把推開,與此同時,張亞庫抬頭,看到方苞,臉色微微難看,他的另一隻手放在口袋裏,然後伸出手,衝她揮了揮手,轉身離開,方苞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些可憐。
或許他和陶鬆絨之前曾經也有過秘密,隻是那個秘密還沒來得及發酵,就被扼殺在原地。
陶鬆絨歎了一口氣,然後走到方苞的麵前,看到她手裏的煙頭,皺眉道:“什麽時候學會的?”
“什麽?”
“我可不覺得抽煙是個好習慣。”陶鬆絨說完,將她手裏的煙拿掉,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陶鬆絨眼睛像是在看她,卻又不像是在看她,慢悠悠的開口道:“你聽到什麽了?”
“我倒是想聽到什麽。”方苞無言以對,距離太遠,加上又是大冷的天,她也沒什麽聽別人隱私的習慣,自然什麽也不知道。
“可是距離真的有點遠。”
“噗……”陶鬆絨聽到這兒無奈的笑了笑,半晌拍了拍方苞的肩膀,“我曾經是他的經紀人。”
“可是怡然怎麽會不知道。”方苞不明所以,習慣性的再次點上煙,然後無視女人殺人的眼神,她已經習慣了抽煙,卻不是迷戀香煙,她隻是在無聊,或者是著急的時候,才會抽煙。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方苞無言以對。
“什麽時候學會的?”陶鬆絨咬牙切齒,恨不能把這個女人生吞活剝,她以後可是走的清純路線,讓粉絲看到她抽煙,這形象還怎麽挽回。
“很早就學會了。”方苞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你還是說你的事情吧。”
在那個無數次睡不著的夜裏,方苞隻能選擇用煙來麻醉自己,她對酒精過敏,隻能借助於這個忘記。
而現在,她還是沒能忘記單霖,在大街小巷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消息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的難受,捂住胸口,痛的說不出話來。
可是至少比原來好了太多。
九年前,入獄之前,單霖告訴她,讓她忘記所有的事情重新開始,他要娶慕容莫,三年前,好不容易從孤島逃出來的自己,懷著滿腔的興奮,好不容易見到單霖的時候,單霖又和當紅女星李曼是男女朋友關係。
那次,在那棵快要幹枯的老槐樹底下,那個下著雪的季節,單霖說喜歡她,說要跟她在一起,恐怕隻是一句玩笑話吧。
他從來沒有在乎過自己吧。
“張亞庫他很不錯。”陶鬆絨歎歎氣道,“比以前有擔當,也比以前更紅了。”
“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不過就是個剛有了名氣的六線明星而已。”
“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方苞最終忍不住問出口,按理說,陶鬆絨不算是個記仇的人,可是看得出來,她對張亞庫的態度,明顯比不上她對張亞庫的評價。
她對那個男人應該是很討厭。
“我們發生了什麽不重要。”陶鬆絨臉色平靜的看著方苞,“你隻需要知道,你要努力,在t市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那就足夠了。”
“好。”方苞點點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這個女人不肯說,那麽他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必要。
“叩叩——”外麵的敲門聲打斷了男人的思緒,封禕辰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毯子,他似乎剛剛睡著,腦袋也變得有些渾渾噩噩,聽到動靜,皺著眉頭道,“進。”
然後就看見裴景月走進來,身上穿著酒紅色的連衣裙,穿著高跟鞋,頭發做成波浪卷,比過去多了一份精致和性感,看到桌上的藥皺了皺眉:“生病了怎麽不去醫院?”
“也不是什麽大病,去不去不重要。”封禕辰無所謂的開口道,自從裴雁安失蹤,他的工作效率遠遠比不上過去,昨晚一整晚都在處理郊區的那個事情,又忘了把空調打開,所以才會感冒。
“你來這兒幹什麽?”封禕辰說著疲憊的站起身,然後過去倒了兩杯水,遞過去。
“你現在可是我的丈夫,我來看看你不是很正常嗎?”裴景月笑嘻嘻的說著,隻是男人聽完臉上沒有多餘的反應,甚至喝水的動作都沒有任何改變,裴景月明白,她的話對他沒有作用。
臉上莫名的有些尷尬,封禕辰喝了一口水,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我不喜歡聽廢話。”
“額……”裴景月啞然,突然有種逃出去的衝動,尷尬的看向封禕辰,過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翹起二郎腿正色道,“我想跟你問問有關裴雁安的事情。”
“裴雁安?”封禕辰聽到這兒,眉頭一皺,然後看向裴景月,那眼神特別奇怪,不像看她,卻又像在看她,定格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