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陶鬆絨的過去
有了封禕辰的幫忙,裴劍雲的合同簽下來的很順利,正好下午給封禕辰打過去電話,打算請他吃飯,封禕辰本想拒絕,可是想了想便答應下來,說是稍微遲一點會過去。
選擇吃飯的地點是謝景安的餐廳,自從三年前他和宋氏千金的訂婚取消之後,外界都傳,是謝景安將宋氏的消息給了別人,至於事情的真相如此,沒有人知道,可是如今的謝景安不僅在房地產做的有聲有色,餐飲業也是挺不錯的。
隻是作為當事人的裴景月,似乎沒有過多的接觸。
“封總,您隻有半個小時的用餐時間。”靳豐站在後麵,慢慢開口道,“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將去參加另一場會議。”
“知道了。”封禕辰顎首,臉色看起來很平靜,抬眸,電梯的數字定格,然後是電梯門緩緩打開,封禕辰抬腳,走了出去。
剛出去外麵,不經意的抬眸就看見不遠處穿著墨綠色皮草的女人,穿著恨天高,突然看過去就像是暴發戶一般,封禕辰也沒多想,收回視線,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頓住。
剛才的那個女人分明看起來有些眼熟,可腦子裏卻沒有半點印象。
“封總您這是怎麽了?”
“沒事。”封禕辰皺了皺眉,甩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這樣的女人,他怎麽可能認識。
兩個明明認識的人朝著不同的兩個方向,離開,沒有交集。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聽不到半點兒的雜音,方苞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坐在窗戶旁邊,一臉憂鬱的男人望著底下的景,聽到動靜抬眸看向方苞,在看到女人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驚豔,笑著站起身道:“你來了。”
“張總真的沒必要這麽破費的。”方苞淡淡的疏離與男人的熱切形成對比,隨後走過去坐在張亞庫的對麵,神色平靜道,“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實在沒必要……”
“我是心甘情願的。”張亞庫笑笑,他知道這個女人明裏暗裏的擺脫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可是事情哪有那麽簡單,而且還有一點,陶鬆絨既然說要讓他好好照顧她,他就不會食言。
“你不知道你曾經在我的世界裏是什麽樣的存在。”張亞庫歎歎氣,慢悠悠的說著。
記得試鏡的時候,一群吵鬧的女聲中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優秀,她不用多做什麽,隻需要站在那裏就是一道風景。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張亞庫就動心了吧。
他不相信一見鍾情,可是不可否認,對方苞不僅僅是興趣那麽簡單,他可以因為嫉妒,逼迫她做不喜歡的事情,事後又會後悔的無以複加,他也會因為在片場看到女人臉上的一個笑意,而高興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
張亞庫很清楚,這不單純是因為興趣。
“你應該知道,我也沒有知道的興趣。”方苞咋舌,一句話差點兒沒把人噎死,張亞庫明顯麵上掛不住,勉強定定神,尷尬的看著方苞,氣氛突然有些說不出的尷尬,他們兩個人就這麽麵對麵,大眼瞪小眼的坐著,服務員拿著菜單進來,氣氛勉強有了一點點的緩和,張亞庫指著菜單:“你喜歡什麽?”
“我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方苞搖搖頭,“還是你來吧。”
接下來的時間內,張亞庫幾次想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奈何,對麵的女人絲毫不領情,安靜的坐在那裏吃著東西,張亞庫不禁懷疑,如果不是為了勉強,這個女人恐怕都不會跟他多說一句話。
待吃完飯差不多是一個多小時之後,說著隨便都可以,看過去,張亞庫還是不由的笑出口。
這個女人挑食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基本上放在他這邊的東西都被吃了個幹淨,方苞也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吃完飯急著補妝,她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自己,好半天才道:“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當然。”張亞庫麵上一喜。
“你和鬆絨是什麽關係?”女人的一句話徹底把男人的興致打掉,本來以為方苞會說他們的事情,沒想到主動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關於陶鬆絨的事情。
張亞庫甚至有些懷疑,外麵那些人都說方苞的情商特別高,怎麽他看著一點兒也不高。
難道說情商還分人?
說真的他很不願意提起和陶鬆絨的過去,畢竟當初是他對不起陶鬆絨的,可是這個女人提起,他又不得不回答。
張亞庫想了想,然後衝她笑著開口道:“她以前是我的經紀人。”
“就像你們現在的關係一樣。”
“可是我聽說原來鬆絨被圈內封殺過?”方苞不依不饒繼續問道,這封殺的消息是李怡然告訴她的,聽說那次封殺對陶鬆絨的打擊特別大,她當時不過才二十出頭,縱使有再大的能力,被封殺也很難重新起來,而且最重要的是,當初幾乎是所有的人背叛她。
包括當時她管理的藝人,更是如此。
“你都知道,為什麽還要問我?”張亞庫淡然一笑,她不明白,方苞固執的想要打聽這個消息的目的是什麽。
“我隻是很想知道她的過去。”方苞臉上難得露出笑容,很難想象,一個在她麵前笑的沒心沒肺的女人,這些年究竟是怎麽熬過來的。
十年前入獄的時候,她與裴家斷絕關係,成為無家可歸的孤兒,三年前,她又被裴景月親手扔下懸崖,若非陶鬆絨給她一個全新的身份,她不知道現在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
在一定程度上,陶鬆絨跟她一樣,都是被社會逼迫的變成身邊最可憐的那一類人。
“你也知道,我跟鬆絨的關係很好。”方苞說到這兒低下頭,好半天,聲音低沉,帶著些許的沙啞感,“可是如果,鬆絨一直不願意告訴我們她的過去。”
“她就沒有辦法將心思全部用到工作上。”
“你擔心,我現在心裏全部都是你。”說話間外麵的門被推開,緊接著陶鬆絨從外麵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