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致命的手機
所有的事情她已經明白了,原來這個女人知道她和單霖的故事,所以,今天才會綁架。
可是從她回國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在單霖的麵前,在她麵前也從未露出過馬腳,那麽,李曼為什麽要綁架她?
“不然你以為呢?”李曼聽到她嘴裏喊出單霖的名字,有些嘲諷的看著方苞,“你別裝了。”
“我沒有裝。”方苞定定神,勉強看了眼李曼,然後重新躺在地上,比起金屬鐵棒的冷,她更喜歡地板上的冷,縱使冷,能讓她的思緒變得清楚一點,“我真的是方苞。”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李曼冷笑一聲,然後緩緩蹲下身體,從包包裏取出一根針,方苞看到那兒,腦海中閃現出無數種被人折磨致死的方法,這個針頭裏麵會是什麽?毒品?毒藥?
方苞的眼裏總算有了一絲慌亂,身體不住的往後縮了縮,李曼看著她臉上的樣子,似乎很受用,黑白分明的瞳孔眨巴著,然後將針頭插進去,沒有同情,隻有淡然,她甚至很溫柔的將方苞的頭發別到耳後,以便於看清臉上的詭異,她說:“方大小姐,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注射藥品。”
“我不會這麽明顯的讓你死去。”
“那這是什麽?”方苞的眼底忍不住的驚恐,除了藥,那就隻剩下毒品了,長時間沒有喝水,她整個人虛弱的不成樣子,就這樣無力的看著李曼將東西注射進去。
像是死了的破布娃娃,說出那句話沒了生氣。
“這可是讓你欲仙欲死的好東西。”李曼咋舌,不以為意的開口道,然後順帶將一縷頭發拿到她的麵前,方苞看著,突然心如死灰,身上沾染了毒品,要是再讓這個女人查到她是裴雁安。
想到這兒,裴雁安無力的閉上眼,一行淚水從她的眼底滑落。
李曼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嫌棄,然後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女人,她沒有動,保持著原有的動作。
李曼看著她的樣子,心裏大概已經有了想法,笑的很開懷,像極了偷腥的貓,然後慢悠悠道:
“你放心,如果你不是裴雁安,我會放了你,隻不過你身上的毒品會成為你一生的汙點。”
“你應該知道,作為一個藝人,什麽能毀了你。”
方苞怎麽會不明白,她剛出道,就有了張亞庫的支持,接的第一部戲大火,現在可以說是各種各樣的輿論滿天飛,可縱使如此,她還能依靠陶鬆絨躲過去,可是現在,且不論她的真實身份曝光會有多大的影響,單是讓人查出她沾染毒品一樣東西,就足夠讓她翻不起身。
想到這兒,方苞有種挫敗感,就這樣無力的趴在地上,好久,她隱隱感覺下體有什麽東西在動,她心裏下意識的一慌,害怕又是李曼搞得鬼,來不及多想,將手伸進去,拿到那個略微堅硬的閃爍著光的東西的時候,方苞眼底一喜。
這個比正常手機小很多的智能機,如果不是看到,方苞甚至都不會想到世界上會有這樣的東西。
剛才李曼進來的時候已經將她身上的東西解開,可能是為了方便注射毒品,也可能是為了不擔心她會逃跑,不論處於那種目的,她身上沒了束縛,很容易將東西取出來。
當方苞看到那個小型手機的時候,忍不住欣喜若狂,還記得,她跟陶鬆絨從電梯裏出去的那一瞬間,似乎被女人緊緊的抱住,她那天不明白,現在卻是明白了。
陶鬆絨早就想到會出意外,所以將這個手機放在內褲裏麵,就算別人檢查任何地方,卻不會將蜷縮的人拉開,檢查這裏。
更何況這個地方這麽隱秘,這個手機又小的可憐,才會沒有找到。
方苞快速的打開手機,將早已經背的滾瓜爛熟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可是剛打過去,卻又掛了電話。
她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讓陶鬆絨來救自己,而是被李曼帶出去的頭發,如果讓媒體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那麽後果……
想到這兒,方苞快速的給陶鬆絨發過去短信,說她暫時沒有生命安全,讓她無論如何都要去醫院阻止李曼的計劃。
還記得那個女人離開的時候曾說,如果證明她真的不是裴雁安,她會放過自己,那麽問題到時候就能解決。
整整四天時間,陶鬆絨和李怡然盯著手機一動不動,她們甚至希望能夠得到隻言片語,就算不是方苞打來的,就算是綁匪也可以。
可是整整四天時間,除過訂餐外賣的電話,再無其他,頂著紗布的可憐女人無辜的瞪著麵前的陶鬆絨,過了好半天,然後起身道:“鬆絨,我們真的要報警了。”
“不用你說,我已經報過警了。”陶鬆絨皺了皺眉,疲憊的靠在沙發上,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她不明白,明明那天,所有的問題都正常,而且方苞也沒有得罪過什麽人,究竟誰會綁架她?
“那你說誰綁架了方苞?”李怡然皺眉道,一張臉因為受傷看起來有些猙獰,“會不會是李夢茹?”
不管是劇組,還是因為張亞庫,這個女人都曾跟李夢茹有過過節,說不準李夢茹為了得到張亞庫,計上心來,綁架了方苞?
“不可能。”陶鬆絨皺了皺眉,正色道,“如果是李夢茹,她這幾天不會大搖大擺的到處撈金。”
明明是劇中的女二,卻成功的將女主擠到一邊,天天跟張亞庫在一起,前幾天張亞庫曾打電話說方苞怎麽樣,陶鬆絨隻說因為上次的事情,女人心情不好,就不過來。
雖說這些話短期能夠有效果,可是如果方苞一直不出現,莫說是盡快找到方苞的下落,就是媒體那些嘴都堵不住。
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方苞的下落,如果事情繼續發酵下去,綁匪因為緊張,或者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殺害方苞,那到時候就真的是出問題了。
想到這兒,陶鬆絨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呆愣的女人就這麽可憐兮兮的看著陶鬆絨,下一秒,安靜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