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我不欠你什麽
那種溫熱的觸感到了嘴唇旁邊,就像是觸電,陶鬆絨能夠看見他瞳孔中的笑意,原本心底的慍怒被冷漠所取代,她麵無表情的推開周碩,手緩緩抬起,卻是放回到原位上。
澄澈的瞳孔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
陶鬆絨說完這句話,幾乎是落荒而逃,周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這個女人,陶鬆絨既然肯說出這句話,那就意味著鬆了口。
而另一邊,張亞庫揉著太陽穴,眼睛平靜的看著陶鬆絨從自己的麵前離開,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張亞庫才回過神,黑白分明的瞳孔微涼,複雜的看著外麵漸行漸遠的女人,低頭,是方苞打來的電話,他明顯一驚,有些慌亂的接聽:“方苞,怎麽了?”
“你現在在哪裏?”方苞波瀾不驚的瞳孔中倒影出李夢茹張牙舞爪的臉,本來主角應該換成女二,可是拿到劇本之後才發現,方苞還是主角,李夢茹當然不答應,上次的戲拍的很成功,誰不想借著熱度再火一把,娛樂圈中就是這樣,不努力,後麵有的是踐踏你的人。
再加上這部戲中沒有李夢茹的母親入股,事情變得棘手許多。
所以一大清早,李夢茹就找人堵了方苞,反正大家都能在片場遇到,隻是早晚的問題。
而方苞聽著她這個毫無根據的話,自是沒有談下去的興趣,直接無視對麵的女人,離開的時候,李夢茹堵在她的麵前,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巴掌。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李夢茹手指著方苞,氣的咬牙切齒,如果說是梁萌茹,這幾年慢慢起來的女星,她李夢茹還能勉強接受,可是她方苞算什麽東西。
明明新聞發布會上出席的是她和張亞庫,所有的人都以為第二部戲就是她和張亞庫主演的,可誰能想到,她不僅沒有成為主角,而且在戲中出現幾次就“死掉”,李夢茹自然將所有的問題歸結到方苞的身上。
“你說誰不要臉。”李怡然聽完,登時怒了,平常欺負她家方苞也就算了,這麽好的日子還要欺負,真的是太過分了。
李怡然說完跑過去,不由分說就要打人,方苞皺了皺眉,擋在兩個人的中間,漆黑的瞳孔看不見底,可是誰都能看得出來方苞在生氣,她低下頭,給張亞庫打過去電話。
那頭的人接電話很快,隨後就傳來張亞庫興奮的聲音:“方苞,怎麽了?”
方苞聽完,臉上沒有多餘的反應,就這麽平靜的看著李怡然,手捂著被女人打過的地方,慢悠悠道:“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
“如果有時間的話,過來片場一趟吧。”方苞打斷張亞庫的話,她對他們的故事不是特別的感興趣,隻要這個女人沒有招惹到自己,她便無所謂。
可如今,不僅打了她,還出言不遜,那麽就不能再忍讓了,李怡然不是常說娛樂圈從來不缺人嗎?那麽她也該好好“休息”幾天了。
自從發生上次的事情之後,封禕辰對她的態度明顯變了很多,此時助理小心翼翼的端著咖啡進去,看到坐在辦公桌旁,一臉幸福的笑的女人,咬咬嘴唇低聲道:“裴總,你的咖啡。”
“嗯。”裴景月連頭都懶得抬,隨意的擺擺手,示意她放下咖啡就可以回去了,隻是助理剛到門口,就聽見女人叫住她的聲音,“等等。”
“怎麽了?”助理轉過頭,不明所以的看著裴景月。
“你讓龔玥來我辦公室一趟。”裴景月揉了揉眉心,疲憊的開口道,聽說這幾天公司的人都沒能處理下來,龔玥一門心思要解約,合約到期裴景月也沒有辦法留下她。
可是畢竟在龔玥的身上浪費了那麽多心血,放她離開也有點舍不得。
“是。”助理說完,出去輕輕的關上門,前麵的手機正好響起,裴景月低頭,是宋顏打來的電話,她難得皺了皺眉,嘴角卻是那種諱莫如深的笑,劃過去,“怎麽了?”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幫你拿到了。”
“是嗎?”裴景月聽完,慢條斯理的抬頭,然後將接下來的話都用錄音錄下來,“那你現在可以回來了。”
“我為什麽要回來?”宋顏笑的開懷,沒了當初的天真,剩下的隻有肆無忌憚的嘲諷,她宋顏好不容易拿到謝氏的機密,現在她不需要做什麽,隻需要讓謝景安為當初的事情付出代價,就夠了。
反正與她而言,金錢,地位都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隻要我用它威脅謝景安,照樣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啪——”宋顏說完這句話掛斷電話,裴景月聽完,眼底的深沉更是明顯,如果說宋顏真的有腦子,那麽宋氏集團也不至於變成現在的娛樂公司,更不會變成自己的東西。
說到底,那個女人還嫩了點。
“叩叩——”敲門聲響起,然後是龔玥那張不耐煩的臉,一進門,將身上黑色的皮草拉了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懶得抬頭看一眼裴景月,不以為意道,“裴總,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沒什麽要說的。”裴景月笑了笑,然後在女人愕然的眼神中起身,緩緩走到龔玥的麵前,黑白分明的瞳孔微涼,複雜的看向龔玥,自上而下的打量,然後慢悠悠道,“隻是聽說你要離開公司,到底也是我們捧紅了你,如果真要離開……”
“你不必用當初的事情壓著我。”龔玥嗤笑著打斷裴景月的話,這個女人不管說什麽她都不會留下來,反正公司從來不願意給自己最好的東西,既然那麽喜歡捧新人,她這個“老人”離開,應該沒什麽關係吧。
“我這些年為公司賺了多少錢,你自己心裏清清楚楚。”龔玥抬頭,疾言厲色的瞪著裴景月,開口道,“說到底,我不欠你什麽。”
“如果說我真的欠你什麽,大概也隻是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