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不明白你的意思
安東陽微微遲疑,他不知道顧珊珊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更不明白從未跟他討論過這個話題的女人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討論。
可是看到顧珊珊倔強卻又蒼白的臉,他忍不住歎歎氣,摸了摸顧珊珊的頭發:
“你別多想,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單雪她已經死了,現在你才是我的妻子。”
“你這話好假。”顧珊珊諷刺的笑了笑,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瘦的嚇人,眼睛深陷進去,讓原本就很大的眼神看起來很誇張,此刻她虛弱的躺在沙發上,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她看了眼天花板。
然後就看見安東陽將雞湯端起,小心翼翼的吹涼,放到嘴邊,顧珊珊勉強喝了一口,然後擺擺手:“不用了。”
“你要多吃。”安東陽固執己見。
“我都說了我不想吃。”不同於剛才的溫柔,顧珊珊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帶著不耐煩,安東陽歎歎氣,坐在她的對麵,然後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捏住,聲音略微沙啞,認真凝視她的眼,“到底要我怎麽做?”
從顧家出事,不僅是顧珊珊的身體,連她的情緒都有了輕微的變化,她開始變得疑神疑鬼,開始喜歡質問,開始用無理取鬧的事情博取他的注意力,可是安東陽從來沒有想過,她會用單雪的事情來衝自己發脾氣。
淺灰色的窗簾外麵,是一層薄薄的輕紗,此時被風吹動著,特別的好看。
橘黃色的燈光照射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顧珊珊任由他緊緊的抓著,好半天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等你忘記單雪的時候。”
“珊珊,你……”安東陽還想說什麽,她已經推開安東陽,重新躺回到床上,像是一條快要渴死的魚,倔強而孤獨。
安東陽看著她的身影無力的歎歎氣,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安東陽看到她熟睡的容顏,才從女人身邊起來,眼睛複雜萬分,微微蹲下身將她身上的被子蓋好,然後出去。
安東陽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東西讓顧珊珊變得這麽患得患失,可是他能感覺到一定和單雪有關,他們的故事顧珊珊早就清楚,也能理解,如今卻過不去,到底是因為什麽?
安東陽就這麽失魂落魄的下了樓,走到客廳,從櫃子裏取出紅酒,倒上,喝了一口才看向外麵,轉眼又是一年快要過去。
“咚——”是落地鍾沉重的聲音,安東陽看了一眼已經九點多鍾,傭人走過去,手裏拿著手機,“少爺,您的電話。”
“知道了。”安東陽接過,眼神淡漠,隻是卻沒有將電話回過去,他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而後將手機重新放到桌子上。
隔天,方苞與李怡然回到別墅差不多是早上八點多鍾,李怡然推開門,順帶打了個嗬欠,明顯睡眠不足,反觀身邊的方苞,她看起來神清氣爽很多,陶鬆絨剛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他們皺了皺眉:“昨晚去哪兒了?”
“昨晚陪我媽吃了頓飯。”李怡然說完再次打了個嗬欠,陶鬆絨聽完微微皺眉,瞌睡醒了不少,走到李怡然的身旁,“你去參加你姐的婚禮了?”
“是啊。”李怡然冷笑一聲,絲毫沒有聽出任何不對勁,推開陶鬆絨,走到對麵的躺椅上躺下,她現在沒有任何想法,隻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昨晚李母拉著她問東問西,差不多到一點多鍾才睡著,現在感覺頭昏腦漲,隨便找個點都能睡著。
“你也去了?”陶鬆絨看看李怡然,收回視線認真的看著方苞,她的臉色很平靜,像是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可是那精致的妝容底下是無論如何都隱藏不住的疲憊和冷漠,她,果然有所反應。
“是。”方苞點點頭,語氣輕快道,“再怎麽說我的第一部戲就跟她合作過,況且她是怡然的姐姐,所以就陪著一起過去了。”
“阿苞你如果覺得委屈,可以告訴我們的。”陶鬆絨看著她倔強的眼,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女人的腦袋,在醫院看到報紙上的新聞尚且都傷心成那個樣子,昨天親眼看到單霖結婚,那該是怎麽樣傷心的局麵。
“真的沒……”方苞還沒說完,前麵的女人便用力的抱緊她,方苞臉色平靜,很快恢複正常,舔了舔發幹的嘴唇,笑著抱住她,“我真的沒事。”
“對了。”方苞說到這兒像是想起什麽事情,推開陶鬆絨上樓,不多時拿著一份文件下來,遞給陶鬆絨,聲音平靜,“你看看這個。”
“這個是什麽?”陶鬆絨皺了皺眉,上麵是龔玥和別的男人做的不可描述的事情,雖然說有這些東西足夠讓龔玥身敗名裂,可是他們也沒什麽交集,自然也沒有要拖別人下水的必要。
“你怎麽會有這個?”
“是別人匿名給我的。”方苞吸了一口氣,如果她猜的不錯,應該是跟廣告代言的事情有關係,因著上一部戲的原因,方苞的名氣算是打開,前幾天夢娜內衣的廣告代言商找到了她,說是希望她可以代言內衣廣告。
這是從封禕辰的事情出來之後,唯一一個主動找上門的代言,方苞自然是很高興,後來就有人把這些東西寄到了她的地方。
也就是那個時候,方苞才知道她並不是唯一的人選,雖然龔玥的名氣大不如從前,再加上和裴景月鬧解約,如今再回去,雖然說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在娛樂圈這個一茬一茬的新人換的比任何地方還要快。
你稍微一鬆懈,稍微有點兒懶惰,多的是超過你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陶鬆絨隨意的將照片扔到桌子上,身上穿著短袖,底下配了一條熱褲,就算光著腳也感覺不到涼意,才這麽早,天氣就熱的要命。
“我想讓你去見裴景月一趟。”方苞笑了笑,然後坐在窗台上道,“把這些東西交給她。”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陶鬆絨皺眉看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