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紕漏
就在蒙蒙欲睡之時,手機嗡嗡作響,方苞眉頭微皺,自己最討厭的就是在自己睡覺的時候有人打擾自己,以前是這樣,現在更是這樣。
雖說惱怒生氣,可是卻沒有什麽辦法。
想要視而不見,這手機卻一陣比一陣小的更加厲害,無奈之下隻好拿出手機上麵的熟悉的號碼,讓方苞有些微微發冷。
“在幹什麽呢?怎麽這麽晚才接電話?”
封禕辰的聲音從聽筒的另外一邊傳了過來,似乎帶著些許的焦急,方苞卻是眉頭緊鎖,有些煩悶的說道。
“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
“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方不方便出來一下,我現在在你家樓下等著你,你下來吧!”
方苞抬起了頭,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快要11點了,這麽晚找自己要做什麽。
“不好意思,今天太晚了,我現在想睡了,明天再說吧。”
早就知道方苞一定會拒絕的,封禕辰這才微微一笑。
“你不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究竟是誰嗎?而且周日就是你的演唱會了,雖然是有了前車之鑒,主辦方那邊一定會多加小心,但是難保你們不會再出現任何的紕漏,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這個傻女人,每一次自己想要見他,都需要用一些手段,今天也不例外,不管怎麽說,總之先要讓方苞安頓下來才好。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幕後主使是誰?”
“你下來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是想和你說明白這件事情來龍去脈。再說了,我也不想再眼睜睜的看著你在演唱會上出現任何的紕漏,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到無底的深淵。”
總覺得今天封禕辰說話有些奇怪,而且話題似乎有一些沉重。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見封禕辰不太好,萬一被外麵的狗仔發現,恐怕又會是一頓喧囂。可是現在自己心中有疑問,索性直接穿上了外衣,輕手輕腳下了樓。
可能是太累了吧,陶鬆絨和李怡然房間裏再也沒了任何的動靜,應該是休息了。
方苞這才輕輕地關上了門,剛走出去,沒有多遠,就見到了封禕辰的車,果然封禕辰就在門口等著。
“你來了呀,快點上車,怎麽穿這麽少?”
封禕辰打開車窗,沒有想到方苞隨便披了一件外衣就走出了,頓時懊惱不已,隨手將自己的西裝脫了下去,搭在了方苞的身上。
那溫熱的感覺以及特有的男人的氣息,讓方苞感覺到一絲絲的熟悉,還有一絲的陌生。總覺得有一些不太對勁,心裏麵就像是有什麽事情一樣,被耿耿在懷。
“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方苞不想在這裏和他賣關子,封禕辰的眉頭微鎖,雖然知道方苞每次見到自己都是這個模樣,也不知道方苞什麽時候才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但是他不著急,餘生還很長,自己可以永遠的在他的身邊,總有一天會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那種感覺。
“你難道不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究竟是誰嗎?”
方苞嗤笑了一聲,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封禕辰眼神之中有所閃爍,輕聲的說道。
“這種事情還需要猜嗎?難道不是即刻就有答案了嗎?”
封禕辰有一絲錯愕,不過隨即反應了過來。
“你知道嗎?我很擔心,在你下一次的演唱會上,對方還會對你下手。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規勸你,但是我覺得,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再拖上一兩天,我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安排好,到時候我可以保證你萬無一失。”
自己必須要時間去做周詳的打算,否則的話貿然的動手,恐怕會被對方所發現,況且現在自己如果安排人在方苞的身邊,總是有些招搖,這件事情他必須要從長計議,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他不可能一瞬間就已經有了辦法。
聽到了這話,方苞覺得好笑。
“封禕辰,你把我當做什麽了。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我嗎。我還是需要你的保護?你未免也有一一些太自以為是了吧。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我更不需要你的關心,沒有你我一樣會很好,所以,請你放過我行不行?”
方苞一邊說著,一邊冷漠的看著封禕辰,就像是在拒絕一個爛桃花一樣,根本不帶一絲絲的感情。
“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子的人嗎?”
封禕辰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自己這一次好心好意的想要告訴她不要在進入到危險的境地,想要保護她周全,可是為什麽在她的心裏,自己是如此的不可救藥?
“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麽人?你是救世主嗎?你自己和裴景月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清楚吧?封禕辰,差不多就行了,我不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請你收回你對我的憐憫行嗎?”
方苞這幾句怨恨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封禕辰的心,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不住的向自己的心中挖著。鮮血已經淌了一地,可是對方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一句一字,似乎都是想讓自己痛徹心扉。
“為什麽?為什麽你就不明白了?為什麽無論我說什麽你都不相信?你寧願去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願意相信我,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一個可以讓我信服的解釋?”
封禕辰似乎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一樣,一把抓住了方苞的衣服,狠狠的開口說著,青筋暴起。
“為什麽你還好意思問為啥,就是因為你把我害得遍體鱗傷,就是因為你,所以我才走到了這份田地,如果不是你的一意孤行,我又怎麽可能會過得這麽悲慘,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麽熬過來的嗎?你知道我究竟是怎樣活到現在的嗎?我不想再經曆那樣的生活了,沒有人願意去經曆。這些年來,我就像是活在地獄一樣,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呢?”
方苞的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