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搬家
李曉星則小心翼翼的說道:“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的,雖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方苞呆呆的看著李曉星,她剛剛的那番話非常像陶鬆絨的語氣,她嘴角慢慢的露出笑容,好像感覺陶鬆絨現在就在她身邊一樣。
她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陶鬆絨,但是她卻非常想要把她所有愧疚的事情都彌補給李曉星。
因為她們兩個都是對她非常非常好的朋友,無論什麽樣的情況都會陪在她的身邊,如今她已經失去了陶鬆絨,絕對不能再失去李曉星。
方苞溫柔的說道:“以後你就當我的妹妹吧,我會變得非常的強,然後好好的保護你,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對嗎?”
李曉星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她看見方苞能夠狀態好轉心裏麵也非常的開心。
方苞哽咽的問道:“在我昏迷的這段期間,陶鬆絨的事情是怎麽處理的?有沒有人好好安置她?”
李曉星知道方苞用了多大的勇氣才敢問出這句話,陶鬆絨這三個字可能現在已經變成方苞心中的一個疤痕了。
“陶鬆絨出事的那天你突然間昏迷,在場的人們把你送到醫院,發現你的手機中最近一通電話是封禕辰,所以之後的事情全都是封禕辰處置的。”
以前提到封禕辰的名字,方苞就會歡欣雀躍,如今卻沒有了任何的感覺,甚至還有些憤怒。
方苞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我還要謝謝他呢,等我出了院,我必登門拜訪。”
李曉星也從來沒有看見方苞這麽凶狠的眼神,仿佛是要將人吃了一般。
封禕辰那天接到電話的時候去焦急的趕了過來,昏迷的方苞已經被送進了搶救室,他則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
他當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到方苞突然被送進了醫院。
這個時候方苞家的阿姨打電話給李曉星,因為方苞給了她幾個緊急聯係人的電話,其中就有李曉星的,她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封禕辰在醫院走廊裏麵焦急的等待著,突然接到李曉星的電話。
李曉星焦急的說道:“陶鬆絨跳樓自殺了,現在警方已經接受這件事,但是需要有家屬在場,我和她並不熟悉,您能不能來一趟。”
這個信息量未免也太大了,封禕辰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他馬上開車來到了警察局。
他們已經確定陶鬆絨是自殺而亡,沒有他殺的可能,封禕辰也知道經過那件事之後陶鬆絨得了非常嚴重的抑鬱症,所以今天這個結果也不是太聳人聽聞。
因為是從非常高的樓層上掉下來的,所以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封禕辰也不敢去看她的遺體。
而這個時候方苞卻還在昏迷不醒,封禕辰也隻好擅作主張將陶鬆絨的遺體火化,封禕辰給陶鬆絨挑選了一塊非常好的墓地把她安葬在那裏。
在方苞昏迷的這段期間,封禕辰也經常去看她,但是每一次都是坐了一會兒就走,更多的是李曉星在身邊照顧。
看到方苞這個樣子封禕辰其實是心疼的,但是發布會那天的錄音他還沒有辦法釋懷,在查清楚事實真相之前,他不會允許自己對方苞心軟。
他也仔細的查過了那個錄音的來源,雖然有剪切的可能,但是聲音卻是真實的。
封禕辰將當天負責音響的人全部問了一遍,其中有一個負責人說當天走秀的時候突然間進來一個他不太熟悉的工作人員。
然後說要替他的班,而且是封禕辰安排的,他並沒有懷疑,而是直接走出了控製室。
恐怕那個錄音就是那個人放的,所以封禕辰掉了當天所有的監控錄像,終於找到了這個人。
本來以為這是一個突破口,已經可以查出什麽線索,但是那個人卻什麽都不肯說,封禕辰威逼利誘也不管用,最後卻口吐白沫,毒發身亡。
封禕辰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什麽陰謀,但是他現在還沒有查清事實的真相,所以方苞的嫌疑也不能夠解除。
其實裴景月在做這個事情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她已經想到放錄音的這個人肯定會被發現,所以事先請他吃飯的時候,已經在飯中下了毒。
而這種慢性毒藥一般不會當時就毒發,時間越久毒性越強,所以在封禕辰審訊期間,他一開始還是什麽都不肯說的,最後卻突然間毒發身亡。
裴景月自認為她這一次做的是滴水不漏,她確實也看到了想看到的結果。
不過陶鬆絨的死確實是她沒有想到的,不過隻要是能夠讓方苞痛苦,那麽對於她來說都是好事,這樣也算是賺了。
沒有了陶鬆絨,方苞的半條命也就算沒了,再加上封母的這件事恐怕方苞不死也難。
封禕辰也不想再起訴方苞了,因為現在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就是方苞做的。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陶鬆絨現在剛剛去世,方苞肯定是悲痛之極,他也不想在方苞的傷口上撒鹽。
不過這個時候他再起訴方苞,那麽無疑是將方苞逼上死路。
過了幾天,方苞終於可以出院了,這天李曉星特意過來接她。
這個時候的方苞已經和以前是兩個樣子,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清新可愛單純,現在剩下的隻是複仇的欲望和不得不生活下去的痛苦。
但是麵對李曉星的時候她還是滿臉的笑容,方苞是真的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
方苞沒有想要再回到原本的家中,因為那裏邊處處都是陶鬆絨她們兩個人生活過的痕跡,她不能夠接受自己一個人住在他們兩個共同生活過的地方。
那裏每一樣東西,每一個地方,都有陶鬆絨的痕跡,她怕她控製不住自己,曾經是多麽美好的兩個人,如今卻隻剩下她一個,這是一件多麽殘忍的事情。
所以李曉星就決定讓方苞和她一起擠在她的那個小出租屋裏,方苞以前的東西也沒有要,因為看見以前的東西她就怕想起陶鬆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