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誰輸誰贏
雲涵和雲天翼找到的幫手都是薛天墨,區別在於雲涵那裏是薛天墨主動聯係上的,薛天墨開出了一係列有利條件,主動幫雲涵奪權。而雲天翼,則是主動找上薛天墨,套近乎不成,索性拋出了一個秘密。
雲天翼幾乎有明確的把握,這個秘密對薛天墨的影響有多大,所以他放下電話的時候,對股東大會已經誌在必得。
可惜他卻不知道,薛天墨同樣答應了幫助雲涵奪權,這場父子間的戰爭,誰輸誰贏,尚未可知。
雲之韻對這些風起雲湧一無所知,她正窩在自己租的小房子裏,糾結著明天采訪薛天墨的事情。
就在她對著資料發呆時,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雲之韻打開一看,是路寧遠發來的短信。
“睡了嗎?”
雲之韻怔了怔,回到,“還沒有,有事嗎?”
那頭很快回複了一個笑臉,“隻是怕打擾到你休息。”
緊接著又是一條,“明天有時間嗎,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吃飯?”
雲之韻看見短信笑了笑,她還挺喜歡路寧遠這個人的,應該說路寧遠長得特別刷好感,加上他又年輕有為溫文爾雅,很難有人討厭他。跟他一起吃飯也蠻舒服的,跟他成為朋友應該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她笑著回到,“太可惜了,明天我有工作。”
路寧遠發了一個失望的表情,“那後天呢?請組織給我一個結交飯友的機會。”
雲之韻被他的回複逗笑了。
“哎,表哥,你這跟誰聯係呢?”薑妍看著路寧遠嘴角掛著的笑容,突然問道:“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啊?”
路寧遠把視線從手機上收回來,落到蠢妹妹身上,“瞎說什麽呢你,今天怎麽又逃課?”
“誰逃課了,想教訓我也走點心行嗎,今天周末。”薑妍翻了個白眼。
“喲,你還有道理了,”路寧遠桃花眼一眯,“我說薑小妍,你最近怎麽老往我這跑呢?”
“你以為我願意來啊?哥我跟你說的那個劇組的事,你到底放在心上沒有啊?”
“不是跟你說了嗎,你的演技……”
“停停停!”薑妍打斷他,“你別跟我說什麽侍女什麽死人的,我跟你說,你可就我這一個妹妹啊,我求你幫個忙,反正你看著辦吧,是不是親生的就看你表現了。”
路寧遠笑了,“我這還沒說完呢,你怎麽就知道我要說什麽啊。”他搖了搖頭,“有個角色挺適合你,戲份不多,但也不少,不需要什麽演技,正好適合你玩玩。”
薑妍的本來看上的是那個女二號,不過看她哥完全沒有改變打算的意思,她也隻能忍了。
“就算你給我個女N號,我也一定會火的!”薑妍誌氣滿滿的說到。
路寧遠抬了抬眼皮,“誌氣不錯,看你表現了。”
薑妍哼了一聲,囂張的往外走。
路寧遠搖了搖頭,拿出手機,看著昨晚的短信,獨自微笑。
雲之韻此時已經在薛氏公司門口了,自從上次山上的事之後,她就在也沒跟薛天墨見過,她那時說要給薛天墨報銷醫療費,薛天墨那麽驕傲的人當然不會在主動聯係她,一想到這些,雲之韻有些悵然,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你好,我找你們薛總,之前預約過得。”
“請您稍等一下,”前台翻了翻記錄,突然問道,“請問您是什麽時候的預約?”
雲之韻怔了怔,“有一段時間了吧。”
“抱歉,”前台抬起頭來,“薛總最近受了傷,之前的預約已經都作廢了,可能是我們的工作人員沒有及時通知您,對您造成的不便,我們深表歉意。”
“受了傷……很嚴重嗎?”雲之韻有點擔心,“那他現在在哪?醫院嗎?”
“沒有,”前台甜甜的笑了一下,“薛總在家裏養傷,有什麽事都是在家裏處理的。您要現在預約嗎?”
“……家裏。”雲之韻怔怔的重複著,薛天墨的家,難道是薛宅?
難道她要去薛宅采訪薛天墨?不不不,薛宅有太多關於從前的回憶了,還有吳媽,她不能回去,那兒對於她來說,太尷尬了。
“那你們薛總……什麽時候能回公司呢?”
“抱歉,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據說薛總的傷比較嚴重,可能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辦法來公司。”她又問了一遍,“需要現在幫您預約嗎?”
雲之韻沉默了半天,最終還是說到,“不,不用了。”
她慢慢的往外走,在公司大門口站了兩分鍾,然後直接進了旁邊的一家咖啡店。
現在該怎麽辦呢?薛天墨傷的比較嚴重,他都是為了她才會受傷的,如果不是雲之韻,薛天墨那天還好好的加著班呢,根本不會去什麽見鬼的北山。
薛天墨為了她受了那麽嚴重的傷,而她不但沒有感謝他,還不管不問,對待一個陌生人尚且不會如此,更何況是與他愛恨糾纏的薛天墨。
雲之韻被深深的愧疚折磨著,就算她和薛天墨已經離婚了,她也不能這樣撇下良心對他啊,可是雲之韻怕,她一旦去看薛天墨了,雲之韻怕他們又糾纏在一起。雲之韻實在不想再陷入這樣的泥沼,她怕控製不了自己,怕自己又會心軟,她雖然還對薛天墨有感情,可也實在不想在和他在一起了。
到底該怎麽辦,去探望他,還是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不管不問,反正前幾天她也做的很好不是嗎?
雲之韻把滿滿的一杯苦咖啡全灌了進去,一杯熱咖生生喝出了伏特加的氣勢,一時間又燙又苦,雲之韻幾乎失去了味覺。
胃裏苦一些,心裏就好受點。
正午的太陽很足,吳媽推薛天墨出來曬曬太陽,“陽光好,少爺應該多出來曬曬太陽。”
薛天墨的腳已經好了許多,可無奈周然不讓他走路,凡事都要靠輪椅,要不然就一副你自己的腿瘸了也不關我事的樣子。
“吳媽,你回去吧,我自己轉轉,”“哎,那少爺你有事叫我,我仔細聽著呢。”
薛天墨自己轉動著輪椅,在院子裏閑逛,最後走到了小花壇那裏。現在是夏天,花開的都還好呢,這樣生機勃勃的顏色,叫人看了就忍不住高興。
偶爾有一兩隻蝴蝶蛾子飛過,倒顯得十分熱鬧。
薛天墨這麽多年一直是工作狂,就算別人都下班了,他也在公司加班。像這樣閑下來看看風景的時候,實在是少的可憐。記憶裏最開心的一段日子應該是在大學裏,可惜多年時光倏忽而過,大學的日子都已經遠了,尤其是他還忘了大半記憶。
薛天墨隨手摸了摸花骨朵,這都是吳媽囑咐人種的,種的都是些什麽品種他也不知道。他突然想起來,雲之韻原來在家養病的時候,好像也經常在花園裏轉。
雲之韻有段日子身體很不好呢,周然說了很嚴重的話,連葉水涵也發了好大的脾氣。可其實細細想來,雲之韻自從跟他結婚以後,身體就沒有好過,總是虛弱,容易著涼。周然說是心病,說雲之韻是心裏壓力太大,讓薛天墨不要把她逼得太緊。
薛天墨一邊在花園裏轉一邊想,雲之韻那個時候都在想著什麽呢?她為什麽總是不開心,總是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到底,三年之前為什麽離開自己?
千思萬想,這總是避不開的一個結。他不知道雲之韻在想什麽,他們之間看似和美,可總是不能互相信任,一時的日子看不出來,時間長了,總會出現問題。
“喲。少爺,您喜歡這個花啊?”
吳媽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來了,給薛天墨端了盤點心和茶,她笑著說到,“這個花還是夫人在的時候,她挑的種子呢,說這個夏天開花好看。”
薛天墨的手一僵,脆弱的花徑被他壓下之後又高高彈起,看的人提起了一顆心,生怕它太用力把那又長又細的脖子給扭折了。
“雲之韻種的?”
“是啊,這日子過得真快,一晃神花都開這麽久了。”
吳媽注意到薛天墨的失神,她輕輕歎了口氣,給薛天墨放好東西,就又回去忙活哦。她雖然心裏覺得薛天墨和雲之韻分開十分遺憾,可這些事,又哪是她能摻和的了的。
薛天墨沒注意到吳媽是什麽時候走的,他又看了那種花一會,他不認識這是什麽品種,隻是下意識的覺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