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同樣的遭遇,巧合嗎?
愛,把一個人變成這樣是愛嗎?
夏侯賞樂不覺有點心驚膽戰,如果以後有人要是對她說,這樣做是因為愛她的話,那麽她寧願不要這樣的愛,也不要變成如此摸樣!
“這……哪裏是愛,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這句話,夏侯賞樂說出來的時候是那麽的無力,因為人已經變成這樣了,就算是再說什麽都改變不了現實。
“可那時他對我真好,讓我以為我就是整個月朝最幸福的女人!”
雖然已經被折磨成這樣了,可她說出來的話中還是透著濃濃的幸福,夏侯賞樂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知道,她的表情一定是幸福的。
不知道為什麽,夏侯賞樂想到了公孫謹,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那個曾經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子。
隻是現在天涯海角,兩人之間的情意早就在她知道要和親的那刻開始,就必須要全部斬斷了。
“你……到底是誰?”
夏侯賞樂收起了心思,看著眼前這名因為愛而變成這樣的女子,還是堅持問了自己一直疑惑的問題。
“我?我是當今皇上的玉妃,曾經是他最愛的女人,卻也是他最想殺掉的女人!”
玉妃!
她從來不知道後宮中還有一個玉妃的存在,白禦辰到底還有什麽秘密是她不能夠想象得到的,譬如眼前這個自稱玉妃的女子!
“白禦辰的妃子?”
“你怎麽能夠直呼皇上的名諱?”
不知道為何,聽到麵前這個女子承認自己曾是白禦辰的妃子,夏侯賞樂心中覺得酸酸的,不清楚是在為她感到心酸,還是在為自己感到心酸。
“我是他冊封的皇後,真沒想到,一個皇後,一個妃子,會在這種地方,以這樣的方式見麵。”
夏侯賞樂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說是幹淨,其實隻不過是相對於別的地方來說,算是稍微幹淨一點。
“你是皇後?他冊封皇後了?他終於還是冊封皇後了,哈哈……”
玉妃說著說著,幹枯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淚水,夏侯賞樂蹙了蹙眉,不知道她到底為了什麽流淚。
暗室中,一直在回蕩著玉妃淒慘的笑聲,久久都沒有停下來,夏侯賞樂隻是安靜地看著,終於,玉妃笑夠了,也哭夠了,開始打量起了夏侯賞樂。
“你真美,難怪他會冊封你為皇後!”
她美?
夏侯賞樂苦笑,從玉妃那完整的半邊臉,她知道,如果不毀容的話,玉妃一定比她還要美!
“我是和親來的公主,他封我為後,並非自願!”
玉妃雙眼透著疑惑,過了一會露出了比鬼魅還要恐怖的笑容,是了,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接受這種政治的婚姻!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夏侯賞樂還沒開口說聽還是不聽,玉妃雙眼微閉,自古自地開始說了起來。
“我叫林紫玉,和皇上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半年前入宮為妃,他很寵我,是真的很寵我,但凡宮中有了什麽新鮮的玩意總是先送給我,每天無論多忙都會來看我好幾次,可是三個月前,太皇太後莫名其妙的中毒,而且還是吃了我送過去的糕點才中毒,皇上本來不相信是我做的,偏偏在我的枕頭下麵發現了一包一樣的毒藥,在加上那個時候,我爹卷入了一場政變中,皇上認為我是進宮在他身邊伺機要殺他,在太皇太後的幹涉下,我就變成了這樣!”
玉妃說這些的時候,整個人很平靜,也就這個時候夏侯賞樂才細細打量她,身上被一根鐵鏈控製在牆上,這樣就不至於她因為沒有雙腿而坐不住了,三個月,玉妃居然在暗室裏呆了三個月!
夏侯賞樂覺得要是換做自己的話,恐怕三天都不願意呆,這樣活著,簡直就是一種折磨,無休無止的折磨!
“你……不恨他嗎?”
“恨?為什麽要恨,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的話,是不會去恨他的,有那麽多的愛,又怎麽可能會有恨存在的地方呢?”
玉妃淡淡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著夏侯賞樂。
“你呢,你是因為什麽原因被關在暗室的?”
夏侯賞樂苦笑,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做的酸梅糕和雞絲粥中為什麽會出現幽香,可就算她說破了天,白禦辰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話!
“上午我給太皇太後送酸梅糕和雞絲粥,結果太皇太後和公主因為吃酸梅糕中毒昏迷不醒,也從我親手做的酸梅糕裏檢查出了幽香,而幽香這種毒,隻在我們沐朝才有,所以……我就被關進來了!”
太皇太後、公主,中毒!
夏侯賞樂腦中突然閃過這些,巧合嗎?還是蓄意的陰謀?
為什麽兩次都是中毒,兩次還都是同樣的人中毒,難道說是太皇太後在她?
這也不可能,酸梅糕是她從食盒中拿出來給太皇太後的,就算是太皇太後害她,也不可能所有的酸梅糕中都有幽香!
那就是熏兒?
也不可能,熏兒還那麽小,一看就是毫無心機的女孩,不可能會有幽香來害自己!
推翻了腦中所有的懷疑,夏侯賞樂陷入了思考中,玉妃看到她沒有再說話,也就不再說話了。
想了好久,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夏侯賞樂能夠肯定的是,她和玉妃都是被陷害的,這件事,沒有表麵上看得這麽簡單!
“玉妃,你有沒有想過是別人陷害你?”
“陷害?那誰會陷害我呢?我進宮的時候,皇上後宮沒有任何妃子,太皇太後和公主怎麽會陷害我呢?我想不出來誰要害我,可我真的沒有下毒!”
玉妃皺眉想著三個月前得事情,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什麽,隻能對著夏侯賞樂搖頭。
暗室中,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兩個女人,因為同樣的遭遇在這一刻連在了一起!
“對了,你……在這裏如何過活的?”
玉妃苦笑,看向了一邊的一個髒碗,夏侯賞樂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那個已經髒到發黑的碗,以及地上一些發黴的飯粒。
“他不讓我死,可也不讓我活的舒心,沒三天送一次飯,就這樣,我一天一天得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