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鳳凰帝來襲(二)
這批隊伍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進了城,滄龍的百姓幾乎在此刻全部擁聚在大街上,個個都伸長脖子,希望能一睹鳳凰帝的尊榮。
傳說,這個鳳凰帝出生的時候,漫天紅霞,天下太平。鳳凰夷各地的天災也在他出生的那一年,全部平息下來。
他的出生,在當時,可謂是享譽四國。直到現在,這個鳳凰帝都很神秘,其他三國之主,都未有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
他這次造訪滄龍,也就證明,他準備在所有人麵前露麵了。因為這是滄龍帝登基以來的,舉行的首次盛典,所以不止鳳凰夷,就連貔貅朔都來人了。
眼下,這兩國之間的關係非常微妙,而這次,他們同聚滄龍,這裏麵,恐怕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麽平靜,這下滄龍要熱鬧了。
華麗的馬車,在人潮湧動的大街上緩緩行駛著,陣陣沁人心脾的馨香在空中蔓延開,眾人仔細一聞,才發現,這股馨香來自馬車的車身。
“魈徹,注意四周,別讓貔貅朔的狗壞了朕的好心情。”前來迎接鳳凰帝的冷淪風炎,對身旁的白衣男子低低出聲。
劍眉下的烏瞳,在密集的人群中掃過,隻一眼,他就確定了,這裏麵埋伏了很多貔貅朔的人。
“睿王怎麽還沒來?今天來的可是他的小舅子,這麽拖拉?”還沒看到冷淪千夜等人,冷淪風炎皺起了眉頭,他成心給他找麻煩是吧。
“皇上,要不要屬下去看一看?”名叫魈徹的男子,對冷淪風炎微微低首。
“不用了,他會來的,畢竟今天來的人有點特別麽。”從兩年前開始,冷淪千夜就很少出席這種場合了,當然,他也不希望他經常露麵。
可是這次不一樣,鳳凰夷現在已經沒什麽可以結交的價值了,就算冷淪千夜和他們打成一片,也對他構不成什麽威脅。
此刻,一輛從睿王府趕往城門的馬車上,亂成一團。
“你怎麽也在?”冷淪千夜黑著臉低吼,不知何時,他已經被擠進了馬車的最裏麵,他本來是坐在幻冰凰旁邊的,怎麽會這樣!
“哎呀,王爺,你也在啊?”魈媚不知何時上了馬車,不光冷淪千夜嚇了一跳,就連其他三個人也被他給嚇到了。
“狐狸精,你要死啊!突然竄出來嚇死人了!”碧青抬起腳,就向纏著自家公主不肯放手的魈媚踹去,後者纖腰一閃,躲過了她的攻擊。
“你怎麽在這裏?”對於魈媚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幻冰凰已經習慣了。
“人家來陪你啊。”某男一臉嬌羞的抱著某女的腰撒嬌道,旁邊的另外三個人沒差點被他惡心死,這貨也太騷了。
“你!趕緊給本王滾下車去!”被擠在最裏麵的冷淪千夜暴怒出聲,他看到魈媚就像看到了仇人一樣,那叫一個激動啊。
後者對他的話幾乎是視若罔聞,幹脆把頭埋在某女胸前,直接裝死。別看他塊頭不大,霸占的地方倒是不小,碧青和九黎紫泉被他擠得,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了。
洪荒的速度果然是快,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城門口。不過,這一路上,車上的幾個人折騰的夠嗆,特別是冷淪千夜,他被擠得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馬車剛停下,幻冰凰就第一個衝下了馬車,裏麵也太擠了。本來坐四個人是綽綽有餘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僅僅是多了個魈媚,就變得很擠了。
“怎麽這麽多人?”剛下馬車,幻冰凰等人還沒站穩,就被眼前的人海給嚇到了,當然,準確的說,嚇到的隻有幻冰凰一個人。
“都是迎接咱們皇上的。”碧青興奮的踮起腳尖,試圖能看到點什麽,不過,就憑她這點高度,根本就是徒勞。
“有什麽好迎接的,一個落魄皇帝,且!”幻冰凰不屑的一扭臉,臉上的麵紗隨著晃動,穹瞳閃過一絲不屑。
覺得麵紗很礙事,她不耐煩的伸手扯了扯,本來是不想戴的,可是冷淪千夜那家夥看到她的臉後,就強迫她用麵紗遮著臉,好像帶她出來很丟人似得。
她的話,令魈媚詫異的側目,鳳凰帝不是她哥哥嗎,為什麽她那表情好像和他有深仇大恨似得。
“我們走!”冷淪千夜將幻冰凰摟進懷裏,隨後,一個閃身,他們便穿過了密集的人群,達到了最前麵。
看著突然消失在原地的兩人,碧青急的直跺腳,她又不能在這人多的地方用武功,萬一暴露了,那一位可就要她好看了。
“我帶你過去。”蘭陵僵著臉,並沒得到碧青的同意,直接拎起她就飛了出去,後者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傻了。
因為,之前被碧青給耍了,蘭陵心裏很不高興,知道她是個高手,所以他也不客氣,動作相當粗魯,碧青在他手裏就像一隻小雞一般。
被他提溜著的碧青,滿臉悲劇,直到她看到那輛華麗的馬車後,才又激動起來,如果不是被蘭陵拎著,她早就衝過去了。
“公主!”落地站穩後,碧青第一時間就向幻冰凰撲去。蘭陵這家夥真是太沒有安全感了,冷冰冰的,像座冰山似的。
不過,還沒等她靠近,另一個身影比她更快,一頭就紮進了某女的懷裏,力道大的,差點把她撞翻。
“狐狸精?你,你怎麽過來的?”看著緊黏著幻冰凰的魈媚,碧青猛地蹙起眉頭,感情這女人也是一高手,她接近公主的目的是什麽?
“廢話,當然是走過來的,難不成像你一樣,被拎過來的。”魈媚話中帶刺,像是故意找茬一般,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冷淪千夜給踹了出去。
“本王不管你的誰的人,安分一點,再亂來,本王不介意殺了你。”對銷魂的抵觸,冷淪千夜也覺得奇怪,奇了怪了,這股敵意到底是怎麽來的?
魈媚沒有說話,淡定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埃,嫵媚的對幻冰凰勾了勾唇,看起來,他仿佛一點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