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視.線都糾.纏在一起
今天一整天,純純都在這個城市裏漫無目的地行走著,不知不覺竟然就走到了學校裏麵來了。
想著曾經,葉淩天總是來學校,總是不動聲色地關注著她,而自己卻渾然不覺,純純心裏不由升起一陣一陣的遺憾。
再一想想現在她與葉淩天之間毫無可能的關係,純純的心,漸漸地冰冷下來了。
她默默地坐在石凳上,失神地看著前方的湖邊來來往往的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了,直到感覺麵前的陽光被人擋住了,光線暗了下來,純純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滿臉失落地抬頭看去。
隻這一眼,純純臉上的失落就一下子凝固在了臉上,整個人保持著仰頭向上看的姿勢,石化當場了。
無數次地,她在夢中想象著兩人相見的樣子,她想到了無數種可能的相見方式。
可是純純從來沒有想到過,竟會是這樣的不期而遇。
當時,純純就按捺不住滿腔的激動,差點就站起來,撲向了麵前的人情裏。
然而那天晚上,這個男人對她說的那些絕情的話,言猶在耳,純純的動作不由頓住了。
她隻能靜靜地看著他,眼睛漸漸地刺痛,有熱熱的液體流出來,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了。
葉淩天!現在在純純麵前的人,正是葉淩天!
在純純看來,這一次和葉淩天相見,是不期而遇的,可是事實上卻是葉淩天知道她來了這裏,所以刻意地出現了與她相見。
兩個人心境不同,所以看向彼此的眼神也是不同的。純純的眼中有激動,也有猶豫;然而葉淩天的眼中卻全是冰冷和嘲諷。
兩人默默地對視了良久,都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比耐性的話,純純一向不是葉淩天的對手,這一次,依然沒有例外,到了最後,還是純純忍不住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總,總裁……”純純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剛剛發燒才好的身體,還有些搖晃,臉色也是蒼白的。
“現在,你已經不再是我公司的員工,沒有了雇傭關係,你不用這樣稱呼我。”葉淩天的聲音冰冷得純純的心一抖。
頓時,純純心中剛剛才升起的一點點希望,砰的一下就破碎了。
果然,葉淩天可不是如她想象的一樣,心情好點了才出現在她麵前的呢。他依然還是這麽地討厭她。
“喔。”純純失落地低下了頭,應了一聲。
看著純純,想著昨天晚上陸子淵和她一起回了家後,就再也沒有從她家裏出來,葉淩天心中的那團火越燒越旺了。
說不出的嫉妒和惱怒,幾乎讓葉淩天在昨天晚上失去了理智。而此時純純默不作聲的態度,也讓他以為她是根本不在意他的,不由更加生氣了。
一氣之下,葉淩天猛地伸手拉住了純純,用力向自己懷裏一帶。
純純的身體沒來由地隨著他的動作輕顫起來。
“杜純純,看來,我以前真是小看你見異思遷的本領!這麽快,就攀上了別的新枝了。”葉淩天嘲諷地道。
他的唇就靠在純純的臉側,呼吸正噴撫著純純的臉,熱熱的,刺刺的……
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純純的胸,都緊緊地貼在了葉淩天的胸。膛之上。
危險緊張的感覺,不由再次襲向了純純。
而葉淩天說的話,更加讓純純不懂了。
什麽叫見異思遷啊?她的心不是一直在他身上嘛。
什麽叫攀上別的高枝啊?她什麽時候,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嘛!
可是葉淩天又怎麽會忘記昨天晚上,他在純純家門外,所看到的一切呢?!看到的她與陸子淵的親密呢?!
在他看到那一幕的前一秒鍾,葉淩天還以為這個女人真的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可是誰知後一秒,他就見到這個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相擁著一起回家。
嗬!真是可笑,他直到那一刻心裏居然還在想念她,居然還到她家外麵來等候著。
這樣的諷刺,讓葉淩天心裏不爽到了極點。
所以,他勢必要找到一種發泄的方式,勢必也要讓杜純純體會一二他這樣難以承受的痛苦,才會甘心,才會心理平衡的。
所以,他今天來了,他出現在她的麵前了,帶著憤怒和懲罰的欲。望,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而對於這一切顯然不知情的純純,還不知道自己麵對這個憤怒的男人,又要倒黴了。
她戰戰兢兢地在他的懷裏掙紮著,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隻是想退縮。
然後,將她抓得緊緊的憤怒的葉淩天,又怎麽可能行由她逃跑呢?!
他不由分說地拉著純純,大步地向前走去。
來來往往的人,看著拉拉扯扯的兩個人,不由都看向了他們,竊竊私語起來。
純純疑惑又害怕。
自從那屈辱而痛苦的一夜折磨後,葉淩天明明說過不想再見到她的,明明是他要她離開的,為什麽現在又要抓她回去了呢?
當純純被葉淩天塞進車裏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問一唏呢,葉淩天就突然撲向了她,猛然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臉極近地湊到了他的麵前,動不了分毫。
兩人的呼吸頓時糾纏在一起,視線絞纏在一起,鼻尖觸碰在了一起。
葉淩天的聲音嘶啞而魅惑:“杜純純,聽清楚了,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又怎麽會讓你好過,讓你如願呢?!我說過的,有些時候,由得你開始,卻由不得你喊結束!”
是啊,以前他真是太笨了。
他一個人獨自難受著,卻放任這個女人快活地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既然是她害他這麽痛苦,那麽即使是痛苦,他也得讓她陪著她一起受的。
而讓純純痛苦的方式,葉淩天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他的殘忍冷笑,讓她純純不由瑟縮了一下。可是他將她扣得太緊了,她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退開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