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裏,讓她心.亂的氣.息
陸子淵一把推開了她,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什麽為了我?說得這麽好聽,其實你不過是自私地為了你自己,為了能得到葉淩天,為是能做上葉家的少奶奶,榮華富貴一輩子享之不盡!”
“對,我是自私!我是勢利!我就是想做葉家的少奶奶,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早兩年前,不就知道了嗎?”關凝平靜地回道。
然而,她一步一步地靠近了陸子淵,抬頭衝他輕笑了一聲:“你恨我就盡管恨下去,反正從這一刻開始,我不再欠你什麽了。
至於,你領不領情,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抓住杜純純,怎麽去計劃……這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離開!”陸子淵轉頭不看她的臉,沉聲道。
“你不說,我也不想在這裏多待下去。”關凝冷冷一笑。
然而,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又轉身看著陸子淵,嘲諷地道:“對了,我還得感謝大學的時光,有你這種一根筋無怨無悔付出的傻子陪我渡過。
陸子淵,從我身上所得到的慘痛教訓,應該讓你知道,以後不要對女人這麽掏心掏肺地付出,要不然分開的時候,你自己會再次傷得很慘重。”
“這樣的‘感謝’,我可承認不起。也多虧了關大小姐你的絕情絕義,才讓我學會怎麽分辨好女人和壞女人。知道我這輩子最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嗎?”陸子淵道。
他的冷笑,頓時讓關凝的神色僵硬了,說不出話來,隻能靜靜地立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
“就是認識了你!正是因為你給我的慘重教訓,讓了麵對真正幸福的時候才猶豫了,才會裹足不前,錯失良機。”陸子淵那絕望的冷笑,讓關凝的心徹底地凍結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強自鎮定下來,笑道:“是嗎!既然你這麽恨我,我不介意你做個小人布偶,貼上我的名字,天天用針刺……”
陸子淵卻打斷了語無倫次的她,道:“以後,別再做這種無聊的事,動不動就跑到我家裏來。你知道,我並不想再見到你!”
關凝的臉色再次僵了僵,過了幾秒,才笑得出來,故作輕鬆地點頭道:“行!以後不會來了。”
然後,她便大步走出門,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此時的關凝不能回頭,因為淚水已經洶湧地流出來,肆虐在她精致的麵容上。妝容全都花了,這幅狼狽的形象,她怎麽可能讓陸子淵看到呢?!
她不能丟臉,不能輸了氣勢。至少在這個她曾經絕情拋棄的男人麵前,她不許自己的狼狽被發現。
她的脆弱,隻能在黑暗裏慢慢地愈合,隻能她自己可以看到。
平時,她用高傲,幹練和美麗的外表,將這一切掩蓋得嚴嚴實實,不容人窺探到一絲一毫,就連陸子淵也一樣。
走進電梯後,關凝細心地擦掉了臉上的淚水,仔細地補好了妝,優雅地走出了電梯。
這個時候的她,又恢複成了那個在外人眼中,高高在上自信心十足的關家大小姐。
傷痛什麽滴,關家大小姐是從來不露在臉上,隻裝在心底最深處的。
其實吧,純純覺得自己也並非如自己想象中的那麽脆弱。
看吧,即使昨天晚上痛徹心扉,可最後她還是睡著了,而且今天早上還真的能如常地來上班呢。
隻不過不同以往的是,黑眼圈重了點而已,讓全公司的人把她當成國寶來欣賞了一回。
古悅一看到純純來了,不由放下了手機,快步走向她,急道:“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就直接殺到你家裏,將你從床上拎出來曬太陽。”
純純歎息著搖搖頭道:“還是穆副總說得對啊,悅悅你要總是這幅凶巴巴的樣子,找對象確實是個難題。”
一聽這話,古悅不由惡狠狠地靠近了純純,威脅道:“你什麽時候和那個家夥,結成統一戰線了?老實交待!”
純純連忙笑著擺手討饒:“我可沒有和誰結成統一戰線,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那啥,已經到上班時間了,我先走了。”
“喂!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古悅在後麵追,還好純純跑得快,拚命地擠進了即將關上的電梯,才逃過了後麵某女人的追擊,真是暗自慶幸呀。
可是讓純純覺得疑惑的是,為什麽她進來後感覺電梯這麽空,而剛剛站在電梯外麵的那一大堆人卻沒有進來呢?!
不好!情況不妙哎!
純純心裏暗叫了一聲,連忙抬頭看去。不看還好,一看她那顆好不容易從悲傷中緩過來的小心髒就受不了。
怎麽會是葉淩天呢?而且偏偏還該死地隻有他一個人在這裏麵呢?
自己剛剛情急之下,怎麽就看也不看一下裏麵是什麽人,就傻呼呼地衝進來了呢?!
這下好了,進來也出不去了,兩個人沉默地對峙著,她心情還鬱悶,多尷尬啊。
純純不由低下了頭,心裏又痛又亂,生怕葉淩天不想見到,因她突然衝進來而生氣。
於是她一點一點地向旁邊移過去,身體緊緊地靠著壁麵,就差學壁虎兄弟,將四肢都趴在上麵去,不占一點空間了。
純純這種小心翼翼的逃避架勢,葉淩天自然看在眼裏。
昨天晚上,純純那種傷心的神情還停留在他的記憶,讓他忍不住向她看了去。
純純的臉色有些慘白,這是此時的緊張所致;
黑眼圈很重,一幅憔悴的樣子,很顯然昨在晚上沒有睡好。
葉淩天仔細地觀察著她,可純純卻一直低著頭,根本沒有發現一向無視她的葉淩天,此時正在定定地看著她呢。
純純緊張到連樓層鈕也沒有敢去按,心想著等葉淩天離開後,她再行動也不遲。
明明平時很短很短的時間,純純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每一秒都煎熬地拉長了一樣。
就在純純煎熬得快受不了的時候,不知為什麽,這電梯突然晃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