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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寒輕羽心意的改變(二)

  “過去的上官婉卿,絕對不會有這般矯健的身手的。而且從那次事情後,上官公主就性情大變,行事幹脆利索。因此奴婢就在想,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您就是新的上官婉卿了。”榆火說完,目不轉睛地看著上官婉卿,像是要從她身上找到一個答案一樣。


  上官婉卿對於榆火的視線卻隻是報之以一個微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兔子急了還咬人,若不是她們把我逼到了那種地步,我也不會出手傷人。”


  “那您殺了上官宮靈又該作何解釋?”榆火卻並不肯放過上官婉卿,她看著上官婉卿,一字一句地說道,“那種幹脆利索的手段,如果不是常年殺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上官婉卿仍想要辯解一些,雖然現在被榆火指出,她也確實明白,當時隻為了圖一時快意而下得狠手,無疑暴露出了她經常殺生這一事實。


  榆火會懷疑,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榆火就像是看穿了上官婉卿的想法一樣,還不等上官婉卿開口,她就立刻開口說道:“我知道,也許小姐您會說那不過是個巧合而已,可是奴婢卻並不認為單純的恨意能夠讓人做到如此完美的地步。奴婢也沒有什麽確實的證據,您若是不承認奴婢也不會怎麽樣。”


  “隻是……”榆火這般說著,認真地看著上官婉卿,那目光裏似乎還有一絲隱隱的探詢,“奴婢隻是想問問,您是否真的能夠信得過奴婢?若是您認為可以信得過奴婢,就請您告訴奴婢一個真實的答案。”


  看到榆火這般態度,上官婉卿也隻能輕歎一聲,她開口說道:“是啊,我確實不是過去的上官婉卿,那個上官婉卿,早就被人溺斃在水缸裏了。如此,你滿意了嗎?”


  榆火聽到了上官婉卿這麽說,臉上的表情還是沒什麽變化。隻不過她卻跪下給上官婉卿行了一個大禮:“感謝您對奴婢的信任,奴婢還是那句話,奴婢之所以追隨您,是因為您,而不是因為您是上官婉卿。”


  看到榆火這樣,上官婉卿心中倒是有幾分感動。畢竟自從她來到楚國,無數次地遭遇生死危機,而每次榆火卻從未辜負過她的期待,甚至當榆火明明有機會可以刺殺她的時候,榆火仍然是選擇按照她吩咐那般輕輕地刺在了胸口上。


  “對了,寒輕羽,這段時間她沒能把這個地方鬧得雞犬不寧吧?”上官婉卿突然想起了寒輕羽,她臉上很快地又被疲倦所代替,“好不容易歇口氣了,卻忘了還有這麽一個麻煩。”


  “小姐倒是不必擔心,寒輕羽奴婢交給了無雙照看,想來他一定會將這件事做得妥當。”榆火連忙安撫著上官婉卿,同時她伸出手掖了掖上官婉卿被角,“眼下小廚房裏正吊著參湯呢,若是小姐您想先睡一會,那奴婢就等您睡醒了,把參湯端過來給您補補元氣。”


  上官婉卿也確實是乏了,之前榆火不說她還沒覺得,眼下榆火這麽一說,她就覺得四肢裏的力氣都似乎都抽幹了,她很快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雖然上官婉卿還想對榆火說些什麽,但是她一閉上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她立刻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亮光照在她的臉上,隻顯得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榆火見上官婉卿睡著了,她也連忙放下了床邊的帷幔,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她吩咐了外麵的侍女仔細照看著小廚房裏的參湯後,她也往外麵走了出去。


  暮色四合,夕陽毫不吝嗇地灑在庭院裏,將庭院暈染開一片金黃之色。慕容簡溪坐在榻上,饒有興趣地看著桌上的棋盤,而在他對麵 則坐著一個五官俊朗卻多了幾分滄桑之色的男子。


  那個男子臉上有著濃密的絡腮胡,雖然五官和慕容簡溪有些神似,但是卻比慕容簡溪這種文人書生的氣質多了幾分野外的粗獷豪邁之氣。


  “我風塵仆仆前來,可是聽說了要來保護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是什麽樣的,能夠讓你和大哥都這般上心?”這個男子落下一棋,連忙催促著慕容簡溪,“我來問你這個上官婉卿,你倒好,和我打起啞謎來了。”


  慕容簡溪撫掌大笑,他搖了搖頭看著麵前坐著的慕容熾烈。此刻他風塵仆仆,臉上的灰塵還沒有洗掉,身上還是平日打仗所穿的盔甲,走起路來獵獵作響。


  “你也別這麽心急,我和你打個賭吧,這局棋還下不完,那個人就要來了。”聽到慕容簡溪這麽說,慕容熾烈也不滿地撇了撇嘴。


  “下棋下棋,我等著把你殺得片甲不留呢。”


  慕容簡溪和慕容熾烈你一棋我一子,很快整個棋局走向就明朗了起來。慕容簡溪微笑著往棋盤上落下了一子:“九弟,承讓了。”


  慕容熾烈看著慕容簡溪落下的棋子,才後知後覺地大喊起來:“啊!我沒看到!這不算!”


  “怎麽?難道你還想耍賴不成?悔棋可不是真君子。”慕容簡溪一邊收拾著殘局,一邊調笑著慕容熾烈。


  慕容熾烈撇了撇嘴,臉上滿是不甘之色:“在棋局上比劃有什麽意思?有本事戰場上見,我肯定把你殺得片甲不留。”


  正在他這麽說的時候 ,一個門房匆匆進來行了一禮:“見過九皇子,爺,門前有一個女子,說是上官婉卿的侍女,正在求見。”


  “我說什麽來著?”慕容簡溪笑著對慕容熾烈說道,“行了,我們去看看吧,看看上官婉卿的侍女,你就知道上官婉卿是個什麽樣的人物了。”


  慕容熾烈仍對剛剛的失利耿耿於懷,他聽到慕容簡溪的話也不過不屑地說道:“不過一個小小的侍女而已,難道能翻了天不成?”


  “她確實翻不了天,不過她的主子上官婉卿可就不一定了。”慕容簡溪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完了這句話,就拉著慕容熾烈一並出了門。


  當榆火看見府門開了之後,門後 站著慕容簡溪還有另一個男子的時候,她也楞了一下。隻不過這隻不過是極為短暫的一個瞬間,接下來她就立刻俯下身子行了一禮:“見過七皇子,也見過……”


  她拉長了聲音,抬頭望向慕容熾烈,語氣有些猶豫起來。


  “他是我的九弟,也就是所謂的慕容熾烈。”慕容簡溪知道榆火的意思,他連忙出麵為榆火介紹道,“九弟,這個就是上官婉卿的侍女榆火。”


  “見過七皇子,見過九皇子。”榆火知道了麵前這人的身份後連忙行禮,得了兩人的應允後才又站了起來,“這次前來也並非無事叨擾……”


  慕容簡溪自然明白榆火的意思,因此他連忙把榆火讓進了府裏。


  慕容熾烈倒是快人快語,等到榆火走了進來之後,他才扭頭衝著慕容簡溪說道:“這不是也是尋常侍女的做派,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你也太心急了一些。”慕容簡溪笑著搖了搖頭,他很快又看向榆火,“你來我這肯定是有事,現在又有什麽事?”


  榆火也知道,慕容簡溪既然這麽說了,就肯定不想讓她暴露他和上官婉卿私下有交集的事情,因此她也很知趣地回避了這一話題:“其實這次前來也不過是為了公主,公主讓奴婢前來向七皇子討要個青衣,不知道七皇子有沒有?”


  慕容簡溪也算見過上官婉卿過去的那個侍女青衣,因此他聽到榆火這麽說也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還當是什麽事,就這種事情啊。”


  慕容熾烈卻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竅,他哈哈大笑:“你家主子也真有意思,要是真想要青衣,去找個戲子便是,來七弟這兒找,這個青衣肯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慕容簡溪微微一笑,也沒有回答慕容熾烈的話,僅是含糊地糊弄了過去:“是啊,這個青衣可確實有些特殊。”


  “敢問七皇子,這個青衣現在在何處呢?”榆火也不知道如何回應九皇子,因此她也幹脆隻是衝著九皇子微微一笑,“畢竟這是我家主子的意思,奴婢也隻能照辦。”


  “這個你就要問九弟了。”慕容簡溪看著慕容熾烈,“聽說那瓦蘭國投降的皇室宮女之類的,都歸你管是吧?”


  慕容熾烈聽到慕容簡溪這麽說,也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慕容熾烈點了點頭:“是啊,這些人確實歸我管,可是這和青衣有什麽關係?”


  “實不相瞞,這個青衣就是上官婉卿的一個侍女。”慕容簡溪笑著說道,“所以我便替這個上官婉卿給你九弟討個方便,不知道能不能從你那討回青衣姑娘?”


  聽到這兒,慕容熾烈才總算回過神來。這也難怪,他是一個粗人,隻懂調兵遣將,又怎麽知道這麽風雅的一個名字是個侍女的名字。


  因此回過神的他隻是揮了揮手:“我隻當是什麽東西呢,我一個大老粗,也不懂你們這些文人墨客起的什麽雅名。那些俘虜確實都在我那好吃好喝地供著,別說一個青衣了,就是紅衣綠衣黃衣我都能給你找出來。”


  “這就不必了,上官婉卿那兒又不是開染坊的,你弄這麽多顏色的衣服過去作甚?”慕容簡溪也被慕容熾烈這簡單的想法逗笑了,他連連擺了擺手,“這樣吧,如果你找到了,直接把那個侍女送到上官婉卿的府上吧,也算是成全你想拜見她了。”


  榆火聽到慕容簡溪這麽說,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慕容熾烈。聽慕容簡溪的話,似乎慕容熾烈一直對上官婉卿很感興趣,隻不過她卻不知道的是,這慕容熾烈遠在邊疆,他又是如何能對上官婉卿感興趣的。


  慕容熾烈聽到慕容簡溪這麽說,倒是難得的機靈了一回。他撇了撇嘴,麵上露出幾分鄙夷的神色:“明明就是七哥你托懶不想再跑一趟,還非說得像是賣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一樣。不過看在我也確實像拜訪上官婉卿的份上,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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