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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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還沒人接嗎?楚予有點奇怪。聽著耳邊的電子音,他鬱悶掛斷電話。這已經是他給謝警官撥的第五個電話了,一直無人接聽。理智上他相信係統,謝警官的命運已經扭轉,短期不會出事。但謝警官一直不接他電話,他總是忍不住想別是謝警官為了調查高利貸的事,遇到什麽危險了吧?
特別是兩個不相關人口中的“立哥”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這簡直成了楚予的心事,畢竟誰也不知道蝴蝶翅膀會扇到哪裏。
他急著聯係謝警官,就是想跟謝警官說他同學的事已經解決,讓謝警官不必繼續查下去,免得他擔心的事發生。但從傍晚到現在,謝警官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讓他不免東想西想。
腦海轉著各種念頭,他不忘抬頭提醒:“李杜白別跑太遠。”
【嗷嗚——】
黃色的土狗仰頭衝著月亮嚎叫,一條街上的狗都紛紛跟著叫了起來。
聽著此起彼伏的狗叫聲,楚予更鬱悶了。他還以為係統的新能力是【獸語】,結果從貓到狗愣是一句沒聽懂。難道【獸語】的能力是針對特殊動物才能觸發的?
“哎呀別叫。”
“吵死了。”
“這狗別有病吧。”
路上有人不滿狗叫指指點點,路西法護短地探出頭。
【閉嘴,李杜白那條蠢狗隻有大王和路西法大人可以罵。】
楚予:“……”
他衝著李杜白招招手,李杜白自己咬著牽引繩一溜煙跑了回來。黃色的土狗看著十分精神,衝著楚予汪汪叫著。當然這是路人眼中的情景,實際上李杜白太過興奮,此時正在對月感懷。【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它搖頭晃腦地吟誦著詩,表達著晚上能和宿主一起散步的喜悅。
【閉嘴蠢狗,月亮上什麽都沒有。】
路西法趴在楚予懷裏,居高臨下地嘲笑著。
【……】李杜白滿腔的情懷被打斷,想反駁又記起路西法不講理的樣子,耷拉著狗頭嘟囔了一句文盲。
楚予有點同情地看了眼李杜白,揉著路西法的腦袋轉移話題:“你們肚子餓嗎?前麵有家炸雞排挺好吃,要去嚐嚐嗎?”
路西法和李杜白同時流出了口水。
【大王,路西法肚子餓了。】小白貓軟軟地喵了聲。
李杜白顧慮著形象,不好像路西法那般撒嬌,委婉地表達著自個的意思。
【白酒新熟山中歸,黃雞啄黍秋正肥。呼童烹雞酌白酒……】
難怪你吵不過路西法。楚予搖搖頭正要走,突然咦了聲,他好像看到了黃惜惜。是黃惜惜吧?楚予害怕自己臉盲,牽著李杜白往前走了幾步。
事實上他有點奇怪。放學那會他親眼看著黃惜惜跟他們班一個叫曲浩源的男生去吃飯。看得出來那個男生不是黃惜惜口中欺負她、罵她的人,對黃惜惜似乎挺有好感。按說一男一女吃完飯不可能立刻散夥吧。鳳大附近的娛樂不少,看看電影逛逛街,哪怕找個小湖邊談談心呢。總之活動多的是,怎麽他看前麵隻有黃惜惜一人。
他牽著李杜白裝作路過,路燈下確認對方就是黃惜惜。黃惜惜似乎在跟誰打電話,楚予隱隱聽到她說什麽報警、法律、不能讓他們繼續害人之類的。
他一琢磨想明白了什麽,估計是黃惜惜起了報警的念頭。這倒是件好事,楚予能做的隻是打消她輕生的想法,但真正想要改變她的命運,需要她自己努力。特別是高利貸一事上,報警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快擺脫小混混的辦法。
之前楚予也想過報警徹底解決這件事,不過他是準備“說服”陸俊報警。考慮到老大對陸俊的態度,他打算探探口風,再去夢境世界給陸俊暗示。沒想到黃惜惜這個柔弱的小姑娘居然主動要報警,讓他十分出乎意料。
既然確定黃惜惜沒事,楚予也不打算幹涉,溜達著帶著一貓一狗前往了雞排店。點了三份雞排,他又牽著李杜白朝著前麵沒人處走了一段路,才放下路西法,一人一貓一狗圍著吃了起來。
【大王真好吃。】路西法吃的滿嘴流油。
李杜白矜持地跟著點頭。
楚予笑了起來。當然好吃了,鳳大門口的雞排店開了有十幾年了,店主就靠著這麽一間小門臉在鳳城買車買房,還供了兩孩子上學。他以前還在高中時,就經常繞到附近吃雞排。高考填誌願選鳳大,雞排店好歹也能占1%的原因。
“是不是沒吃飽?”
看路西法和李杜白似乎吃的不過癮,他想著要不要回去再買兩份,轉頭就見著黃惜惜一邊打電話一邊朝這邊走來。
“是在西門雞排店往前嗎?我沒看到你。”
“繼續往前?前麵沒什麽人,我有點害怕。”
“你和男朋友一塊?我知道了,那還是我去找你吧。”
黃惜惜打著電話越過楚予,因為沒燈又有樹擋著的緣故,她並沒發現路邊還有人。眼看再往前麵走就是黝黑無人的巷子,黃惜惜略有躊躇,一個人不敢進去。正在這時拐角陰影處一個同她有幾分像的女孩衝她招招手。
“惜惜這裏。”
“涵涵。”
黃惜惜放下顧慮,欣喜地上前,正要說話,陰影處停著的一輛麵包車上突然跳下兩個小混混,捂住嘴一把將她拉到車上。隨後被她稱作涵涵的女孩也跟著上了車。白色的麵包車掉頭就走,顯然目標正是黃惜惜。
【嗷嗚——】
李杜白一根箭般衝了出去。楚予剛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好,抬頭就發現李杜白和黃惜惜都不見了。
“李杜白呢?”
【蠢狗去追車了。】
“李杜白?”楚予在心裏呼喚著李杜白,李杜白的聲音很快響起。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說人話。”
【……目標人物有危險。】
目標人物?楚予立刻想到黃惜惜。他一邊抱著路西法朝著李杜白的方向追去,一邊問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當聽到黃惜惜被兩個男人拉到車上時,他馬上意識到黃惜惜出事了。
這已經不是楚予自己能解決的問題,他當機立斷決定報警。電話接通十分迅速。“您好,這裏是鳳城警務台,請問您是要報警嗎?”
“對,我在鳳大西門,剛剛看到一女孩被綁架了。”
綁架不是小事,對方的語氣十分嚴肅。“請您具體說明一下情況。”
“就剛剛,鳳大西門雞排店附近,一白色麵包車上下來兩人綁了一女孩。”
楚予一邊耐心回答問題,一邊拐進小巷朝著路口跑去。電話裏聽到他的喘息聲,警務台意識到楚予不是開玩笑,很快保證道:“我們立刻安排出警。您剛才有注意到車牌號嗎?”
“沒有。不過我還有一朋友追了上去。他們現在……”楚予在心裏召喚李杜白,停頓了兩秒後說:“他們快要拐到建設路了。”
“好的,感謝您提供的線索。請您保持電話暢通,方便我們聯係您。”
掛了電話楚予一口氣衝到路口,拚命招著手。“快點,快來個車。”他擔心李杜白馬上就要超出跟他的距離限製。
關鍵時刻一輛黃色的出租車停在他麵前。“小兄弟打車?”司機是個矮胖的中年男子,熱情地招呼了一聲。
楚予一把拉開車門坐上去,飛快道:“建設路往南,快點。”
司機一句話沒說,掉頭一腳踩下油門飛快朝著建設路疾馳而去。感受著李杜白的存在,楚予也不急著催促司機追上那輛車。有了昨晚跟蹤謝警官的經驗,他已經知道跟蹤一個人不是跟的越緊越好。跟的越近越容易被發現,反正有李杜白,隻要不跟丟就行。
說實話他現在有點心累,謝警官也好,黃惜惜也罷,命運係統怎麽還帶售後的?就不能一次解決嗎?
他抱著路西法一臉苦大仇深樣,司機感受著車內這種壓抑的氣氛,回頭看了眼主動挑起話題,試圖緩和緩和氣氛。
“小兄弟也喜歡貓?”
對方笑嗬嗬的,楚予雖然不想說話,但也不好甩臉不理,嗯了聲算是答應。
“嘿,巧了我也喜歡貓。你說貓怎麽就這麽可愛呢?毛茸茸的、軟綿綿的、乖乖巧巧的。小兄弟我不騙你,我家養了八隻貓。每天一回去家裏那個熱鬧啊,心都軟的化了。”
“挺好。”楚予禮貌地微笑,心裏分析著黃惜惜的處境。按說黃惜惜身上並沒有什麽綁架的價值,他懷疑黃惜惜出事還是跟她背後的欠款有關。他記得黃惜惜來西門是見朋友,李杜白也說當時有另一個女孩出現。所以黃惜惜是被朋友出賣了嗎?會不會是因為她要報警的緣故?
這樣看的話黃惜惜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那幫小混混是求財,黃惜惜還欠他們一大筆錢,他們肯定不會做虧本買賣。至於別的,他隻能寄希望於警察快點趕到,避免最壞的情況發生。
他心裏轉著各種念頭,就聽司機興致勃勃道:“是挺好吧。你別說養貓不僅心情好,關鍵時刻它還能挽救一個家庭。”
“哈?”
“這還是我同事跟我說的。”司機一臉我要開始講故事的樣子,繪聲繪色道:“就昨晚我同事拉了一個客人,也是和小兄弟你差不多大,也是急著打車,懷裏抱著一貓,說是養的貓兒子。上車那客人就開始哭,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楚予判斷黃惜惜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也就有了說話的心思。
“原來那客人的女朋友跟人跑了,不僅不要他,連貓兒子也不要了。你說多慘!”
“確實挺慘的。”
“是吧,正常人聽了都覺得慘,我那同事也是啊,就發狠踩著油門往前追,盼著追上了他們能一家團圓。結果追到一半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楚予隨口問。
“客人女朋友坐的那車車胎爆了。”
“那追上了吧?”
“哎,追是追上了,可問題那客人不敢下車啊。眼睜睜看著女朋友跟小三又上了一輛出租車,繼續一邊哭一邊後麵追。”
“……這麽慘?”
“可不是。結果又追了一半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楚予感覺在這樣下去他快要不認識“怎麽著”三個字了。
“那客人的女朋友發現他在後麵追著,竟然拎著一把鐵鍬下了車,要揍那客人。”
“哈?”這劇情轉折也太快了吧。
“你說多慘吧。那客人平時過得什麽日子啊,這不是天天被家暴嗎。”中年司機憤慨著。
楚予讚同地點頭:“是挺慘。”
“是吧,客人一邊哭一邊他不敢下車啊。關鍵時刻……”司機一停頓,楚予很擔心他來一句你猜怎麽著。幸好司機很快接了下來,“關鍵時刻貓兒子出動了。我那同事帶著客人暫時先後退,等他女朋友消氣。果然看到貓兒子,女朋友心軟了,迷途知返、回頭是岸,答應回家了。你說是不是養個貓兒子關鍵時刻挽救一個家庭啊。”
楚予:“……”
他隱隱覺得這個故事有點熟悉,要不是幾處關鍵點對不上,他都以為是他昨晚騙那光頭司機的劇情了。
“哎呀,幸好一家團圓啊。這同性戀他也是有真感情的,小兄弟你說對不對?”
“咳咳咳咳咳。”楚予一陣劇烈咳嗽。“同性戀?”
“是啊。”司機點點頭,忍不住道:“小兄弟,我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太接受,我跟你說這存在就是合理。同性戀怎麽了,不偷不搶認真工作,關上門過自己的小日子,和普通人有什麽不一樣,你說是吧?這社會呀還是不怎麽寬容,但進步總是一點點來的,對不對?”
楚予心情複雜,點點頭。“您說得對。”
司機滿意地笑了:“是吧,這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不管男女這感情最重要。”
楚予不想說話了。他現在已確定這多半就是昨晚他騙光頭司機的劇情。隻是他萬萬沒想到才一晚上的時間劇情就被魔改了。什麽叫哭了一路!什麽叫天天家暴!都天天家暴了還湊一起幹嘛?嫌打得不夠狠嗎?他懷疑司機是不是被現在的狗血婆媳劇洗腦了,不管過程如何魔幻,結局都得來一個合家歡啊!
眼見司機一副咱倆聊得挺投機還想繼續聊下去的架勢,楚予裝模作樣拿出手機放在耳邊,自言自語道:“嗯,是我。晚上有事……不回去了。”
他正發揮演技美滋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聲回蕩在出租車內,司機轉頭看向他,兩人麵麵相覷。
到底是誰的電話來的這麽不是時候。楚予假裝沒看到司機的表情,若無其事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一眼看到上麵謝警官三字。
……
“怎麽樣?有信號了嗎?”
鳳城西南是一片廢棄的老工業區,占地十分廣袤,連接著朝青、南豐兩個行政區。原來這裏是鳳城數一數二繁華的地方。朝青、南豐年年為了老工業區打嘴仗,都想把老工業區劃拉到自己的區域內。一個老城區一個這裏,號稱東富西貴。後來老工業區的幾個廠子因為汙染被迫搬遷,西貴就沒了。接著老城區也衰落下去,東富西貴再無人提。老工業區這麽一大塊荒地竟成了燙手的山芋推來推去沒人肯要。
鳳城政府幾次聯合朝青和南豐想要開發這裏,但麵對天價的開發費用,怎麽都談不攏。再者主城區已經南移,這裏還剩多少開發價值便不好說了。如此一來,老工業區便一日日荒廢,雜草叢生、垃圾遍地,配合著空蕩蕩的廠房和倉庫,宛如鬼城。
眼下謝亦白和宋左就在這裏。聽到宋左問,謝亦白高舉著手機伸到窗外晃了晃,搖搖頭:“還沒有。”
宋左一腳刹車停了下來。
“奇了怪了!我記得這附近有個信號塔啊,怎麽會沒信號呢?”他皺眉搗鼓著自己的手機,嘟囔了一句。從傍晚他們踏入這片區域,手機信號似乎就像被什麽阻斷一樣,接不到電話也打不出去。
謝亦白也覺得奇怪,老工業區雖然廢棄了,但這裏畢竟緊挨著市區,又不是深山老林,不可能會沒信號,但事實偏偏如此。
“可能信號塔有什麽問題吧。”
他隨口道,轉身看向身後。後排座位上陳老鼠整個人猶如鵪鶉一樣縮成一團,低聲喃喃著:“我、我記住了。蛇哥不讓……不能來……”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陳老鼠白天一直沒事,直到謝亦白和宋左在一家小發廊堵到他的發小陳三刀,提及要來這裏之後,陳老鼠就像發瘋一樣,又哭又抖,抱著謝亦白死活不讓來,拉都拉不開。
見陳老鼠還是那副驚嚇過度的模樣,謝亦白收回視線推門下車,一腳踩到裂開的水泥地上。
這片區域的電早就停了,周圍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到。有風呼嘯著穿過空曠的廠房,發出好似人哭一般嗚咽的聲音。除此以外再無別的動靜。
換個普通人肯定被嚇得半死,但謝亦白和宋左兩人過去執行任務不知見過多少險惡環境,眼前這種實不算什麽。況且今天天氣不錯,漫天星子閃爍。仰望星空隻覺心神寧靜,這是在鳳城城區絕對體會不到的感受。
他正要繞到車後,宋左突然叫道:“有信號了。”
有信號了?他頓了下掏出手機,一眼看到五個未接電話,全部來自楚予一人。想到楚予拜托他同學的事,他猜測楚予急著找他應該是擔心同學的處境。明明被室友排擠,被同學欺淩,但卻依然為並不怎麽熟悉的同學積極尋求幫助,熱心助人。謝亦白看著未接電話,下意識撥了回去。
“謝警官?”
“是我,小楚你……”
一句話沒說完,信號又斷了。
“操!”宋左罵了句,跟著下了車晃晃手機,確定剛剛出現的信號隻是意外。“這鬼地方!”他想到什麽,“你剛剛給誰打電話了?許隊?”
“不是,小楚。”
宋左馬上嘴賤:“男朋友哈?”
謝亦白沒搭理他,打開後備箱舉著手機照進去。露出裏麵鼻青臉腫,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陳三刀。
“還活著嗎?活著吱一聲。”
“嗚嗚……吱吱……”堵著嘴的陳三刀拚命點頭。
本來他是不怕謝亦白的,一開始嘴硬什麽都不說。他自覺就算謝亦白抓他又能怎樣?警察難道還敢動手揍他不成?敢揍他反手就去舉報。但他沒想到謝亦白真揍了,不僅揍下手還賊狠,而宋左就守在門口,像是沒看到一樣。
他心裏恨恨地決定一旦自由就去舉報謝亦白,甚至已經腦補謝亦白身敗名裂的樣子。哪知陳老鼠偷偷告訴他謝亦白辭職了,為的方警官的案子,他當時就消停了。現在更是乖得不得了,拚命地吱著。
宋左晃悠悠過來,把陳三刀拎出後備箱,示意周圍:“這一片荒涼的,導航也不能用,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
陳三刀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謝亦白把他嘴上的膠帶撕開,男人眼淚鼻涕糊成一團,帶著哭腔道:“具體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在老工業區裏。”
“你不是來過嗎?”謝亦白問。
“可我那是晚上,也不是我開車,我就是跟著別人來玩。”陳三刀委屈地不得了。
對他的回答謝亦白不置可否。這處老工業區荒廢十來年了,因為地處偏僻、少有人來,倒是成了不少混混逃犯的最愛,裏麵藏汙納垢不少。偶爾也有獵奇的小年輕跑到這裏來探險練膽,真要無聲無息改建一處陳三刀說的什麽會所,絕對不可能。
他抬頭朝著遠處看去,黑夜裏也不知多少魑魅魍魎藏在暗處,無數破敗的廠房就像是一個個吃人的怪獸,嚼著血肉露出猙獰的笑。
“謝、謝警官……”陳三刀小心翼翼看著他,勸說道:“要不咱明天白天再來看看,晚上我是真找不著那裏。萬一遇到蛇哥,您也挺危險的是不是?蛇哥那可是真吃人。”
不說陳三刀還不覺得什麽,說起來他忍不住抖了抖,總覺得周圍漆黑的夜色中不知藏著什麽,正盯著他看。
“蛇哥、蛇哥,一條吃人的蛇。”宋左踢了他一腳,“你怎麽不說蛇哥還口吐人言馬上要成精了啊。”
“宋警官您別說,我們都覺得蛇哥要成精了。”陳三刀哭喪著臉道,“蛇哥它雖然不會說話,但它能聽懂人話啊,它就聽立哥的話,立哥讓它吃人它就吃人,你說我們哪見過這個啊!”
“閉嘴吧。真有你說的這麽大的蛇,早tm抓動物園去了。”
宋左懶得再搭理陳三刀,湊到謝亦白身邊問:“怎麽?還找嗎?”
“都到這一步了,不去看一眼不甘心。”謝亦白看著夜色低聲道。
宋左知道他的潛台詞,兩人也可以把這件案子報上去,但會不會又像師兄的那件案子一樣,看似抓了不少人,卻偏偏遺漏了最關鍵的主犯。再者兩人今天找陳三刀多半已經打草驚蛇,要是半途而廢明天怎麽個情況就不好說了。
“那咱們再找一圈。這鬼地方也沒個導航,找半天竟繞路了。”
“等一下,有車來了。”謝亦白看著遠方突然道。
宋左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兩人身後,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同樣轉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天使們支持,麽麽噠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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