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誰的桃花運更旺
“我們是來吃飯的,你在這裏亂說些什麽?”薑毓仁道。
嚴輝和穆玉英都笑了,不理他們兩個。
路子風不說話了,顧小楠也低頭夾菜。
“子風,你那個東城區開發的項目拿到了沒?”穆玉英問。
“正在競標,這不是要看父母官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嘛!”路子風看了薑毓仁一眼,答道。
“聽說好像競爭很激烈呢!”穆玉英說。
“嗯,好多公司來競標。”薑毓仁說。
話也不必說透,穆玉英知道的,薑毓仁對路子風肯定是有辦法的,而且,看路子風那輕鬆愜意的模樣,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哎,聽說你把某人給甩了,是不是?”路子風突然又轉過臉對顧小楠說。
顧小楠差點沒被這句話給嗆死,剛喝了一口水就劇烈咳嗽起來,路子風趕忙給她在背後拍著。
“什麽,甩了?”穆玉英訝異地望著顧小楠。
顧小楠看了薑毓仁一眼,趕忙對穆玉英解釋說:“沒事,沒什麽,你別聽路先生瞎說。”
“我瞎說?我說什麽了嗎?”路子風一臉無辜,看看顧小楠,又看看自己右側正襟危坐的薑毓仁,“顧老師,你真是有魄力,世上能甩某人的女孩子,也就隻有你了!”
薑毓仁盯著路子風,這哪裏還有吃飯的意思啊,這小子擺明了就是在給他搗亂!
“對不起,我先出去一下。”顧小楠除了趕緊離開,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麽方法能讓路子風結束這個話題。
在眾人費解和擔憂的目光中,顧小楠幾乎是奪路而逃。
也許是她自作多情,也許是她誤會了,怎麽總覺得路子風說的人是薑毓仁呢?送花的,還說她甩了的。難道那花真是薑毓仁送的?怎麽可能呢?他今晚看她的樣子,跟剛開始在柳城遇到他時沒什麽區別啊!依舊是那麽遠遠的、不可靠近的。如果是他送的。
顧小楠,清醒一點,你都那麽明確和他提出分手了,而且都一個多月沒聯係了,他怎麽會。而且,他怎麽會每天不間斷地給你送花?
站在洗手間寬大的鏡子麵前,她盯著裏麵的自己。
等到她回到之前的包廂,就聽見那四個人在說話在笑,她不由得有種錯覺,穆玉英打電話叫她的原因是什麽?她很想問,可是,該問嗎?
他好像也很輕鬆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比之前柔和多了。
或許,是因為她不在的緣故。
是自己的出現讓他難堪了嗎?如果路子風說的那個“被甩了的某人”是薑毓仁的話,自己的出現,的確會讓他不舒服。他是個有修養的人,所以才沒有任何的表現,還對她以禮相待。而她,難道真的要繼續待下去嗎?
飯菜,雖很考究,卻沒有任何味道。她情願在家裏隨便做一點,和他一起坐在小小的桌子兩邊吃飯,可以將彼此看的清清楚楚。
這麽想著,她一抬頭,就那麽直直地迎上了他的目光。說不清是什麽意思,心頭卻是一陣抽搐。
很想離開,卻知道這樣中途離席很不禮貌,便一直坐著,靜靜地聽他們說話。
讓她奇怪的是,自從她出去一趟回來,路子風倒是正經了許多,沒有再對她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路子風一旦正經了,薑毓仁的表情也就不那麽嚴肅了。隱約間,她總感覺這兩個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薑毓仁坐在她對麵,看似在和好友們聊天,視線卻一直“不經意”地停在她的身上。
她身上穿著一件淡藍色的毛衣,外套是淺灰色的短風衣,褲子是深灰色的,隻有圍巾是亮紅色。那一抹亮紅,在她的身上真的很好看,既朝氣蓬勃,又不失穩重大方。她一進門,他的眼前就突然亮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那條圍巾的緣故。
這麽些日子沒見,她看起來又瘦了些,是工作太忙還是沒好好吃飯?笑起來也沒有過去那麽讓人動心了。難道這家夥最近身體不好?看她剛剛吃菜好像也沒什麽胃口一樣。莫不是。
聊著聊著,路子風就說到了張涵雨。
“前些日子去北京碰到,還特意跟我打聽起毓仁呢!”路子風似是無心地說。
“張軍長的女兒?”嚴輝道,“以前可能見過吧,不過,張軍長從咱們院子裏搬走幾十年了,老早就忘記了。”
“那個軍,是不是駐地很遠?”路子風問。
嚴輝點頭,道:“是,我們軍的總部在岩城,那個軍,更北一些。以前說是要將軍部搬到洢水市的,洢水那裏不是風景各方麵都好嗎?結果又黃了。張涵雨可能是跟著她父母在軍部那邊長大的。”
“我看那張涵雨倒不像是在軍部裏長大的,有點不一樣。”路子風道。
“哪裏不一樣?”穆玉英好奇地問。
畢竟都是女性,而且,能被路子風這樣說的人,肯定有什麽特別之處。穆玉英難免會有興趣追問,顧小楠也有點好奇起來,究竟這張涵雨是怎樣的人。
“溫柔體貼的一塌糊塗。”路子風道。
“你看上她了?”薑毓仁笑道。
“我不喜歡那種,就是感慨一下。”路子風看向薑毓仁,“她有興趣的是你!”
顧小楠的神經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盯著薑毓仁。
他也看向她,眼中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別亂講,隻見過一次而已。”薑毓仁平靜地說。
“那就是一見鍾情?搞不好人家小姑娘小的時候就崇拜你呢!”路子風道。
顧小楠聽到這樣的話,簡直如坐針氈。
他有聶瑾,和她還發生過關係,現在又有一個暗送秋波的千金小姐。薑毓仁啊薑毓仁,還真是不可小覷。
也難怪,他那樣顛倒眾生的相貌,即便沒有身份襯托,也是足以讓許多女性垂目的。而她,在已知和未知的那群他的愛慕者裏,不管是相貌還是身材恐怕都是屬於下等。果真,與他分開是對的,免得自己到頭來被傷的體無完膚。
這麽想著,顧小楠頓時覺得自己英明無比,心情也平靜了許多。對於他後來投過來的視線,倒是幾乎視而不見了。這倒是令薑毓仁訝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