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自作孽不可活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看看他要幹什麽。
換好衣服趕緊出門,打了輛車子趕到了望月小區的住宅。
他開了門,懨懨的樣子,穿著睡衣,一點精神都沒有,哪裏還有他平時那幹練的模樣,簡直就是個邋遢的居家男人。
跟著他一路到了客廳,就見他坐在沙發上,閉上眼。
“你叫我什麽事?”她站在茶幾邊,問。
他微微睜開眼,瞥了她一眼,說道:“不是不來嗎?”
顧小楠氣上心來,什麽態度嘛,來也要說,不來也要說,怎麽這麽難伺候?
“沒事我就先走了!”她懶得同他理論,轉身就走。
身後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想想也知道是誰。
意料之外,她被他從身後抱了個滿懷。
“你這個無情無義、沒良心、冷血的小東西!”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她想給他回過去,卻找不到合適的詞。想想就算了,和男人逞什麽口舌之快,贏了也沒意思。幹脆就任由他這麽抱著,抱著抱著久了,就好像賴在他的懷裏不想動了。
太久沒有這樣親密的舉動,當他那溫熱的氣息充斥著她的耳畔之時,她覺得自己要被他迷暈了。
“說,怎麽不理我?想我破產是不是?”他在她耳畔低聲道。
“你怎麽會破產?”她問。
他扳過她的身,兩隻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仿佛要看進她的心裏去一樣。而他,的確將她心裏的那些想法看了一個遍。
“笨女人!我怎麽會遇上你這麽笨的人?早知道你腦子遲鈍,我就不該那麽大費周章,還指望你能明白。”他抬起手,輕輕捏著她的臉頰,不管是動作還是眼神,滿滿的都是寵溺的意味。
“我哪裏遲鈍了?我才沒有。”她抬手去推他捏臉頰的那隻手,說道。
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就覆了過來,剛剛一接觸,她就覺得滾燙的可怕,想要推他,雙手軟軟的沒有力氣,整個人都癱軟在他的懷裏。
他的舌,熟練地撬開她的唇舌就鑽了進去,如同是遊進了水裏的魚一般,立刻活了起來,在她的檀口中橫行肆掠。
她連嗚咽都不能夠,抗拒更加是不可能。
他捧著她的臉,肆意品嚐著久違的甜蜜,心底的火苗,撲騰撲騰著,似乎要將他的意誌燃盡。
天旋地轉,她幾乎要失去了方向。
這一吻,綿延留長,似乎從天地初創開始,一直延續到世界末日。從混沌開始,歸於混沌。
世界末日又如何?她似乎已經沒有了意識。
一次次暈了過去,一次次又被他的氣息度醒過來,直到他放開她。
她的臉頰滾燙不已,不停地喘著氣,兩隻眼睛水波蕩漾望著他。
他也是同樣喘息不已,捧著她的臉龐,不禁笑了。
“你笑什麽?”她問。
他捏了下她的鼻尖,說道:“沒良心的小東西,這麽遲鈍的。真的要我說出來嗎?”
眼神中,是深深的笑意。
“你要說什麽?”她低頭問道。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問。
那低沉渾厚的聲音清晰入耳,震得她的心尖一下下顫抖著。
“我們,我們不是說好了。”她抬眼望著他。
“你就那麽鐵石心腸嗎?我送那麽多的花,都不能把你的心軟化了?還要我繼續送下去嗎?”他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摩挲,視線鎖定著她,不肯移動分毫。
“你,是你。”她突然抓住他的胳膊,驚道。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除了我,還能是誰?你要告訴我,我出現了競爭者嗎?”他無聲笑道。
她低下頭,抿著嘴笑了,笑一下又抬起頭看看他。
他突然咳嗽起來,不是一兩聲,而是接連不停。
她趕忙問道:“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這兩天太冷,可能感冒了。”他拉著她,坐到沙發上。
“你量體溫了沒有?這麽燙?”她抬起手覆蓋在他的額頭,緊張地問。
“你一直不過來,我怎麽量體溫?”
她幾乎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將這種沒頭腦的話說得這樣理直氣壯!這哪裏還有一點平時穩重的樣子?
想那麽多也沒用,男人,總是這樣孩子氣。
“等著。”她說完,便趕緊開始給他找溫度計,找到了之後就給他插到腋下,然後去給他倒水喝。
薑毓仁看著她在自己眼前為自己忙來忙去的樣子,心裏突然輕鬆多了。
前兩天下去縣裏視察工作,沒留心就著涼了。他一直自恃身體好,喝了一頓感冒藥就沒再理會了,沒想到今天早上起來就發燒了。忍著頭疼難受的勁將車子開到望月小區來,在床上睡了半天等著她,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還想著她會不會心有靈犀地來找他,等了半天都沒個動靜。天知道他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有多難受,不是身體難受,是心裏難受。
這丫頭,就是這麽遲鈍。平白無故收了快兩個月的花,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個懷疑都沒有。她真的不知道花是他送的?竟然連個電話都不給他打來問一下,她怎麽就那麽心安理得?
好吧,是他自討苦吃,是他對她期望太高。果真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還好,她終究還是回來了,不管她是不是還在堅持,可至少她回來見他了,這就是個好現象。好的開頭,必定會有好的結尾!
薑毓仁這麽想著,閉上眼睛靠著沙發。
今天是個陰天,好像冬天的陰天比較多,厚厚的雲層壓著,明明有那麽多的雨水,卻就是不能落下來,憋得人也難受。
顧小楠偶爾看了眼窗外,隻覺得心裏壓抑的不行。
他到底是怎麽搞的,為什麽要叫她過來?而她,竟然腦子進水就過來了,真是服死自己了!
走到客廳,卻發現他已經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糟了!
她哪裏還顧得上問他叫她來的原因,趕緊跑過去搖醒他。
他緩緩睜開眼,看見是她,淡淡笑了下,繼續閉著眼睡覺。
“你怎麽能在這裏睡?快點去床上!”她說著,也顧不得什麽忌諱,手從他的衣領裏伸進去,從他的腋下將溫度計取出來。
天,竟然都三十九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