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舊情人相見
推開他,開玩笑地說:“那邊還有人在等你呢!我可不敢得罪人!”
“等我?”路子風笑問。
“當然了。而且,這裏的風景實在不好看,我們還是回去吧!”顧小楠道。
“哎,你說清楚,到底什麽意思?”路子風追問道。
“你可別說你不知道,這種事,我覺得……”顧小楠看著他,笑了,卻沒再說下去。
“你說的是譚玥?”路子風問。
顧小楠見他自己都認了,便點頭。
“我的天,你也真夠能扯的,她就是個朋友而已。”路子風歎道。
“朋友?我看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我沒覺得。她看毓仁和老嚴都是那樣的。”
顧小楠忍不住笑了,心想,說路子風生性風流,怎麽這麽不搭調呢?
“你信不信去問問其他人,看一樣不一樣?”顧小楠道。
“充其量就是個小妹妹,其他的根本沒什麽。”路子風道。
“打住,你以為我是瞎的啊?小妹妹?”顧小楠笑道。
路子風是她熟悉的男性朋友,而且說起話來也無所顧忌,當然,分寸她還是知道的。
說說笑笑間,便到了包廂門口。顧小楠也不再問他幹嘛跑到洗手間那裏去看風景,也許,是過去欣賞來來去去的美女了吧!
幾個人說著聊著,時間也不早了。
常佩的孩子還小,嚴輝和穆玉英回省城也是為了孩子,薑毓仁就很善解人意地解散了這次聚會,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可是譚玥似乎不願走,也不管顧小楠會生氣,扯著薑毓仁的胳膊就要拉著他去唱歌。顧小楠這次可是見識到了,薑毓仁這麽冷冰冰的人竟然也有投降的時候,禁不住譚玥的軟磨硬泡。她心想,這幸好譚玥看上的是路子風,要是薑毓仁的話,還有她顧小楠什麽事?而路子風,此次並沒有像吃飯前那樣把譚玥和薑毓仁分開,任由她拉著薑毓仁的胳膊在前麵走,自己則和顧小楠跟在他們身後。
然而,所有人的腳步,在看到聶瑾之後停住了。
幾個人快要走到電梯口了,就看見聶瑾和一個男人從另一側走了過來。
譚玥也是認識聶瑾的,見聶瑾和那個陌生男人雖然沒有手拉手,可是看他們那個樣子,關係應該不淺,便放開薑毓仁的胳膊,打量著聶瑾。
聶瑾也愣住了,太久沒有見過薑毓仁,卻也沒想到在這裏遇上。
薑毓仁卻不知道就是聶瑾說服常書記幫他的,可是,畢竟兩人交往了幾年,現在見了麵,禮貌還是要有。何況他是這大男人,這第一步總得他走。
他便走到聶瑾麵前,道:“真是巧。”
聶瑾的心,還是慌了,她的手,下意識地捏緊了。身旁的楊凱東卻拉住她的手,然後向薑毓仁伸出另一隻手,做出握手的動作,道:“薑書記,您好!”
薑毓仁不知道楊凱東是誰,也不認識,禮貌地握了手。
“楊凱東。”聶瑾介紹道。
楊凱東看了聶瑾一眼,對薑毓仁笑了下。
“聽說你要去北京了?恭喜你!”聶瑾道。
“要說恭喜的話,還不止這一樁呢!”譚玥在那邊說道,然後把顧小楠推到薑毓仁身邊,對聶瑾道,“你還少恭喜一件,毓仁和小楠要結婚了!”
楊凱東明顯地感覺到聶瑾的手在抖,再看她的臉,竟然依舊是很平靜的。
“哦,是嗎?那真是要恭喜你們了!”聶瑾淡淡地說。
“謝謝!”薑毓仁道。
“電梯來了!”路子風喊了一句。
“哦,你們先走吧,我好像又東西落在包廂了。”聶瑾道,“凱東,你陪我去拿一下。”說完,便拉著楊凱東折回去了。
顧小楠聽得清楚,譚玥的鼻子裏“哼哼”兩聲,同時還看見她臉上深深的笑意。
可是,今晚的唱歌活動,因為路子風的突然離開而泡湯了。譚玥很是不悅,見路子風走了,便跟薑毓仁和顧小楠道別,追了過去。
大樓裏暖和,出了門卻是冷的不行。一陣風吹過來,顧小楠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將她摟的緊了點,問:“我們今晚不要回家了,換個地方,怎樣?”
她心裏覺得,隻要和他在一起,換哪裏都可以,而且,他父母那麽冷冰冰的,他家裏雖說暖氣暖和,給人的感覺卻不比這大風裏好多少,便點頭了。
車子停到了一家酒店門口,他將鑰匙交給前來泊車的服務生,挽著她就走了進去。電梯一直往上,停到了一個樓層,顧小楠跟著他一直走,見他開了門,跟了進去。
一進門,才發現這裏似曾相識。
“還記得嗎?”他在耳畔問道。
顧小楠點頭。
將她的身體抵在門背後,吻上她的唇。
“其實那一次,我就想這麽做。”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滾燙的臉頰。
她低頭笑了,然後又抬起頭望著他。
“你想知道我那次想的什麽嗎?”她問。
“什麽?”
“這個……”她說完,踮起腳尖,主動吻上去。
柔軟的唇瓣剛剛貼上他的,這個吻就變成了他的主動。
總之,她都沒有搞清楚自己是怎麽上了那張床的,就迷迷糊糊地在他的懷裏一次又一次地暈眩。
“要是我跟你說,那次我就想和你做這件事了,你會不會說我不自重?”躺在他的懷裏,顧小楠問道。
“原來,你和我是一樣的!”他淡淡笑了。
她將自己的臉貼在他那依舊汗濕的胸口,低聲道:“我不是個乖女孩,隻是一直沒有遇到讓我不乖的理由。”
“每個人的心裏都住著一個魔鬼,隻是我們都不知道那個魔鬼什麽時候出來。”他拉著她的手,道。
很多事,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不管你用多大的力氣去逃,終究還要回到原地。
而聶瑾,看著薑毓仁和顧小楠那幾個人走進電梯,就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以為自己已經將他徹底清掃出了自己的生命,以為自己可以很大方地看著他從她眼前走過。可是,到了這時,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