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皇上

  她學過生理課的,她什麽都清楚明白,隻是,她從沒有付諸過實施罷了。


  他的手指在移開,整具身子都在向著她的身子沉下來。


  他的唇移向了她的蓓蕾,輕輕的吮含間,居然就將他的那裏抵在了她的柔軟之地。


  看來,他是一心一意要除掉她的守宮砂了。


  那麽的執著,執著的讓她的心都在顫抖著,可他,又是那麽理所當然的做著一切。


  隻為,他救過她。


  慌亂寫在心裏,也寫在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上,她是真的不想,她的唯一的一次她一直是想要留給她的夫君的,可此刻,卻是要給了這個曾經救過她的男人。


  而且還是一個把愛分割成了許多份的博愛的男人。


  或者說,他心裏根本就沒有愛,他要的就隻是占~有。


  唇,還在繼續的吮含著她的蓓蕾,她的手指下意識的抓起了床單,她想要把緊張釋~放在那布帛之間。


  他的身子正在沉下來,也許,隻要一下,就什麽都解決了。


  雖然不願,可她不想欠他的情。


  還了,便再無瓜葛。


  柔軟,第一次那麽清晰的觸到男人的那一處,她仿佛聽到了自己心口躍動的聲音,無措的感覺蔓延在周遭,她卻隻能把自己呈在他的麵前,任他為所欲為。


  碰到了。


  隻需一下,那便……


  突然間,門外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


  之若的身子本能的一顫,手也不由自主的就送向了胸前,遮擋住自己的櫻紅時,西門瑞雪的身子飛移,移動時他的手指已撈起她身側的薄被飛快的就蓋在了她的身上,迅速的移到門前時,他一邊理著衣衫,一邊向門外道:“誰?”


  “太子爺,皇後娘娘正在到處找你呢。”


  那是芥末的聲音,之若記得的。


  聽著,心裏,不由得泛起感激之情,芥沫,她救了自己兩次。


  一次是在暗房,一次是在這裏。


  這些,她都會記得的。


  她會記得別人的好,有恩也要必報,那才是為人處事的道理。


  告訴如兮,我一會兒便到。”西門瑞雪在門裏低聲說道,卻並沒有開門的意思。


  “是,奴婢這便去了。”


  門外,又響起了窸窣的腳步聲,很快,芥沫便走遠了。


  門前的男子倏的又飛回到了床前,靜然而立時,他看著之若的眸光裏不自覺的竟是寫滿了複雜的意味,半晌,是他輕輕的一聲歎息,隨即,他便飛掠而出,隻將她還留在那房間裏光~裸著一身。


  那一抹熟悉的沉香的味道漸漸飄遠,隨著門開門關而淡去時,屋子裏已再也沒有了西門瑞雪的味道。


  仿佛,他從不曾來過,可她的身上依然還殘留著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指寫下的印跡,了無痕的讓她的心在抖顫中回味著所有發生的一切,卻是,那般的險,隻差一點,她的身子便真的就給了他。


  那份情,終還是沒有還了。


  她還是欠著他一份救命的恩情。


  窗外,陽光真好呀,可她的心卻是些許的沉重。


  渾身還是沒有力氣,那針毒也還沒有盡去,軟軟的身子讓她隻能慢騰騰的穿起了衣服,真想離開這個房間呀,可她不知道她可不可以,也不知道她這是在皇宮裏的哪一個宮中?

  悄悄的從窗縫裏看出去,窗外的院子裏一片肅靜,就連一個人影也沒有,可那大片大片的池塘卻吸引了之若的注意力。


  那是蓮,出淤泥而不染的蓮,真美呀,一大片一大片的,從小就生長在北方的她這是第二次看到這樣的荷塘,第一次是在秦府,可卻被西門瑞雪和那些蚯蚓給攪局了。


  可現在,那些蓮已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看著那花與碧綠的荷葉,再見園子裏沒有人,之若悄悄的就潛了出去,隻看一下她就回房間裏來,她絕對不會惹事生非的。


  步子有些軟,可她但見著越來越近的荷葉和粉粉的蓮她卻開心極了,到了,撩著水,清澈的池塘裏還有遊魚呢,看著,那便是一個賞心悅目。


  摘了一片小荷葉拿在手中把玩著,她就那般靜靜的坐著,她不想回房間了,她喜歡這樣的景致。


  撩著水,水中卻不知在何時竟現出了一道身影,“啊……”之若下意識的回頭,卻見一個年近五旬的老者靜然的默立於她的身後,那一身藏青色的長衫顯得他溫文儒雅,慈祥的笑寫在他的臉上,卻伴著數不盡的倦容與病態,惹人為他擔心。


  “咳……”一聲低咳,隨即是一連串的咳,似乎很不舒服一樣。


  “你病了嗎?”之若走到了老者的身後很擔心的捶著他的背,她喜歡看這老者的笑,親熱而又給人安心的感覺。


  “老毛病了,你怎麽在這兒?”


  “我……”才說了一個字,她就不知道要怎麽說下去了,心思一轉,之若笑道:“那你告訴我你怎麽也在這兒?”


  “我出來賞荷。”


  “我也是呀。”之若很開心,喜歡跟老人家一起的感覺,輕鬆且又自在。


  “你呀,一定又是惹了什麽禍,是不是?”


  聽這老人家跟她說話的口氣好象他與她蠻熟悉似的,可她卻不記得他是誰了,有些歉然,她不想欺瞞老人家,“老伯,我沒闖禍,倒是被人欺負了。”


  “你……你叫我什麽?”聽了她的話,老人聲音一顫,有些詫異的問道。


  “老伯呀。”不然叫什麽,她覺得這樣稱呼他為老伯很親切呢,她喜歡,所以,她對著他甜甜的微笑著。


  “臭丫頭,居然這麽叫我,好了好了,不玩了,告訴我,你想不想出宮?”


  “當然想了。”她做夢都想,她不喜歡那個皇後娘娘,留在這宮裏,說不定又被那個皇後娘娘的人施了毒針呢。


  “那你就跟我來。”一隻蒼老的手遞向了之若,讓之若不自覺的就回握住了老伯的手,想也不想的就跟著他去了。


  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說不出的信任感,繞過那池塘,竟是一片竹林,雖然隻有一小片,卻是出奇的典雅,“老伯,這院子裏以前是住著誰的?”


  “哦,是西門瑞武。”


  “三王爺?”之若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園子從前的主人會是那個傻王爺,這地方,真好。


  “武兒喜歡竹子,所以,他的院子裏後來就種了竹。”


  “那那邊的荷塘呢?”


  “那是阿錄喜歡的,可惜那丫頭……唉!”一聲低低的歎息,老伯似乎是在為阿錄扼腕。


  “阿錄真的死了嗎?”在武王府之若就知道了阿錄,也知道西門瑞武真正喜歡的女孩是阿錄。


  老伯輕輕點頭,“是的,可惜武兒一直不肯接受這個現實,他就隻說阿錄睡著了,說阿錄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


  “睡著了?阿錄沒有入殮嗎?”


  “沒有,阿錄的氣息已經沒了,可武兒堅持把她冰凍在了武王府的冰庫裏。”


  原來如此,西門瑞武倒是一個癡情種子。


  沿著那一片小小的竹林而行,約摸走了一袋煙的功夫,老伯鬆開了拉著之若的手,就在那草叢中上下左右的撥弄了一會,很快的,一個小角門就出現在了阿若的麵前,“秦之若,請吧。”


  之若從那被打開的角門望出去,一座大殿就在眼前,遠遠的看到了三個字:養心殿。


  她知道養心殿所代表的意義。


  “你……你是皇上?”詫異的問過去,之若的心裏有些微慌,倘若他真的是皇上,那麽,他一定會幫著皇後整治她的,天,想不到她才出了狼群,就又入了虎口。


  站在那門前,前進與後退都是那麽的難以抉擇,惹她的心輕狂的跳著,再難平靜。


  “之若,你真的不記得朕了?”皇上倒是沒有詫異,卻是有些不相信。


  之若點點頭,“之若慚愧,之若什麽也不記得了。”


  “那朕給你的東西,你也不記得了嗎?”


  之若一彎膝蓋就要跪下去,“皇上,之若該死,之若真的不記得了,之若向皇上請安,皇上吉祥。”她隨性的說著,不管怎麽樣,麵上該要說的該要做的總要做足了才是。


  可之若還沒有跪下去,一聲輕咳之後,皇上急忙就拉住了她,“之若,別跪了,跟朕進來。”


  那就進吧,人家是皇上,君要臣死,臣還不得不死呢,更何況她隻是秦家的一個庶出的又不得寵的小姐。


  可越走她越是暗自奇怪,這可是皇上呀,怎麽身邊連個太監和宮女也沒有隨著侍候呢。


  越過了一片花池子,那池子中是一簇簇紫色的小花,看起來典雅而美麗,隨風輕輕搖曳間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美,讓人喜歡。


  “皇上……皇上,你在哪兒?”之若聽到了太監尖細的嗓音傳了過來,她轉頭朝向皇上,笑咪咪的道:

  “皇上,你是不是偷跑出來的?”


  “噓!”皇上手指指著辱瓣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貓著腰,引著她穿過那片花叢之後就轉向了一條小路,七拐八彎之間很快就走到了一間小院子前。


  輕輕一推門,他便拉著之若踏過了那道高高的門檻,隨即是‘吱呀’一聲,門在之若的身後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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