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情侶裝
“會的,上車吧。”
被他扶著,之若貓著腰就上了馬車,“阿瑞,我要看戲還要去酒樓喲,你要請客。”他的錢太多了,她這是在幫他花花。
“好。”笑著捏她的臉,“就記得這些,還有沒有其它的了?”
“有的有的,隻是我一時想不起來罷了,阿瑞,你得多帶些錢,我想買些東西。”腦子裏又起了小九九,若時將來還是穿回去了,她就可以帶走這一次買來的東西了。
“你想買什麽?”
“梳子呀,鏡子呀,還有胭脂水粉的,其它的還沒想到,見到了再說再買。”她隨口說著,這古代的隨便一樣東西帶回去都值錢呢,心裏想著,也是越發的美。
“秦之若,你在想什麽?”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失神,西門瑞雪冷不丁的把一張俊臉貼近了她的問到。
“沒,沒什麽。”她嚇得急忙收起思緒,半點也不敢再想七想八的了。
“那換衣服,朕這一套衣服還有你的衣服都得換。”
“那要不要易容?阿瑞,我要易容,你不是會嗎?我想變成另外一個模樣,那才好玩。”搖著他的肩膀,她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好想易容呀。
“你要易成什麽模樣的?”
“嗯,讓我想想。”聽他這是答應了,之若隻更加的興奮了。
“做朕的小廝吧,不過,你要喚朕公子,如何?”
“好呀好呀。”這總比她化妝成老太婆要好太多了。
西門瑞雪打開了馬車裏的一個箱子,取出了一套小廝的衣衫,“喏,這件給你。”
手摸著,布料倒是不錯,顏色也是她喜歡的白色,幹幹淨淨的,她喜歡,“那你的呢?”
“朕也穿白色。”
“哈哈,那就象情侶裝了。”他才一說完,她就反應極快的隨口說道。
“什麽情侶裝?”西門瑞雪也聽到了,傻瓜才聽不懂她說什麽,急忙就調侃起了她。
“沒,沒什麽,我隨口說說,我要變成小廝了,公子就是主子,男人和男人怎麽可能是情侶裝呢。”嘿嘿幹笑兩聲,也急忙的解釋,生怕西門瑞雪想歪了。
“朕卻不覺得有什麽不可以。”即使穿著男裝她還不是女人嗎,根本沒差,“秦之若,告訴我你們那個時代是不是男人和女人都要穿情侶裝的?”好奇的問她,他早就聽阿錄說過那個世界有多精彩了,每一次聽到時都是無比的想往,可惜他是西錦的帝王,他身上肩負著的西錦的興衰,他無法撇下這西錦,撇下父親的重托,還有,那個——她。
“好吧,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就告訴你,是的,我們那個年代兩情相悅的男人女人會穿同一種款式和顏色的服裝,嗬嗬,這就是情侶裝。”得意的解釋著,“你一定沒見過。”
“誰說沒有?”手指著她才穿在身上的白衣,再指著他自己身上的,“我們兩個身上的就是同樣的顏色同樣的款式。”
“哪有一樣的款式,你瞧你那件的款式繁瑣多了,你那是公子少爺的衣服,我這件可是小廝的呢,哪裏會有情侶裝的樣子,胡說。”說什麽也不讓他得逞,挑釁的望著他,反正不在宮裏,她可以跟他沒大沒小。
西門瑞雪倏的抓住她的手腕,“朕明兒個多做幾套,嗬嗬,到時候,你想說不是也不成了。”
“那又怎麽樣,你敢在宮裏與我穿了出入成雙嗎?”笑著問他時,心底裏卻是一片悲涼,他就隻會關她在蓮香閣,關得她就成了籠子裏的金絲雀,可憐的就隻有等著大限到來的那一刻了。
“你以為朕不敢嗎,不過……”不過,還要等等,可這後四個字想了一想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有些承諾,隻要留在心裏就好,到時兌現的時候那於她就會是一份意外的驚喜。
易了容,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唇紅齒白,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翩翩美少年,“阿瑞,到了人前我要喚你西門公子嗎?”要是這樣喚,她又想笑了,讓她忍不住想起的就是西門慶。
“叫我公子就好,那姓氏還是省了的好,以免惹禍端,到時候朕倒是沒什麽,你想看戲和吃酒可就不成了。”
“不好吧,總要有一個姓氏,這樣聽著才不奇怪。”
西門瑞雪微一沉吟,隨即道:“那便叫淩公子吧。”
“阿瑞,天下那麽多的姓氏,為什麽你單選了一個淩姓?”她不信他無緣無故會說了這個姓氏的。
“那是我母妃的姓氏。”西門瑞雪的臉上現起一抹肅穆,低沉的嗓音裏夾帶著幾許的沉重,掐指一算,竟是有七八年沒有見到母親了。
“阿瑞,你母妃在哪裏?在宮裏嗎?為什麽我從來也沒有見過她?”
西門瑞雪搖搖頭,“我也不知她在哪裏,我母妃,失蹤了七年多了。”
西門瑞雪悠悠的望著馬車外不住飄逝的景物,心底裏是怎麽也抹不去的牽掛,或者,他見到母妃的那天就不遠了,就快了,一定的。
這些話他從來也不對人說起的,可今天,他居然就對著之若說了,他眼底裏的那抹憂傷稍縱即逝,可雖然隻有一瞬,雖然轉過頭再看向她時他的臉上已經掛滿了笑意,可他剛剛的神情還是牢牢的映入了之若的眼裏,心,竟是有些為他而感到難過,原來,不是每一個帝王都是開心的。
至少,眼前的西門瑞雪就有不開心的事情。
“阿瑞,我想要那隻蝴蝶。”故左右而言他,她在調動快樂的氛圍,所以就快樂的指著車窗外一隻正在飛舞的五彩斑斕的蝴蝶喊道。
“我去捉來,不過,下了山道可就再不許要這些東西了,不然,會讓人發現你是姑娘家的。”
“嘿嘿,我知道了。”明白他是關心她,之若朗朗一笑,她是不會生氣的,就在他旋身飛出去的時候,她突然間發現越是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她的心就總是會被他的思想所左右。
這,似乎有些不好,有些不對頭了。
可是心的滋長,從來也不是她所能控製著的。
捉了蝴蝶在手,定定的支著肘看了又看,看著它忽閃著翅膀不停的舞動著,可看了一會又覺無趣了,拉開了車簾,將手遞出了車窗外,落在她手指上的蝴蝶便輕快的飛遠了,那姿態,是那麽的美麗怡人。
車子,駛向了官道,寬敞的大路直通京城,遠遠便可見那遠處的巍峨,明明是從那裏出來的,可此刻,之若卻是那麽的期待,期待著去看戲去吃酒,男人做的事情她現在都想做。
馬車,不引人注目的不疾不徐的趕著路,進了京城,越發的繁華,“阿瑞,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去天橋。”他一笑,指著前方說道。
之若悠然的望去,那前麵果然熱鬧,竟不想這西錦的都城也有天橋,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馬車不久便在一座戲園子前麵停了下來,之若尾隨著西門瑞雪踏入了戲園子,他在前麵走,她在後麵跟著,明明是跟的那麽的近,可就在穿過一道門時,身子冷不防的撞上了一個正迎麵走出來的男子,“哎喲……”
那一撞讓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驚叫,之若抬首時,卻是詫異的站住了,眼前的這個人,那張容顏,是那麽的熟悉,難道是他?
“刑飛……”下意識的低喚,腳底已生了根般的再難移動分毫。
眼前的男子半垂下眸子瞟了之若一眼,卻不出聲的有些慌亂的撒腿就要繞過她衝出這戲園子。
“刑飛,是你嗎?”男子跑,之若的視線也緊隨著他而去,太象了,除去那一身戲裝的行頭,他分明就是刑飛,因著自己是穿越過來的,所以,之若很自然的就以為刑飛也有可能是穿越過來的。
隻是,她從不知道他還會唱戲。
可男子仿佛沒有聽見的還是繼續奔跑,就在之若困惑著他因何而飛跑的時候,身前,一道人影壓過頭頂,一股酒氣撲麵而來,就在之若被那酒氣薰著直皺眉頭的時候,一隻手指滑向了她的臉。
“啊……”之若驚叫,急忙後退,連退了三步才勉強站住,這才發現對麵是一個喝多了酒的男子,他是男人,而自己現在的衣著也是男人的衣著,可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要摸她的臉……
回首望向才跑出去的刑飛的背影,之若明白了。
原來麵前的這男子有斷袖之癖。
懶著理他,或者那人不是刑飛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是乖乖的隨著西門瑞雪去看戲好了。
好奇著呢,她想看這古代的戲園子都是如何唱戲的。
“之若,怎麽這麽慢?”快步的追上去,人走在西門瑞雪的身後時,他頭也不回的問道。
“哦,沒什麽。”既然她喚那人刑飛而那人沒有應,那就說明那人不是穿越過來的刑飛了。
台上的戲唱的正是緊要關頭,戲台前那些看戲的人都是鴉雀無聲的,最前麵空著兩張桌子,桌子上擺了一些點心和水果,西門瑞雪也不等別人引路便向那其中的一張桌子走去,坐穩了,之若好奇的傾聽著台上那咿咿呀呀唱起的戲曲,雖然有些聽不懂,可那曲調卻是優美動聽的,是在現代很少能聽得到的,這讓她這個尤其喜歡音樂的人不由得認真起來,一分一秒也不想錯過的聽戲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