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兒子最重要
“我沒有騙你。”輕輕抬首,黝黑的眸子靜望著他,“我真的早就給了他了,在我恢複記憶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我早就給了他了,之清,我被他騙了,可是火焰令,我拿不回來了,真的拿不回來了。”
“之若,你再好好想想,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給他的,你一直告訴我是在你的手上的。”不管之若怎麽說,秦之清就是不相信。
“嗬嗬嗬,是他不讓我說的,所以,我便從來也沒有說過,之清,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很自私?”原來,西門瑞雪隻是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這樣,便誰也不會想到那個平日裏總是沉溺於女~色的西門瑞雪手上握有火焰令了,可她,傻傻的就在他的一句“我喜歡你”的愛語中就答應了他,也把那枚火焰令交到了他的掌心中。
猶記得他連著火焰令與她的手一起握在他的掌心中的那一刻,她的心是那麽的激動,以為他是真的喜歡她,可現在她知道了,即使是死了,他也不會多想她一下下的。
多麽悲涼呀,她錯了,錯的離譜,錯的讓她心傷。
她的樣子嚇壞了秦之清,“之若,你別哭,別哭,我不要了,不要火焰令了,好不好?”指腹擦著她的眼淚,秦之清心疼極了,“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都做媽媽了,之若別哭。”
那聲‘媽媽’讓之若恍然驚醒,她的景洵還被點著穴道呢,急忙坐直了身子,“之清,快為景洵解了穴道,他一定餓壞了。”
看到之若在聽到孩子時終於有了生氣,秦之清這才把目光轉向景洵,手指一點,景洵的穴道隨即就解了。
“哇……”一聲大哭,孩子委委屈屈的哭了起來。
“景洵不哭,娘親去為你找吃的去,乖喲。”一邊抱站景洵直起身子一邊看向這屋子的周遭,“之清,我們什麽時候到的這裏?”她突然驚覺她似乎是出宮了,可是從進宮到出宮甚至到得到景洵,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利,順利的讓她頓覺有些詭異了。
“到了有一刻鍾了,你一直哭一直哭的。”她的恍惚他已看在眼裏,看來,西門瑞雪剛剛在宮裏的所為還真的是傷了她的心。
她真笨,笨的仿佛被什麽附了身一樣,唉,出來就出來吧,“之清,那如意館改天你還要帶我去看看,也許,那裏真的有一個地窖,也許,那地窖裏真的藏了一個什麽人。”想起老嫗的話,她開始猜想著那個人是誰了。
“之若,是誰告訴你的?”
“一個很重要的人。”之若覺得那老嫗現在也比西門瑞雪重要了,至少在她臨死之前她堅持要告訴自己那個秘密。
“好,安頓好了,我會再帶你入一次宮。”兩個人一起抱著孩子到了廚房,就在之若犯悉的不知道要怎麽喂孩子的時候,她突然間發現那灶台上居然有一碗象是牛奶的東西。
心裏一喜,一邊拔下發上的銀簪子探入那液體中一邊對一旁的秦之清道,“之清,謝謝你。”他想的真周到,想來,是早就準備好了這個小宅子,也早就為景洵備好了這碗的牛奶。
銀簪子落入了牛奶中,抽出來時那上麵還是銀閃閃的一片。
沒有毒。
試了一試,還有點溫,想來,是才放在這裏不久的,一手抱著景洵,一手端著那碗牛奶,開心的又走回屋子裏,“之清,真的要謝謝你了,不然,今晚上景洵要餓著了。”
秦之清微微的揚眉,他也有些困惑,這碗牛奶真的不是讓他準備的,也許,是那個人。
想不到,為了景洵,他竟是心細如發。
“之若,明天我再著人請個奶媽過來,這樣,景洵就再也不會挨餓了。”
唉,早知道她的奶水會沒有,她就帶些奶粉過來,現在,隻能靠這牛奶或者請奶娘了。想不到她自己喂哺孩子竟然才兩個多月,卻再難體會那份喂哺的快樂了。
牛奶浸到了景洵的唇邊,小嘴似乎是嗅到了奶香的味道,餓了的小家夥一張嘴就喝起了牛奶,竟然會自己喝呢,隻需微微的傾斜碗沿,他就一口口的吞咽了,能吃又聰明,小男孩都是這樣的吧,看他吃著,之若的心情才慢慢的變好起來。
孩子,才是她生命的延續,她又何必去在意那負心的男人呢。
守著兒子才最重要。
吃飽了,正長身體的景洵很快就睡著了,望望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之清,你還出得了城嗎?”這一夜,發生了太多,隻怕京城的百姓起來的每一件事談論的就是昨夜裏皇宮中又發生了什麽吧。
可不管是誰勝利了都與她無關。
“之若,你先住下來,多則五六天,少則兩三天,我就來看你。”
她輕輕點頭,心裏已然明白秦之清是要攻城了,“之清,對不起。”
“什麽?”才要邁起的腳步突然又頓住了,背對著之若,秦之清問道。
“那枚火焰令,真的對不起。”不該給西門瑞雪的,可她就是傻傻的給了西門瑞雪。
“都過去了,之若,保重。”身形一移,秦之清轉眼就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了。
除了在安陽山。他倒是從沒有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現在想想,之清對她真的不錯的,可她,卻錯過了之清。
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之若久久也無法收回視線。
這一生,她為了西門瑞雪錯過了秦之清錯過了刑飛,可到頭來自己得到的又是什麽呢?
除了兒子,她已一無所有。
放下景洵在床上,沉思中,目光始終也不離孩子的那一張小臉……
當太陽高高升起,院子裏的桂樹飄香的送進屋子裏時,心裏,說不上快樂也說不上難過,因為有些人,真的不值得。
她卻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就是不想要離開這個京城。
告訴自己是為了如意館裏麵的那個秘密吧。
那個誰也不知道的地窖究竟是不是在如意館?那地窖裏麵又藏著一個什麽人。
就是為了這個她才留下來的。
因為,那個人一定與娘親有關。
娘,去了那麽久,她走的時候心一定是痛著的,她會舍不得自己,就象自己舍不得景洵一樣。
大門被叩響的時候,她正愁著呢,因為,景洵正在床上蠕動著小身子,他要醒了,可她,沒奶水喂他。
飛快的就奔到大門前,抽開門閂,悄悄從門縫望出去,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確定就是一個奶娘,因為,那胸前不一般的高聳就說明一切了,打開門,請進來,景洵的奶水就解決了。
奶娘不止會奶孩子,還會做家務,買菜、洗衣、做飯,樣樣都在行,於是,除了奶孩子的時候就都是之若帶孩子,其它的就都交給奶娘去做了。
一天,兩天。
心裏亂亂的,可小院裏沒有任何關於皇宮裏的消息,奶娘什麽也不說,是很不善言談的那種人,就隻會踏踏實實的做她的家務,之清真的是選對了人。
告訴自己不該惦記的,因為真的太不值得,可一顆心卻怎麽也止不住的想要知道。
終於,待孩子睡了的時候把孩子托給奶娘,之若悄悄的走出了院子,院子外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人煙也少,攔住了一個人就問,“這附近有沒有賣燒餅的?”其實,她是想要知道宮裏的情況,卻不便直接問了,那便找個店鋪吃些東西,再聽聽那些吃東西的人都說些什麽,那麽,就應該什麽都知道了。
“拐個彎就有一個賣燒餅的,還兼賣豆腐花,快去吧。”
之若去了,腳步走的飛快,一顆心仿佛要跳出來一樣,他到底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封了芥沫做皇後了?
嗬嗬,景洵沒了,也沒見他出來找一找,看來,他不止是不在乎她的死活,就連景洵也不在乎了。
都說無情最是帝王家,如今,之若是真的見識了。
買了兩個燒餅,一碗豆腐花,慢慢的吃著,她一點也不急。
這小店裏人真多。
“秦家就這樣沒落了,聽說,秦之藍已被收監了。”
“那她二哥不救他嗎?”
“她二哥是誰?”
“圍城的可不就是她二哥秦之清嗎?”
是呀,那天在宮裏,秦之清一點也沒有要救秦之藍的意思,現在想想之若才恍然驚覺有些奇怪,因為,他們畢竟是兄妹,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可到底是流著相同的血液的。
“是又怎麽樣,我瞧著,也是忌憚當今皇上的,圍城圍了那麽久卻遲遲不動手,想來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是呀,宮裏亂的時候他不攻城,現在皇上就要把一切都理順好了,他就算是現在攻城也難有勝算了。”
“可我聽說他手上有一張王牌,那火焰令在他的手上。”
“不可能,要是真的在那秦家二公子的手上,隻怕他就早攻城了。”
“這又何解?”
“聽說,隻要火焰令出,也就是西錦滅亡的時候了。”
又來了,這話想來是已經傳的滿西錦的人都知道了。
可火焰令就在西門瑞雪的手上,出來了又怎麽樣,隻要由他拿著,西錦就不會有事。
“我看未必,當今皇上雖然行事有些詭異,可我覺得他並不糊塗,雲茹兮還不是被他給解決了嗎,聽說,都是為了他母妃他才忍了雲家這麽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