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花開了
幽冥樹是冥界特有的一種樹種。
它在冥界的各個區域均有分布,其中樹木本身具有聚攏暗屬性靈氣、質地結實、耐磨的品種。
當初唐影去到的冥火城以及炎火城,那些建築物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由幽冥樹打造而成。
走進樹林,唐影手裏拎著之前石像鬼送的柴刀,尋找自己的目標。
太大顆的樹,以自己手裏的這把刀應該砍不動,中等體型的就差不多。
一路上,唐影也看到很多幽冥樹上結出了暗紫色的果實,但是這種果實在冥界好像並沒有市場。
那本種植指南裏也有介紹過它,幽冥樹果,一種凝聚有微弱暗屬性靈力的果實,味道極酸、不受大眾的歡迎。
畢竟幽冥樹是最尋常不過的,幾乎走到哪都能遇見。
從樹上摘下一顆果實,輕輕按壓,薄薄的一層果皮裂開,露出裏麵紫色的果肉,果汁沾得滿手都是。
果肉飽滿、水分充足,比起前世的一些水果來的還要好。
雖然自己是個骷髏,但通過指尖的感知,能夠感覺到這種果子不受歡迎,確實有它的理由。
就僅僅沾染了一點果汁,一股極為刺激的味道瞬間擴散至了全身,四肢上下的骨骼都在發酸。
幾分鍾後,這種感覺才漸漸消散,不過如果能稀釋一些酸味的話,應該會有銷路。
將果實隨手一扔,唐影走到一顆比較小的幽冥樹旁。
握緊手中的柴刀,重重地橫砍在樹腰上,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從刀柄處傳來,令唐影不禁倒退兩步。
“這麽硬。”
望向幽冥樹,樹腰上也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繼續努力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最後一刀的落下,幽冥樹應聲而倒,重重地砸落在地麵,發出一聲巨響。
才堪堪砍了一顆樹,手中的柴刀就已經出現幾個豁口,明顯已經不能繼續使用了。
看來木屋應該是建不成了。
召喚出兩個骷髏兵把幽冥樹先給運回去,唐影又發現另一樣好東西。
在另一邊的幽冥樹上,有許多的藤蔓環繞著,雖然說可能住不上木屋,弄個吊床應該沒問題吧。
天天躺在石頭上,自己這一把老骨頭可經受不住。
藤蔓很粗壯,足以支撐自己這副十來斤的骨頭架子。
將藤蔓從樹幹上扯了下來,環繞在自己身上,找一處比較順眼的位置,將藤蔓的兩頭纏繞在樹幹上。
大致搭建好一個輪廓,取一些稍微纖細的藤蔓,在原有的輪廓上不斷地編製、完善。
沒過多久一個藤蔓吊床便出現在唐影的眼前。
雖然樣子有些醜陋,但總比沒有強,畢竟自己也是第一次製作這樣的東西。
橫躺在吊床上,藤蔓的柔韌比起冰冷堅硬的石頭來的要好多了。
接下來的幾天,唐影幾乎是機械式的工作,當天空變成暗紅色時,給彼岸花澆澆水、灑一些煉金藥劑。
當天空變成墨綠色時,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仰望著冥界的天空,陷入沉睡。
唐影覺得自己這幾天,確實有點隱士高人的味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過問紅塵是非,一心修道。
不過,如果身邊還有一個人,不!哪怕是一個生物也好,能跟自己說說話、聊聊天,就再好不過了。
正當唐影像往常一樣,準備去給彼岸花澆水時,一股濃鬱的花香從遠方傳來,沁人心脾。
“花開了?!”
來到花田邊,昨天原本隻是一個花苞的彼岸花,已經全部盛開了。
鮮豔的大紅色花朵,隨著微風不斷地搖曳,花香正是從中傳來。
將花朵捧在手心,在花心處,能夠看到一顆顆微小的顆粒,這是彼岸花的種子。
“十八朵彼岸花,按照市場價來的話,一朵十枚黑曜石幣,我能賣到180枚,差不多就有錢建設墓地了。”
“雖然我有煉金藥劑,能夠大大縮短彼岸花的成長周期。”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大批量的出售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唐影因為彼岸花帶來的興奮也減輕了不少,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心翼翼地收起花朵,將其中的種子單獨存放,重新播種下去,雖然暫時找不到買主,但種還是要種的。
冥火城城門處。
看著眼前兩個高大的黑武士,唐影不由地一拍腦門。
當初隻想著買種子,結果連入城費都沒有留下來,這下別提賣東西了,連城門都進不去。
硬闖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可是熱愛和平的人士。
正當唐影準備離開,另尋辦法時,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在城門處。
“希拉小姐,您這是出門采購?”
守門的黑武士明顯認識這道身影,話語中多了那麽幾分人情味。
“是啊,真是辛苦你們了,要不是我的酒館暫時關門了,肯定請你們喝上幾杯。”
希拉笑了笑,虛幻的麵容上露出一個微笑。
“哪裏哪裏,這是我們的工作,希望您這次能夠找到需要的材料,等重新開業的那天,我跟我的兄弟們給您捧捧場。”
黑武士笑道。
“這不是那個酒館的老板娘嗎?”
籠罩在黑袍下的唐影看向希拉,自己種植彼岸花的計劃,還是受這位的啟發。
“希拉小姐,請留步。”
看見希拉要走,腦海中靈光一閃,唐影喊住了即將離去的希拉。
“?”
希拉回過頭,隻見一個黑袍人佇立在路旁,不過很快,希拉就回想起前段時間,那位用骨精付錢的客人。
“不好意思,請問您有什麽事嗎?如果要問酒館的話,我們已經暫停營業了,讓您白跑一趟了。”
希拉不失禮貌地微笑道,畢竟是對待一位客人,基本的禮數要做好。
“請問希拉小姐這次外出,是為了彼岸花嗎?”
低沉且沙啞的聲音從黑袍下傳出。
“是的。”
希拉大大方方地道,畢竟沒有原材料是她們酒館停業的主要原因。
“您看這個,行嗎?”
說罷,黑袍之下伸出一隻蒼白的骨手,但這都不是重點,而是骨手手中握著的大紅色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