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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姚霽突然下重手

  可惜的是,這般寧靜的畫麵到底是要被打擾了,隨著赴宴的人多了起來,溫幸終於還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隻見嚴空濛被一群貴女簇擁著過來,難得打扮的美豔。她穿著粉色秀禾服,點綴著妖嬈的芍藥,頭上帶著金步搖,掛滿珠瓔寶飾,腰間也佩著白玉之環,娉娉嫋嫋。


  她本就有著極好的眉目,此刻用勾畫出細長的眼狹,更像是要勾人魂魄般,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隻是這樣一來,本就妖豔的年輕更見妖嬈了,也不知那些王孫公子對她意淫了多少遍。


  “表妹,你怎麽躲這兒來清閑了,我和眾姐妹還在等著你呢!”嚴空濛走到溫幸麵前,握著溫幸的手輕聲說著,似是耳邊低語,不知道的還真會讚歎一句姐妹情深啊!


  可是這話裏話外卻分明擠兌著溫幸,躲清閑,累人等,恐怕不過今日,滿廄裏就要謠傳紛紛,新冊封的聖女目中無人,性格乖戾了。


  “表姐說笑了,溫幸那裏是躲清閑了,這不和雲小姐一見如故,不覺就多說兩句了,倒是忽略眾姐妹了,溫幸這兒賠不是了。”


  溫幸說著,就彎腰行了了屈膝禮,聲音柔美,語氣誠懇,話裏話外卻說自己與故人相敘不過兩句,你就來這兒哭鬧,未免太咄咄逼人。


  眾人那裏敢受溫幸這一禮,忙著回禮,忙著說不敢不敢,魏冉也跟著眾人一同賠禮,唯獨嚴空濛一雙美目裏閃過一絲怒氣,稍縱即逝。


  雲裳也不是好相與的主兒,一看到這樣,也站了起來,學著溫幸賠禮:“這麽說來倒是雲裳的不是了,那裏知道聖女大人這般受歡迎,該打真是該打!”


  兩人這一弄,眾女拿吃罪的起,一個是第一清流之女,還是見帝後不跪的聖女,一個是真正的高門貴女,若不是為了巴結嚴空濛,她們又怎麽敢過來!

  本來還以為溫幸平素溫柔,誰知道說起話來也是這般不客氣,那雲裳更是有樣學樣,本來是興師問罪結果成了被興師問罪。


  嚴空濛知道此刻自己絕不能慌了心神,帕子繞了好幾個圈,不輕不重地瞄了魏冉一眼,警告意味十足,有些事,她不方便,卻不代表別人不可以。


  魏冉卻默默的審時度勢,現在看來顯然嚴空濛的挑釁已經不管用了,這一局是嚴空濛輸了,說句被溫幸扼殺在搖籃裏一點也不為過。


  可是,嚴空濛也不是傻子,而且溫幸是否可以放下溫覓的事呢,如果溫幸可以,那她自然也就沒必要找嚴空濛做庇護傘,這樣想著,魏冉的話就輕了許多。


  “聖女大人,你這樣我們怎麽受得起,姐妹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和聖女聊聊天,怎麽你和雲小姐行起禮來了,這不是折煞了姐妹們嗎?沒事可莫要開這等玩笑”


  此語一出,其他人自是鬆了一口氣,雙方都要台階下了,可隻有魏冉知道,她說完這段話就立刻感到背後一冷,嚴空濛眼刮子立刻掃向她。


  而溫幸和雲裳也麵色不虞,這魏冉還真是百轉千回,又要試溫幸的態度,又要給嚴空濛交待,這種兩麵討好的方法她倒是百玩不膩。


  “溫幸哪敢開眾姐妹的玩笑,不過是進鄉情更怯,唯恐傷了眾小姐的心。”溫幸麵上動容,心下卻是冷笑,以為全世界真的隻有你嚴空濛會唱戲嗎?


  “好了,聖女大人,你也不必太過著急,想來眾姐妹也是明白的。”雲裳忙接下溫幸的話,還拿眼睛掃了下眾人。


  “聖女大人的情意,自是明白的。”魏冉接口,腦袋卻開了十七八個竅,溫幸給她台階下,是不是意味著已經放下了,還是留著以後算呢!

  心下坎坷,麵上確實不顯,隻接了口,也不敢看嚴空濛的眼睛,不論如何,她都不能放過一絲機會。


  “表妹說得是,近鄉情更怯,不過一場誤會,解釋開了就好了,今兒也算是年宴,濛兒就先預祝姐姐身體常健,如梁上燕歲歲常相見了。”


  嚴空濛見大勢已去,不得已出來圓場,她可不能讓自己落下對表姐不遵不敬的名聲,不過這並不代表她輸了,至少那人出場了。


  “哦,嚴小姐這是在祝誰常健啊?”卻見停外姚霽終於被一眾宮女簇擁出場了,眾星拱月般度步而來。


  “拜見娘娘,娘娘千歲。”看到姚霽,眾女立刻跪了一地,當然除了溫幸這個聖女,她隻屈了一下膝,表示全了禮數。


  這會兒,她又恢複到了以往不染塵埃的清冷的模樣,因為跟在姚霽的後麵卻是一眾男賓,隻是不見了皇帝商九竹。


  溫幸蹙了蹙眉頭,很快又恢複了常色,商九竹沒有過來,顯然是姚霽動了手腳,宴無好宴,還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回娘娘,臣女也就算是借花獻佛了,借著這宴會祝表妹身體健康,與……”嚴空濛說到與突然就低了頭,不再言語,仿佛暴露了什麽驚天大秘密。


  溫幸卻是什麽也沒說,眼角卻打量了姚霽的裝扮:大紅色的曲裾,外加輕紗外套直鋪地麵,頭上佩戴著七珠鳳冠,點綴著水晶碧釵,腰上也掛著白玉環,遠山黛畫的眉,攝人心魂。比起嚴空濛來,勝了不止那麽一點點。


  溫幸這下了然,原來嚴空濛是在用這種方式拉同盟,也算別出心裁了,與姚霽同等裝扮卻不搶姚霽風頭,連顏色都把控好,甘當綠葉想姚霽示好。


  果然,姚霽看到嚴空濛的裝扮不由得想了想,柔聲說:“都起來吧,你倒是個好的,賞玉如意一對,夜明珠一斛。”


  “臣女叩謝娘娘大恩。”嚴空濛也不推辭,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就接受了,隻是私下那就是她們的事了。


  溫幸斂了斂眉目,看來就要到她了。


  果然,姚霽的聲音響了起來,比起對著嚴空濛的柔情,顯然這次多了幾分嚴厲和幾分威壓!

  “我們的聖女倒是好的很啊,父親還尚在病中,就巴不及祈禱自己身體健康,可曾有將令尊放在心上。”姚霽色厲內荏,不見平時的柔眉,說著最尖酸刻薄的話。


  “這等不孝之女,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然是我朝的聖女,真是糊塗啊,如此下去,我朝還不要遭天譴。”


  姚霽故作深痛的說,憂國憂民,一副我是為國好的模樣,“本宮今日就要冒天下之大不韙,為陛下清君側,為國除害。”


  說著就亮出了金牌,那是一國之主的象征,就連皇後都不能有,想不到商九竹居然給了姚霽,眾人又是跪下,打呼吾皇萬歲,當然溫幸還是沒跪,皇帝親臨都不用跪,何況金牌。


  “將溫幸拿下,打入大牢,待本宮與皇上商量後再行處決。”姚霽對著上前的禁衛軍說,這話說得好,與皇上商量,可是入了大牢誰還出的來,到時有人追問,直可推得一幹二淨。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姚霽根本沒料到,目下無塵,清冷如月的溫幸有著一個怎樣的靈魂。


  溫幸壓低了聲音上前的禁衛軍說:“我看誰敢。”刻意壓低的聲音透著不可冒犯的威壓,她身居皇後多年,自然知道禁衛軍的雞肋。


  “我是聖女,帝後不跪,一枚金牌又能定我什麽罪,更何況禁衛軍隻認禁衛令,你們是想抗旨不遵嗎?”


  溫幸挑眉,清冷的聲音比姚霽還要有威壓,姚霽畢竟是嫵媚慣了的,而溫幸想來清冷,如今這麽一發火,更是添了別樣風情。


  “皇後娘娘,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恐怕有失分允吧?”溫幸看到禁衛軍撤下,這才對著姚霽說,聲音又恢複了以往的清冽,但是眼睛卻如深水寒潭般令人望而生畏。


  “都說,生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傷,臣想要用健康的身體來回報父親多年養育之恩又何錯之有呢。”


  溫幸這話說得,都快直白成,娘娘,你的眼睛瞎了吧,那隻眼睛看到我禍害了。


  “哼,保重身體,是為情郎還是為父親,又有誰知道呢?”姚霽見剛剛的不成功,這才順著嚴空濛的話走得更偏了,反正什麽屎盆子好用就什麽屎盆子扣下去!

  這才,大家也都想起了剛剛嚴空濛的話,不由得鄙夷的看著溫幸,聖女如何,皇帝的寵妃在這兒,再說了,誰讓你自己不檢點,要被別人挖。


  溫幸剛要說話,卻見沈子茺從人群裏走了出來,還是一襲白袍,麵若冰山,吐著不近人情的話:“難為娘娘怎麽惦記溫小姐的事了,連這麽隱秘的事都知道,卻是需要稟明皇上清君側了。”


  這話說得毒,你一個後妃抓著聖女的情郎不放,莫非聖女的情郎是你的情郎不成,清君側清的一般都會後妃,莫不是自己做了虧心事。


  姚霽眸中盛滿怒火,眼神如刀射向沈子茺。


  大皇子商省那邊計劃失敗她是知道的,本想趁此機會直接將溫幸給發落了,就算溫幸反抗,她也可以強力鎮壓。卻不想半路又殺出個沈子茺,倒是讓她好生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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