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女人心似海底針
楚行雲完全不受他的威脅,之所以沒有當場拆穿軒轅天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現在就把軒轅天的行動拆穿了,那白謹言肯定會早日回到皇都,到時候他就沒理由留在他家阿白身邊了。
現在有軒轅天阻撓,相信這一路肯定不會輕鬆,他也能跟他的阿白多待一會兒。
以前並沒有發現離開了白謹言之後他的生活有什麽改變,可是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之後的很不適應,他慢慢發現自己是離不開白謹言太久了,如此隻能抓緊時機多留在她身邊,這樣他的心裏也能自在一點。
軒轅天跟楚行雲兩人都有各自大的打算,兩人一夜未眠全都在打坐練功,第二日兩人神清氣爽地坐在客棧一樓吃著早飯,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完全看不出來昨晚兩個人暗暗交鋒過。
吃過早飯四個人就上了一輛馬車,楚行雲負責趕車,她們三個人在馬車裏坐著,這件事可是楚行雲產生了小小的抵觸情緒,不過為了能留在白謹言身邊他忍了。
“咳咳。”軒轅天咳嗽了兩聲,直接咳出了血來。
他攤開手掌呆呆地看著自己手掌心的鮮血,整個人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你除了發熱跟咳嗽之外還有什麽不適嗎?”溫幸緊張道,伸手再次給軒轅天把起了脈,這幾天她幾乎天天給他把脈,每次的脈象都一樣,可是前幾天還好好的,如今怎麽竟然咳血了。
“沒有。”軒轅天搖頭道,臉上的表情很是落寞。
本來對他有所懷疑的白謹言看到軒轅天這幅模樣也起了惻隱之心,心想說不定是楚行雲胡謅,這樣的人兒怎麽可能是壞人。
“我這裏有止咳的藥,你服下試試吧。”白謹言從腰間掏出了如玉宮的秘藥,對止咳確實有效果,不過這種藥對重要的作用是提高功力,吃了之後身體隻會更好。
軒轅天遲疑了一下,捏起那顆小藥丸放進了嘴裏。
藥丸下肚之後他的臉色更白了,整張臉極其難看,直接變成了灰色。
“這藥……我的肚子好疼……”軒轅天捂著自己肚子低低痛叫著,可能是怕旁人擔心他一直努力壓抑著自己的痛苦,以至於額間全都是冷汗。
“你怎麽了?難道是這個藥有問題嗎?”白謹言驚訝道,拿出了自己袖中的小藥瓶聞了聞,完全沒發現有什麽奇怪的味道。
她畢竟不懂藥材,溫幸從她手中要過那個藥瓶聞了聞,眉頭微皺,隻是一嗅她就能嗅出這藥瓶裏的成分。
“這不是止咳的藥,偶爾吃一兩顆無事,但是重病的人吃了會氣血翻湧,這藥你是從哪得來的?”溫幸皺眉,從腰間拿出銀針來封住了軒轅天身上的幾個穴道。
“楚行雲,你幹嘛給我這種破藥?”白謹言氣道,掀開簾子就把那瓶藥扔到了楚行雲身上。
想他楚行雲可是如玉宮的宮主,宮中的美女如雲,他是宮中唯一的男人,放著大把的美女他不要,反而來追著她四處跑,現在竟然被她這樣對待,楚行雲簡直委屈死了。
他接過那瓶藥聞了聞,狠狠地瞪了一眼軒轅天。
“這藥被人掉包了,我給你的藥絕對不是這種。”楚行雲言真意切道。
白謹言從他手中奪過藥聞了聞,發現跟以往吃的沒啥兩樣。
她再次把藥丟到了楚行雲身上,“什麽時候學會說謊了?趕緊下車,我們自己能回去。”白謹言冷著臉說道。
楚行雲正要說什麽,四周突然湧出了一股殺氣,他抽出腰間的軟劍嚴陣以待。
刹那間幾十道黑影就從天而降,他們穿著統一的服裝,臉上帶著花色的麵具,拿著利劍就往馬車上刺,完全是要取馬車裏麵人的性命,根本不留活口的殺法。
“你們在馬車裏呆著,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必驚慌,萬事有我。”楚行雲嚴肅道,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看了一眼軒轅天,眼神中的殺意很是明顯。
馬車裏的軒轅天咳嗽了兩聲,又咳出了幾絲鮮血。
“你先休息一下,有楚行雲在一定會沒事的。”在這個時候白謹言拿出楚行雲來安撫起了軒轅天。
軒轅天點了點頭,看向了溫幸。
溫幸關切地看著外麵的動靜,看了一眼之後就放下了簾子,把軒轅天的頭護在了自己懷中,以防虛弱的軒轅天被嚇到。
馬車很快就快速地跑了起來,馬車裏的三個人被顛簸的啥都做不了。
外麵的廝打聲不斷,沒等馬車一走平穩溫幸就會往外麵看一下,他發現這個楚行雲的武功實在是高深莫測,那些冥天殿的人像是吸血的蝙蝠一樣層出不窮,楚行雲一直護著馬車完全沒有讓那些人再進馬車一步。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外麵的廝打聲完全消失了,馬車慢慢走慢了。
馬車微微一晃動,接著楚行雲就掀開了簾子。
“已經沒事了。”他的視線首先看向了白謹言,確定她沒有受驚之後才看向了在溫幸懷中裝昏迷的軒轅天。
此時他恐怕恨軒轅天恨的牙癢癢。
“多謝楚宮主。”雖然知道楚行雲是為了白謹言才來幫她,不過該感謝的還是要感謝。
“不用謝他。”白謹言拉下簾子,隻留給楚行雲冰冷的話語,“他亂給我藥的事我還沒跟他算賬呢,剛才算是一筆勾銷了。”
馬車外的楚行雲無奈地苦笑,心想這個軒轅冥可真是懂人心,這麽輕鬆就把白謹言拉到他那邊去了。
四人行了兩天在距離皇都一百裏的一座城池裏的迎來客棧住下了,他們選的這條路前麵是條很寬闊的大河,想要過去對麵必須要渡河才行,最近天氣不怎麽好,根本沒有漁船在那邊,幾個人必須要等到天好的時候才能過去。
“我已經給溫湛報信了,告訴他咱們再過兩天就能回去,到時候讓他帶著沉香尋香從寺裏出發,咱們在皇城外十裏外匯合。”白謹言不愧是做了多年雜事的人,處理起這些事情來得心應手。
自從那日兩人在路上遇到常玄理之後,幾個人就決定用秘密的方式傳遞著消息,以便出現什麽差池。
在他們住下的第二天常玄理就來到了這個城池裏,他被溫幸氣走之後想了想溫幸的為人,頓時覺得自己肯定是上當了。
冷靜下來之後他立馬明白自己是被軒轅天給挑撥了,不管是多麽理智的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忍不住想歪。
幸好他及時地想通了,並沒有直接回皇都,而是一路跟著他們。
客房內軒轅天渾身發燙,整個人咳嗽不止,白謹言跟溫幸一直在他身旁照顧,昨夜折騰了一夜都沒有休息。
楚行雲端來午飯的時候看到桌上的早飯紋絲未動,而他清楚地看到白謹言眼中的血絲與渾身的疲。
就算是一直沒脾氣的他此時也忍不住了,他在乎的人竟然為了那樣的人費心盡力,他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呢。
“他隻是在裝病,阿白,你怎麽也跟著犯傻了?”楚行雲重重地放下午飯,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氣憤。
白謹言一直在關心著軒轅天的情況,照顧了一夜的她知道軒轅天肯定是病了,不然不會這麽嚴重,這樣的病怎麽可能是裝出來的。
“楚行雲,你給我滾。”白謹言氣道,指著門口的方向讓楚行雲出去。
楚行雲徹底呆住了,僵在那裏完全不知道該如何。
一旁的溫幸拉了一下白謹言的袖子,“謹言,快給楚宮主道歉,這一路他幫了我們許多,就算他居心不良也不能失了教養。”
一段話把四個人的關係劃分的清清楚楚,她們三個人是一路的,而他隻是楚宮主,而且還是個居心不良的局外人。
“跟這樣的人用不著道歉。”白謹言扭過頭不去看楚行雲,繼續幫忙照顧著軒轅天。
軒轅天一直在昏迷中,不停地說著夢話,一直喊著娘,讓人心酸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女子都容易有母性情懷,總之軒轅天輕易就讓溫幸跟白謹言兩人對他關愛備至,恨不得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寵著。
楚行雲在那裏僵了半天之後終於神色落寞地離開了房間。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白謹言心刺痛了一下,不過隻是刹那,她很快就繼續照顧起軒轅天來,把楚行雲忘在腦後。
夜晚客棧的屋頂上楚行雲帶著兩壇子酒來到了屋頂上,沒過一會兒一身黑袍的常玄理就出現在了屋頂。
他知道一些江湖上的事情,知道隱秘的如玉宮是什麽樣的存在,沒想到有一天他能跟楚行雲這樣的人物在一起聊天。
上次兩人隻是匆匆打了一個照麵,並沒有深聊。
剛才聽到了楚行雲敲了幾下他的房門,他讀懂了楚行雲的意思之後就來到了屋頂。
“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針一般。”楚行雲感歎道,臉上的表情要多落寞就有多落寞。
常玄理從他身旁拿起一壇酒來仰頭便喝,灑脫至極,“發生什麽事了嗎?”他剛剛來還不太清楚情況,不知道楚行雲為何借酒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