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壽辰遇到黑衣人
溫幸穿戴好之後沉香總覺得少了些什麽,她翻了翻首飾盒在裏麵發現了一個精致的手鐲。
“小姐,這個手鐲好漂亮啊,你帶上這個手鐲吧?”
沉香一直想要把溫幸的美貌展現出來,這樣的話那些人就不會背地裏說溫幸是個長相無鹽的女子了,不過溫幸總是低調的很。
聽到沉香的話溫幸搖了搖頭,她看那個手鐲好像是皇上賜給她的,也不知什麽時候放在了首飾盒中,不過這樣的東西她是絕對不會戴,一方麵是因為太招搖了,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這個東西是商九竹賜給她的。
收拾妥當之後溫幸帶著白謹言跟沉香一同出了門。
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溫幸就不再留白謹言在府中了,隻要是她出門總會帶上白謹言。
沉香跟白謹言一人抱著一盒東西,都是商九竹以前賞賜給溫府的,一個是上好的人參,一盒是上好的燕窩。全都是好東西。
轎子在街上慢慢地慌著,到了嚴府溫幸讓人把壽禮收了之後就進去了嚴府。
可能是因為上一次走進嚴府的過程太過困難,如今這麽順利就能進來讓她頗為感歎,果然是世事難料啊。
嚴明寬遠遠就看到了溫幸,他正在跟一個大人說話,看到溫幸之後匆忙地跟那人說了幾句就越過幾個人來到了溫幸跟前。
“幸兒啊,你可算來了,舅舅還以為你因為上次的事情不願意來嚴府呢。”嚴明寬直接把上次的事情挑明了,擺明了給溫幸台階下,就看溫幸接不接受這個台階了。
“上次什麽事啊?”溫幸眨了眨眼,像是完全忘記了上次被嚴明寬拒在府外的事情。
嚴明寬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眼底都是笑意,看著溫幸的眼睛裏滿是暖意。
旁人見到這一幕肯定以為兩人的關係很是親近,畢竟也算是名義上的親戚。
不過實際是什麽情況那些人肯定不清楚。
“看舅舅這記性,幸兒快些進去吧,今天你能來舅舅比什麽都高興。”嚴明寬笑著說道,一副慈祥長者的模樣。
溫幸直接走了進去,看到這次壽宴嚴明寬請了不少人來,她在嚴府下人的帶領下坐上了一個不高不低的位置。
在嚴明寬旁邊還有個位子,上麵坐的人竟然是大皇子。
看到這一幕溫幸暗暗心驚,沒想到嚴明寬竟然還邀請了大皇子,這是準備不計前嫌準備忘記嚴空濛的慘死繼續跟大皇子同謀?可是按照嚴明寬對嚴空濛的寵愛程度,恐怕事情不是這麽簡單。
“沒想到這裏的人這麽多。”白謹言站在溫幸身後無聊地打量著嚴府裏的人。
如玉宮中楚行雲每月都會舉辦一次宴會,反正就是眾人一起吃吃鬧鬧,不過從來沒有這麽多人,而且沒有這麽不自在。
“這還不算多呢,馬上就要到中元節了,到時候你跟著小姐去皇宮中看看就會發現更多的人。”沉香跟白謹言說著話。
白謹言點了點頭,不過她對這些沒有興趣,這裏麵的氣氛太過壓抑了,她自從走進來就渾身不自在,看來她還是適合江湖中的生活。
常玄理跟沈子茺在溫幸左上的位子,她側著頭就能看到兩個人,兩個人正在相互聊著天,偶爾舉杯喝酒,在他們身旁都站著一個小廝。
那些護衛們全都被安排到了偏廳裏。
壽宴很快就開始了,跟想象中一樣依舊是載歌載舞的畫麵,溫幸隻坐在那裏喝茶,也沒怎麽吃東西,來的時候她已經吃了半飽,恐怕她早就想到自己會吃不下嚴府的東西。
大皇子跟嚴明寬兩人偶爾會說說話,從表麵上完全看不出來兩個人之間的暗鬥,表麵上看兩個人還是跟往常一樣。
如今皇上隻有兩個皇子了,三皇子的年紀尚小,大皇子無疑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這樣的人能來給嚴明寬祝壽足以證明了大皇子對嚴明寬的在意。
至少從表麵上看是這樣。
哐當一聲,一壺酒灑在了溫幸身上。
“聖女大人,您沒事吧?”那個人慌忙地用袖子想要幫溫幸擦濺在胸前的酒。
正在思考事情的溫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時候白謹言已經先那個男子一步拿出了錦帕幫著溫幸擦了擦衣服上的酒。
一邊擦著還一邊擋著溫幸半個身子,深怕那個男子趁機對著溫幸圖謀不軌。
那個男子看到自己的計劃失敗突然腳下一軟跌倒在溫幸身前,一下子把溫幸案桌上的東西全都弄掉了,許多東西都掉到了溫幸身上。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沉香氣憤道,護在了溫幸身前。
那個人正準備朝著溫幸伸出鹹豬手呢,等他抓住了一個人的腿之後抬頭一看,發現這個人是溫幸身邊的小丫鬟。
“沉香,不得無禮。”溫幸嚴肅道,趁著沒人發現的時候用銀針紮了一下那人的手。
那個人立馬把手抽了回去。
“怎麽回事啊?禮部侍郎不會是喝多了吧?”旁邊的人打趣道。
那個男子順勢說道,“是啊,有些喝多了,連走路都走不穩了。”說完嚐試著爬起來,結果爬了兩次都沒有爬起來,最後還是讓他帶來的小廝幫著他拽了下去。
“小姐您沒事吧?”看到那個男子走了之後沉香才急忙轉過身幫溫幸弄掉了身上的東西。
因為她穿著淺色的衣服,這麽一弄她這身衣服是完全不能看了。
“老劉,快帶著幸兒去後院換身衣服。”嚴明寬看到這一幕笑著對溫幸說。
溫幸隻好暫時告退。
不過嚴府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嚴空濛的,除此之外就是丫鬟的衣服了。
“幸兒小姐,這件衣服做好之後一直沒人穿,您先換上這件衣服吧?”老劉是嚴府的老奴了,對溫幸很是照顧,不過因為之前嚴明寬的態度而不敢對溫幸太過親近。
老劉拿的是一件緋紅色的衣服,溫幸完全沒穿過這種顏色的衣服,嚴空濛也不喜歡這個顏色,看樣子這件衣服也不知放了多久,她本想借此機會直接回到溫府算了,不過看到老劉耐心幫她找衣服的份上她還是把衣服借了過去。
“這件衣服本來是做給青檀小姐的……小小姐穿上一定很好看。”
原來這衣服竟然是做給嚴青檀的,這麽一來溫幸就更沒有理由拒絕了。她拿著衣服跟著老劉來到了一處房間,不緊不慢地換上了衣服。
換好之後從房間裏走出來沉香跟白謹言都不住地誇讚了起來。
“沒想到這個顏色的衣服穿在小姐身上這麽好看。”沉香誇讚道。
溫幸的臉蛋雖然無鹽,但是這身段可是怎麽也掩蓋不住的,光是這身段就超過了許多人,而這件緋紅色的衣服正好把她身材的優勢展現了出來。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溫幸也覺得這衣服不錯,可以想象當年她的娘親是個怎樣的妙人。
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之後溫幸回到了壽宴上。
剛剛走進去就收到了常玄理略有深意的眼神,他的眼睛裏滿是驚豔,那是完全藏不住的讚賞。
正在跟嚴明寬交談的大皇子也忍不住多看了溫幸幾眼。
隻有沈子茺還是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看起來倒是一本正經的很。
溫幸隻是在常玄理看過來的時候悄悄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這個浪蕩子,我穿這麽好看可不是給你看的。
常玄理立馬妖孽地笑了起來,仿佛對著她說你不管怎樣都是隻給我一人看的。
“小姐,你的臉蛋好紅啊,剛才明明沒喝酒啊。”沉香不解地看著溫幸臉蛋上的紅色。
“可能是被剛剛的酒味熏到了吧。”白謹言替溫幸解釋道。
沉香哦了一聲。
溫幸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感覺確實有些微燙,她在心中暗暗懊惱,怎麽常玄理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就能讓她這般啊,自從那日做了那樣的夢之後她就一直很不對勁,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真是糟糕透了。溫幸在心中不住地埋怨著自己,不知她的表情全都落入了常玄理的眼中。
剛剛想要喝杯茶壓壓心中的燥熱,舉起杯的時候一些黑衣人突然從天而降,他們拿著劍直指大皇子。
“快點保護大皇子。”大皇子身邊的侍衛看到這一幕全都拔劍跟那些黑衣人打在了一起。
壽宴上的人看到這樣的場麵全都嚇的四散而逃。
“小姐,我們快點跑吧。”沉香拽著溫幸的衣服說道。
溫幸起身跟在沉香身邊,在她身後的白謹言趁機抓了一把桌上的葡萄,準備一會兒當成暗器襲擊那些人。
那些人殺氣騰騰地朝著大皇子而去,目標很是表情。
嚴明寬拿出手裏的劍跟著那些侍衛一起抵抗,好好的壽宴一下子變的亂糟糟一片。
“小姐,這邊。”沉香努力地尋找著出府的路線。
正要往那邊走呢溫幸看到沉香前麵有個黑衣人趕緊拉了一把沉香,白謹言趁機把手中的葡萄丟向了那個黑衣人,直接砸到了黑衣人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