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佯裝溫順待良機
耳邊沒了馬蹄聲,劉飛噌地一下就從暗溝中冒出了頭來,又饑又渴的他隻是做這個一個動作就虛弱了不行。
就算是如此他還是連滾帶爬地朝著馬車那邊過去了。
馬車下的血水滴成一片,一旁的馬兒被蠻人砍成了兩半,早就沒了生息。
看到這些劉飛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起來。
天是那麽的黑,像是要把一切都吞噬一樣,白日裏昏黃一片的舊城如今也變得黑漆漆的,好像某些拐角裏會突然冒出來什麽一樣,讓人莫名的害怕起來。
初冬裏難得出現了灼熱的太陽,烤著大地。
火辣辣的太陽掛在天上照耀著荒涼的漠北。
白謹言從悶熱中悠悠轉醒,口幹舌燥,舔了舔嘴唇隻舔到了一嘴的土,她忙吐了幾口,之後整個人都沒了力氣,餘光往腳下看去,完全沒看到劉飛的身影,她心裏一驚靠著毅力爬了起來。
雙上搭在暗溝上,她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劉飛。
用盡全力爬上去之後她慢慢地朝著劉飛爬了過去,她身上的餅跟水早就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丟了,如今連個充饑的東西都沒有。
爬到劉飛跟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他還活著之後白謹言鬆了一口氣,她仰麵躺在地上完全沒了力氣。
耳朵嗡嗡作響,眼冒金星,似乎有什麽在呼喚著她一樣。
不會是黑無常白無常來了吧,白謹言無奈苦笑道,閉上眼任由太陽炙烤著,她的眼前浮現出了楚行雲,如果她死了的話楚行雲該怎麽辦啊?雖然他偶爾看起來像是爽朗的大男孩,其實他膽小的不行,響雷的時候還會眨眼睛,她對他一直有些心疼。
雖然平日裏她很是不屑於他,甚至不想與他為伍,其實都是某種逃避的感覺,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逃避什麽,隻是那種莫名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
耳邊傳來了白歡顏的歡聲笑語,跟她同一天出生的妹妹跟她的性子一直很不相同,她那個妹妹啊,快樂像是無憂無慮的小仙女,讓人羨慕的很。
溫幸冷靜的表情浮現在白謹言麵前,白謹言心中一酸,她從溫幸身上看到了自己母親以往的影子,在她心裏溫幸雖然跟她年紀相仿卻像是長姐一般,俗話說長姐如母,她當真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自從知道溫幸跟她母親認識之後這種感覺每日都在增長。
如果她死了……恐怕隻有幾個人想念她吧,她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死就死吧,沒什麽大不了的,實在是太累了。
白謹言昏昏沉沉的,整個身子累到了極點,整個意識都有些恍惚了,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
在她旁邊的劉飛早就哭暈過去了,如今什麽感覺都沒有。
如果兩人在這裏暴曬一日的話真不知道會被曬成什麽鬼樣子,尤其是白謹言,仰麵躺著的她臉色越來越難看。
臨池城中的溫幸被軒轅冥關了幾日之後完全消極應對。
不吃不喝的幾日之後她實在有些撐不住了,她雖然算得上烈女,但是沒必要跟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隻是等到她要去吃東西的時候剛放到嘴邊立馬就停了下來。
拿起一旁別的東西聞了聞,所有的東西都有一種奇怪的味道,雖然味道不大,但是她的嗅覺實在是太好了。
這些吃的東西裏全都被放了春藥,這要是吃了之後就算是貞潔烈女也得變成蕩婦。
嘴邊的東西都不能吃,再這樣下去她非得餓死不行。
軒轅冥這麽做充分說明了他已經決定用強了,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暗號,一想到這裏溫幸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如今她逃是逃不出去,外麵全都是軒轅冥的人,讓軒轅冥主動放人更是不可能,可是她繼續在這裏待下去處境隻會更壞。
正想著呢耳邊傳來了禿鷹的叫聲,她聞聲推開窗戶往外麵看去,一直禿鷹停在樹上看著她這邊。
看到窗戶打開之後禿鷹飛了過來。
溫幸見禿鷹腳邊綁著一封信,她趕緊把信解下來。
打開信,上麵上白謹言的字跡,白謹言說她現在在漠北,如今沈子茺身上的病越來越重,白謹言寫信的目的一方麵是不讓溫幸擔心,另一方麵就是讓溫幸給沈子茺再開一個藥方。
溫幸心念一動,在房間裏快速地寫好了藥方之後就綁在了禿鷹的腿上讓禿鷹飛走了。
看到禿鷹飛出宅院高高地飛向天空之後溫幸重新看了一下手中的信件,然後把信件塞到了懷中。
穩了穩心神,白謹言走向了門口,打開了門。
門口兩個冥天殿的高手看到溫幸都是一驚,這段時日他們還從未見過溫幸出門,如今她突然出門莫不是打了什麽壞主意。
“去把軒轅冥找來,我有事情要跟他商量。”溫幸使喚著其中一個高手。
那個人聽完之後愣了一下,他們一直守在這裏可是很清楚溫幸一直的狀態,如今莫不是想通了?
不管想通沒想通,他都快速地去找軒轅冥了。
正在大廳的軟榻上歇息的軒轅冥聽到手下的稟報心中一喜,心想自己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他跟在她身邊有一陣子,自然知道她醫術了得,同意暗影的話不過是給溫幸一個暗示而已。告訴她,他有些等不及了。
寂靜的小院中軒轅冥一臉邪魅地走在院中,臉上隱約還能看到幾絲笑意,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穿戴整齊的溫幸坐在銅鏡麵前擺弄著自己的發飾。
聽到聲音溫幸並沒有轉過頭,而是繼續擺弄著自己的發飾。
軒轅冥大步走到她背麵幫她插進了一個發簪。
“叫我來有什麽事?”軒轅冥的臉上帶著笑意,很是自信的模樣。
溫幸從銅鏡中看到了軒轅冥的臉龐,她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麽一個人可以有兩副麵孔,一個不諳世事,一個妖媚眾生,這明明是兩個人啊。
“軒轅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溫幸轉過身軟軟糯糯地開口道,她這麽一笑臉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梨渦,看起來煞是好看。
軒轅冥第一次聽到溫幸這般說話,整個身心都軟了。
“什麽忙啊?”就算如此他也沒有一口答應,而是先問溫幸是什麽忙。
使用了美人計的溫幸心中罵著軒轅冥雞賊,臉上卻還是堆著笑容,她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來,就是之前白謹言送來的信
“你把我的好姐妹送走的事情我還沒給你算賬呢,現在你想要咱倆和好如初必須得幫我這個忙。”溫幸把信攤開交給了軒轅冥。
軒轅冥看到信件的時候心中疑惑了一下,接過信之後看到這封信竟然是白謹言送來的。
這個宅子雖說不如冥天殿那般嚴防死守,但是依然算是銅牆鐵壁,一般人根本進不來,更別說白謹言這種不會武功的小角色了。
可是這封信竟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溫幸的手中,這對軒轅冥來說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黑瞳,你怎麽辦事的?”軒轅冥朝著空中怒吼了一聲。
一道黑影從外麵閃了進來。
“屬下無能。”
看到這道黑影溫性的大吃一驚,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邊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人物,如今看到穿著黑衣服的女子從外麵閃進來她隻覺得後怕。
軒轅冥心中滿是怒氣,一掌把黑衣女子打飛了出去。
打完之後看到溫幸一臉驚愕的表情微微收斂了下。
“自己下去領罰。”說著就不再看門外的人了。
溫幸完全沒聽到外麵有什麽聲音,再去看的時候那個女子已經完全消失在原地了。
此時溫幸對於軒轅冥再次有了一些認知,他竟然動不動就這麽處罰自己的手下,簡直太凶殘了,外界對他的傳言看來也不全是誇大其詞。
“嚇到你了?”軒轅冥認真地盯著溫幸的眼睛,想要從溫幸眼中讀進她的內心中去。
溫幸點了點頭,“當你的屬下可真辛苦,幸好我不是。”溫幸笑著說道,她當然不會掩飾自己的害怕了,剛才她的驚愕肯定落入了他的眼中,如今她在搖頭否認肯定會讓他懷疑起她的用意來,如此豈不是得不償失。
“別怕,我不會對你怎麽樣,因為我是如此的喜歡你。”軒轅冥捏起溫幸的一個發絲來,放在手指尖慢慢地揉捏著,像是在揉捏著溫幸一般,溫柔而又美好地看著她的發絲。
他的眼神當真是溫柔極了,跟以往的軒轅冥很不一樣,這種眼神像極了一個男子看著自己心儀的女子時那種癡戀的目光。
溫幸望著他的目光深陷其中。
等到軒轅冥回過神來看到她呆滯的目光望著他,咧嘴微笑。輕輕地在她額間親了一口。
被動的溫幸完全沒想到軒轅冥如此直接,她的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很快就讓她掩蓋了下去,臉上擠出了幾絲嬌羞來,低下頭不敢再看軒轅冥。
“你想要我幫你什麽事?”軒轅冥的心情大好,語氣爽朗了許多,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