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風雨兼程
回到府邸,主仆倆被一群大漢架進院裏,新來的仆人跪了一地等候命令,各自驚慌失措的朝葉予萱看過來。
心下不忍,葉予萱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大家別怕,明日我要出閣,去寶親王府,估計也就是吩咐你們打打下手,貼些喜字。沒事,我在呢。”
我在呢這三個字,莫名安撫了眾人的心。葉福被押在最前麵,終於擠出一絲難色,“小姐,您沒事吧?”
葉予萱看了他幾眼,搖搖頭道,“無礙,你帶大家布置一下府邸罷。”
她才剛說完,這黨侍衛便輕車熟路把她倆丟進玉蘭苑裏,把守在她門前。
屋裏倆人麵麵相覷,小憐終是忍了不住,後怕的嚎哭起來,“小姐,這是怎麽回事啊,這倒不像出閣,像搶劫!”
葉予萱終於扯出一絲苦笑,“嘿。你終於聰明了一回。”
丫頭頓了頓,哭的更恐慌了,緊張無比拉住葉予萱的袖子,“小姐!我們,會不會…死…死啊?”
若不是以她二十三四的心智,哪裏會受得住這般情況。
她甩甩頭,把那些不好的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沒事的。滕一滕二滕三會保護我們的,放心。”
是夜。
身邊的丫頭哭哭啼啼睡著了,她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皎潔月色,緊咬住唇。
他們三個……沒人出現……
葉府熊熊火光,巡邏軍隊浩蕩。
葉老爹也還未回來…若是護不住葉老爹,那…不敢再想,
她眯起眼睛,那領頭的安將軍,武功怕是都在三人之上,那現下……
從懷中摸出那兩顆解毒丸,給小憐喂了一顆,小憐咕嘰了幾聲,見是自家小姐,才咽了下去,竟又睡了過去。隻聽腳步聲刷刷走了進來,葉予萱趕緊咽了藥,從杯子蘸了點水抹了抹眼睛,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王爺,人在這兒。”
她不敢睜眼,一屋子的肅殺之氣已經猜到了是何人。
屏退了那些下人,那寶親王摸了一把葉予萱,彈了彈指尖的濕潤,淫蕩至極:“那麽美的小娘子,安倍,幫我想想,應該怎麽讓她嚐一嚐當女人的滋味呢?哈哈哈哈”
那安倍聲音嘶啞卻氣大,開口若野狼咆哮:“王爺對付女人的手段,第一那自然是當之無愧。”
“哈哈,葉如非回來沒有?”
“稟王爺,城外的探子來報,已經在進城的路上。”
“先丟進宗人府大牢,先讓他嚐點滋味,等過了明日,我玩夠了葉予萱,我親自去審。你先下去吧。”
“屬下告退。”
葉予萱睜開一條縫,見那大癩蛤蟆從袖口中摸出兩顆藥,一雙鼠目淫光放浪:“好久沒玩過這麽標致水靈的小娘子了,縱然老四讓我別耽擱,但我就是受不了啊……上一次那個十四歲的小姑娘,真是讓我意猶未盡,早知道,就不把棍子捅進她把她玩死了……”
葉予萱睜開眼睛,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見這寶親王一嘴巴把小憐打醒,兩小姑娘怎是這肥胖高壯大癩蛤蟆的對手,葉予萱求饒,“王爺!王爺你饒了她吧,她不過是個小小丫鬟,求您了!”
那人不聽,把手裏的藥塞進小憐嘴裏,強行按著給吞了,又轉過身對著葉予萱搓了搓手,“美人~你伺候好了我,我就饒了她,你看怎麽樣?”
實力懸殊太大,怎麽辦?!
既然都要死,那麽……
她眯了眯眼睛,極盡所能的用媚態的聲音,“王爺~不如,我倆一起伺候您吧~”
眼前美人薄紗輕挽明媚動人,巴掌大的小臉被不正常的潮紅暈染的無比誘惑,那寶親王竟一下衝過來壓在葉予萱身上奮力撕扯她的衣服,唰唰幾下撕的衣不蔽體,任憑小憐如何在旁哭的撕心裂肺,他還是一把捏住葉予萱的嘴,強迫她把那顆藥吞了進去,那滿是蟲洞的臉快速興奮的猙獰起來,捏住葉予萱的胸,“美人,快,快給本王伺候著~等下我叫他們牽隻大狗進來,你再給我表演~”
小憐去拉那寶親王,被一巴掌甩到牆邊,又被重重踢了一腳,有血從嘴角滲出來,暈了過去。
還沒得及出聲,葉予萱被炎刈捂住嘴,他正開始脫褲子,見葉予萱不反抗,一雙眸子迷蒙不清,知道藥效發作了,也未綁起她,“美人,這可是西陵大名鼎鼎的藥,是便宜你了。”
他開始大力捏著她,她光潔的和鎖骨現出大片血痕,看著看著,募的,竟陰陽怪氣的叫出聲來,說時遲那時快,趁他抖動,葉予萱一刀刺進那寶親王的喉嚨,又嫌不夠,拔了出來,血濺的一身都是,又一刀插進了那寶親王的額頭。
倒下去的時候,那肥大身軀睜著眼睛還在歡愉的抖動,卻早已沒了呼吸。
在快要死的時候,人出奇的冷靜。
這一刻,她沒有大哭,也沒有大叫,她看了看地下的寶親王和小憐,知道事態已然不受控製,她攬了攬身上僅剩的布渣,下了床探了探小憐的鼻息,還溫熱,還活著。
她放心的呼了一口氣,又看了看那寶親王還未脫下的褲子被頂起,
她咬住銀牙,手起刀落,把那狗東西給閹了。
又朝那癩蛤蟆胸口插了好些刀,將胸口插的稀碎,終於停下來,大口大口得喘氣,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
身體裏有火洶湧的在燒,燒的她不自覺喘著粗氣,“的,這就是藥的功效麽?這老耗子真是卑鄙無恥,的!”
劫後餘生中,那個紫金色身影快速從窗前掠過,足尖一點輕落在屋內。
葉予萱抬眼去看,鼻頭一酸,竟是再也控製不住,大哭出聲,“你怎麽才來?”
炎清檸大驚失色,一把把葉予萱抱在懷裏,“你…有沒有事?”
懷中人兒哭的淒慘無比,看著一地血跡和她身上撕破的衣服,他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事,我在這兒。”
他輕拍她光潔的背,聞到他身上淩冽的青草氣息,她也慢慢平靜下來。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借著燭光和月光看清她身上的傷,他胸口被什麽堵住,刺痛感蔓延開來,紅著一雙眼睛,哽咽的緊,“你……有沒有事?”
他緊緊擁住她,天知道,他剛剛多怕失去她,“對不起,我來晚了。”
撇了一眼那癩蛤蟆,手指青筋暴起,從手心射出兩枚飛刃,直直刺進炎刈兩隻眼睛,瞬間,眼珠爆裂開來。
葉予萱抬起頭來,臉頰已然染上不正常的情色,但眼睛亮晶晶的,“清檸~我事先吃了陽哥哥給的解毒丸,所以這春藥沒對我起多少作用…趁他不備我宰了他,還有,我閹了他。”
她知道,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對於這種事情,是男人的承受底限。
所以,不能遮掩,也不能敷衍,就很認真的回答他了。
這聲“清檸”讓他愣在原地,腦海裏莫名出現另一個女人的音容笑貌……
他突然沉默……
昨夜的失意,而後失神吻了她…
是愛她麽?
若是愛,那傾嚀呢?她又算什麽?
這一刻,他隻能緊緊擁住懷裏的小人兒,感受從她身體裏傳來的心跳和溫度,倍感安心,那瓷白在月光下越發誘人,在他懷裏輕蹭,他解下自己的披風,把那小人裹緊,擁住她,“再堅持一下下,你爹在我府裏,很安全,你莫要動,再動就把你丟了去。”
“你昨兒個親了我,那…我是不是,就是你的人了?”懷裏人兒聲音婉轉,軟糯無比。
“嗯。”他聽到他自然而然的回答。
那時候她想,真幸福啊,是一個這麽優秀的人呢,嘻嘻,一定要加倍努力,變成跟他一起比肩的人。
可是,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