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一個人的戰鬥
36一個人的戰鬥
“就是現在,走。”
閻君凝神聽著,感覺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抱著孟如畫的身體衝了出去。
那速度快如閃電。
同時手中一把玉邊扇子打開,不斷的揮舞著,那飛來的箭雨紛紛被掃落。
孟如畫也回過神來,提著氣配合著閻君的動作。一把銀劍同樣不斷的擋開射向他們的箭雨。
孟如畫借著夜明珠的光亮,看向那衝過來的東西,這才發現,那是一頭披著玄鐵鎧甲的大象。
那大象甚至連鼻子都被玄鐵鎧甲包裹在其中,那些箭雨射在它身上沒有造成一點傷痕,紛紛落地。
就在兩人一股氣快要用完的時候,正好那大象已來到身前,兩人借著大象的遮擋,微微停頓了一下換了一口氣,又再次向前飛奔而去。
直到走過這場箭雨,兩人穩穩的落了地,孟如畫才明白過來,原來剛才他一直氣自己都是為了穩住自己的心神,等待時機,是怕自己耐心不足壞了大事而已。
“我的耐心不會比你少。”孟如畫說完離開閻君的身邊繼續向前走。
雖然知道了他的用意是好的,但是氣還是氣了。
閻君搖了搖頭隨後跟上,女人就是愛計較,不過這女人計較的倒真是可愛,連生氣都那麽有趣。
再向裏走,到了一個寬廣的大廳,大廳四周都是些彩色的壁畫,上麵畫著十八層地獄。
孟如畫正對麵的正式拔舌地獄,一個婦人被綁在一個樁子上,跪在那裏,兩個小鬼正努力的拽著那婦人的舌頭。
孟如畫看了忍不住皺了眉頭,將臉轉向一邊,入目的卻又是鐵鋸地獄。
仍是一個婦人,被放在一個案板上,一把鐵鋸將她攔腰斬斷,那鮮血流入地下,映紅了整片地麵,兩邊的小鬼正咧嘴笑著,露出的牙齒上,亦滿是鮮血。
孟如畫看了一周,幾乎都是如此詭異的壁畫,看的孟如畫心中一陣陣的慌亂。眼前似乎開始出現活靈活現的畫麵。
她突然意識到不對,盤膝坐了下去,努力冥想,讓自己的心神鎮定下來。
閻君倚著牆邊看著孟如畫,讚賞的點了點頭,她的反應算是快的了。即使她成為烈火堂的殺手,也一定是數一數二的,至少在最近的兩年裏,他還沒見到比她更優秀的殺手,不管任何時候都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映。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孟如畫再睜開眼,已經是滿眼清明。
再看向四周,那壁畫隻是靜靜的待在那裏,沒有任何動靜。
孟如畫看著閻君那一派優雅的樣子,知道他沒有動手的打算。也就自顧自的對著這屋子研究了起來。
雖然不過是短短的時間,但是她感覺到,她甚至有點習慣了,隻有關鍵時刻才會去尋找他的身影。
孟如畫看了整個屋子,隻有畫著第十八層地獄的那副壁畫最為奇怪。
一個空蕩蕩的大殿上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寶座和一個小幾,小幾上放著一個酒壺,那酒壺旁邊放著一個小巧的令牌,那令牌孟如畫看著有些眼熟,慢慢的朝那壁畫走了過去。
孟如畫再三仔細的看了看,真的是閻王令,和辣手三娘給她的那張圖上畫的一模一樣。於是她對著這幅畫研究了起來。
閻王令是什麽?那是地獄中最高權力擁有著閻君的象征,它代表著無上權力。所以這閻王令該死發號施令用的,所以……
孟如畫順著閻王令指向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在牆角一個極其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小孔,如若平時,怕是看到的人,也隻會覺得那是一個石頭上的普通瑕疵罷了。
孟如畫走到那小孔邊上,研究了起來。
閻君看著她的一切動作,眉毛一挑,有些驚訝,他還真沒想到,她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發現那裏。
孟如畫看著這小孔的大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從身上解下那進入關卡的腰牌,果然那腰牌中間插著一根極細針,她將那針取下,插入小孔中。
一陣轟隆隆的聲響過後,那代表著第十七層地獄的那麵牆旋轉開了,突然間無數的如烏鴉般通體烏黑,卻比烏鴉大了好多的鳥飛了進來。
那鳥兒的爪子和喙都是紫黑色的,和人中了劇毒時的表象差不多,孟如畫真懷疑他們是中了毒,或者幹脆就是被毒喂大的。而且看上去還有些瘋狂。
這還不算完,刹那間整個屋子都搖晃了起來。四周的牆壁開始慢慢向中間聚合。
看來這關是有時間限製的,孟如畫再不顧其他,長劍拔出,動了起來。
孟如畫毫不手軟,一出手就用上了七八分的力道。
銀光閃過,那怪鳥一陣呱呱大叫,然而孟如畫卻發現,他們卻隻掉了幾片羽毛。
來不及訝異,那怪鳥像是發現了寶物似地,眼中冒著精光,向孟如畫衝了過來。
孟如畫亦不退縮,使出銀龍劍法迎了上去。
這種時刻,拿出必殺絕技是最好的選擇,速戰速決,一直都是她風格。
這銀龍劍法一處,果然不簡單,滿室都在她的劍網映照下,泛著耀眼的銀光。
閻君至始至終都沒有動,尋了個地方倚著牆壁坐了下去,一直腿支起,右手拿著玉邊扇子,輕輕的扇著,嘴角微微上揚,鳳眸睜開露著狐狸般狡猾的光,觀察著孟如畫的行動。
他本就對她這銀龍劍法相當感興趣,而且這一關他也沒打算再插手,對她放的水已經夠多的了,讓她能以完好無損的狀態走到如今,已是他對自己的玩具偏心了,現在是該讓他好好的看看自己的玩具表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