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失蹤
142失蹤
三天的時間,孟如畫是完全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受寵了。
諸葛啟每日清晨親自為她梳洗,吃完早飯陪她去散步,兩人或者去郊外踏青,或者去街市感受京都的繁華和熱鬧,雖然都是男兒身的打扮,但是諸葛啟依然會緊緊牽著她的手,毫不介意別人的眼光。
然後下午的時候,兩個人就回到王府,小息一會兒,吃過晚飯,兩人許是下會兒棋,許是看些書,或者他會幹脆陪著她上屋頂,就那麽躺在屋頂上呆呆的看星星,甚至不說一句話,隻要他在身邊,她就不覺的悶。
夜晚,紅羅帳內,他們極盡癡纏,在魚水之歡中探索彼此,讓靈魂更為貼近。
總之,這三天,孟如畫過的比她從前的任何一天過的都更加快樂,更加充實。諸葛啟所做的種種無時無刻不讓她感到欣喜和感動。
她的心已經完全沉浸在他的柔情當中。
府中上下也如同過新年一般,各個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而且大街小巷都傳遍了一個傳奇,瘋妃不瘋了,王爺榮寵不衰,立誓今生再不納任何姬妾。
孟如畫聽到的時候還譏笑諸葛啟弄得她胃酸,對他好好嘲笑了一番,其實心裏卻是滿滿的幸福,為他的貼心而感動。
然而,這一切美的如同夢幻一樣的東西,在三天之後的那個早晨,突然間消失了。讓孟如畫是那樣的措手不及。
清晨,當孟如畫被刺眼的陽光照醒,她努力的往裏縮了縮,她知道過一會兒,諸葛啟就會幫她將忘記關上的窗簾拉好,然後會溫柔的給她蓋好被子讓她繼續再睡一會兒。
可是過了好半天,陽光還是那麽刺眼,屋子裏也沒有一點動靜。
孟如畫很不甘心的動了動,身上傳來陣陣酸痛,提想著她昨夜的國度歡愛。
想著,昨夜諸葛啟異常澎湃的熱情仿佛又出現在眼前,讓她的臉不禁又紅了,不自覺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裹,傻傻的笑著。
他竟然一天晚上要了她四次,真是差點沒把她折騰死,她已經決定了,要罰他去睡一個月書房。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孟如畫起了床,自己梳洗完畢,踱步走出臥房。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今日整個畫園都格外的安靜。
穿過長廊往大廳走去,外麵竟意外的下了雪。
潔白的雪花一片片的飄落,輕輕柔柔的,就如同情人那溫柔的手,充滿了愛憐。
孟如畫突然來了興致,躍過長廊的欄杆,跳到了院子中,仰著頭看著漫天的雪花,感受著他們溫柔的撫摸。
這是入冬的第一場雪,美的讓人窒息,她此刻就想諸葛啟在身邊,能溫柔的抱著她和她一同看著絕美的景色。
遠處小榮正端著暖盆正向這邊走來,腳步略快,嘴邊卻帶著笑意。
“小榮,看見王爺了沒?”孟如畫向遠處的小榮喊了一句。
小榮抬頭向她看去,見是孟如畫,恭恭敬敬的走到她身前行了禮。
“回王妃,奴婢沒有看到王爺啊,大家夥都以為王爺和王妃還沒起呢,所以將煮好的小豆粥微在爐子上,女婢是出來拿炭火了。許是奴婢出來的時候,王爺到了廳中,和奴婢錯開了。”小榮恭敬的回答著,偷偷的看了孟如畫一眼,嘴角帶著笑意。
孟如畫尷尬的點了點頭,向大廳走去,今天她確實起晚了,估計全王府的下人們都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小榮笑著跟在後麵,她是從心裏開心,自從王妃的病好了,王爺日日開心,整個王府的氣氛也天天如同過年,連他們這些下人,也都長了月俸,真真是借上了這王妃的光。
孟如畫踩著輕快的腳步走進大廳,蘭溪正準備著早餐,各色小菜已經擺好,她正在看爐子上微著的小豆粥,不斷的攪拌著。
聽見腳步聲蘭溪抬頭看去,竟是孟如畫,又歪頭向後看了看,卻沒見著諸葛啟的身影。
“小姐,你怎麽一個人來了,王爺呢?“蘭溪一邊攪拌著手中的粥,一邊好奇的問著。
“王爺,沒有來過大廳嗎?”孟如畫很驚訝於蘭溪的表現,她還以為他是先來了。
“沒有啊,我寅時就起了,沒有看過王爺,王爺若是要出畫園也要路過這裏,可是我沒見過他啊。真是奇怪。”蘭溪自言自語的說著,繼續攪拌著手中的粥。
孟如畫突然覺得心底慌慌的,心不在焉的走到桌旁坐了下去。
“等會兒吧,許是王爺有公事,去了前院,小榮,你去看看,若是王爺不忙了,就請他一同過來用早飯。”孟如畫對著蘭溪和小榮兩個人說著,將那些熱的小菜都用旁邊的小盤子蓋了起來。
等了一會兒,隻見小榮從門口走了進來。
外麵的雪已經越下越大,小榮雖然小步跑著,但是那雪花仍是落了她一身。
走進門抖了抖身上的雪,來到孟如畫跟前。
“回王妃,王爺不在。”
“不在?那你問過門房了沒有,王爺什麽時候出去的?”孟如畫一聽諸葛啟不在心中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焦急的問著。
“問了,門房的人說沒看到王爺出去。可是很奇怪,我找了一大圈,也都說沒看見王爺。“小榮也覺得很怪,誰都沒見過王爺,仿佛王爺突然間蒸發了似地。
“好了,知道了,我累了,先回房,王爺若是回來了,再過來叫我。”孟如畫說著,無精打采的回了房間。
現在就是山珍海味放在她麵前她也吃不下,腦子裏總是想起那日在酒樓諸葛啟說的話,他說要離開一段時間,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會不辭而別。
心中越想越是氣悶,坐在窗邊的矮炕上看著外麵漸漸越來越大的白雪。
不但雪越下越大,傍晚竟然漸漸刮起了大風。
冷冽的大風卷著雪花在窗前肆虐,放眼望去,已經看不出去多少距離。
孟如畫已經坐在這裏等了整整一天了,諸葛啟也沒有任何消息,她的心已經涼了,她已經可以肯定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