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諸葛啟&孟如畫
番外之諸葛啟&孟如畫
人生總是充滿了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尤其是那些有能力的人,仿佛上天就是要再多給他們一些考驗似地。
孟如畫醒了,在她沉睡了三年之後,那個黃昏,諸葛啟第一次真心的謝過了上蒼,但是他的喜悅還沒來得急衝走他多年來的悲傷,他就發現老天爺似乎和他開了一個玩笑,給了一顆甜棗,又打了他一巴掌。
孟如畫是醒了,但是她的腿卻不能動了。
那一刻他真的不敢相信,他不懂為何她的生命中就要充滿那麽的痛苦。
但是他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的悲傷,他溫柔的看著她,對著她邪魅的一笑,在她的額頭,在她的眼瞼,在她的唇邊落下無數的吻,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著:“你回來了,真好。”
……
幾個月的時間,藥王研究了無數種方法,但是孟如畫的腿卻依然沒什麽起色,但是她很滿足,因為她醒了,看到了她最愛的人,還有她的寶貝,她的兒子,諸葛智浩。
“浩兒,今天累不累?”孟如畫看見走進院子,滿臉汗水的諸葛智浩柔聲的問著。
“不累,娘親。”小智浩乖巧的跑過去,坐在孟如畫身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哼,他倒是不累,還有人關心,可憐我卻無人問津。”諸葛啟氣哄哄的走過來,慵懶的坐到大椅子上,一臉不善的看著小智浩。那吃醋的樣子再明顯不過了。
他發現,自從孟如畫醒來之後,大部分的精力與心思都放到了兒子身上,對於他這個正牌所有人根本連個施舍的溫柔都很少給,這讓他怎麽能不氣啊。
小智浩對著孟如畫嘻嘻一笑,然後乖乖的吃孟如畫遞過來的點心。
而兩母子真的是對諸葛啟的話好似沒聽見一般,絕對的無視了他,溫暖的愛意似乎隻在他們之間湧動。
小智浩本來是很怕諸葛啟的,怕的不得了,在他的印象中,父親從來就沒有笑過,對他的嚴格也讓他對他除了敬畏之心,生不出多少親近之感,所以他小小年紀,讓人看起來就過於的清冷。
孟如畫醒來之後,也許是母愛的特別,才讓小智浩有所改變,但是卻也僅限於對她一個人親近而已,對諸葛啟不似從前那樣陌生,但是他們之間卻出現了更大的問題——爭寵。
“智浩,昨天我教你的那套拳法都記住了嗎?”諸葛啟見兩人不理自己,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品著,充滿邪魅的語氣問著。
“回父親,都練習好了。”小智浩恭敬的回答著,正襟危坐。
“嗯,那就好,不過任何武技都必須熟練掌握才能根據自己的明悟從中悟出更多更強大的武技,今天我教你的這套劍法與昨日的那套拳法便有許多相通之處,你回房去靜思,好好想想,明日我來問你。”諸葛啟帶著幾絲威嚴的說著,他狡猾的目光被他掩藏在低垂的眸子中。
哼,我就不信,這樣還支不走你這小子。諸葛啟心中得意的腹誹著。
“浩兒才剛剛練習完,你也該讓他休息會兒。”孟如畫有些嗔怒的說著諸葛啟,對於他這種戲碼,她可是清楚的很。
“就是剛剛練習完,印象深刻,才是明悟的最好時機。”諸葛啟一挑眉毫不妥協的說著,然後半眯著鳳眼看著小智浩。
“智浩知道了,智浩這就去。”小智浩說完便站了起來。
諸葛啟唇邊揚起了一絲勝利的笑意。
“哦,對了,娘親,今晚的晚霞很好看,你要不要出去看看,我可以到樹上冥想,你可以在樹下看夕陽,過一會兒我們在一起回來好不好。”小智浩小小的身體,靠著孟如畫的椅子,仰著小臉問著,那樣子可愛至極。
“嗯,好啊,那你能推娘親去嗎?”孟如畫很開心的笑著,揉了揉小智浩的頭發。
“當然,娘親,我的內力可是不俗的哦。”說著小智浩便走到孟如畫這特殊的帶著輪子的椅子後麵,一用力,那椅子便動了起來。
諸葛啟徹底懵了,這是什麽情況?
小智浩推著孟如畫的椅子向前走,孟如畫滿臉欣慰的笑。
路過諸葛啟身邊的時候,小智浩看著諸葛啟,一挑眉,邪魅的一笑,然後唇邊帶著勝利得意笑意走了,那樣子有多臭屁隻有諸葛啟知道,因為那樣子與他一模一樣。
藥王待小智浩和孟如畫離開後,才走進來,拍了拍諸葛啟的肩膀,一副我鄙視你的表情。
諸葛啟邪佞的一笑,他的怨氣也終於找到了發泄的人了。
“藥王啊,最近我覺你練的這些藥似乎藥效一般啊,你說我投了這麽多銀子下去,是不是很賠啊?”諸葛啟手中轉動著茶杯,雙眸低垂,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哪有,你別血口噴人,我的藥有多值錢你會不知道?更和況雨惜那丫頭還在外麵開了醫館,賺的錢也不少呢,我們師徒沒欠你的,哼。”藥王理直氣壯的反駁著,他太滿意自己的徒弟了,在醫理和藥理上的天份可以說是天才,假以時日,定然能成為一代神醫。
“是嗎?那你說說這徒弟是誰給你找來的?”諸葛啟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看著藥王問著。
“……”藥王頓時無語了,一張臉憋的通紅。
“哼,爭不過兒子,就欺負我一個老人家,諸葛啟,你羞不羞?我鄙視,鄙視,鄙視你。”藥王氣得起身扔下藥瓶,跑到院子門口還回頭大吼了一頓才離開。
諸葛啟斜眼瞪了他一眼,將藥瓶揣在懷裏。
冷冷的想著剛剛藥王的話,諸葛智浩,我鬥不過你?哼,咱們走著瞧。
諸葛啟想著起身向諸葛智浩和孟如畫消失的地方走去。
夕陽下,孟如畫坐在椅子上,一臉安詳的看著天邊的紅雲。如墨的長發披散在身後,美麗的臉上依然泛著往日的光彩。
隻是曾經清冷的目光如今變得柔和了許多,不知是不是做了母親的緣故,她的身上帶著淡淡的平和的感覺。
夕陽橘色的日光灑在她身上,讓她看上去就像個慈悲的仙女,是那樣的吸引人。
“天涼了,出來怎麽也不帶件披風,著涼了就不好了。”諸葛啟從身後走過來,將披風輕輕的蓋在孟如畫的身上。
孟如畫回頭看著他溫柔的一笑,有些微涼的小手握住了他大而溫暖的手,兩人的愛意就通過這雙手在傳遞著。
“母親,我冥想完了,你要不要到林間散步?”諸葛智浩還沒等兩人單獨相處片刻,便從樹上躍了下來。
諸葛智浩一出現,諸葛啟就像看見強盜一般,嗖的一下就將孟如畫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不能去了,天色晚了,而且藥王剛剛送來了藥,你要回去吃藥了。”諸葛啟說著對著小智浩挑了挑眉,得意的抱著孟如畫就走了。
孟如畫被諸葛啟從兒子麵前這麽抱起來著實有些不好意思,是以將頭埋在他胸前,也沒有開口。
諸葛啟心中得意的不得了,早知道這方法有用,他這些天就不必受這種悶氣了,諸葛智浩,你的好日子結束了,這女人沒人能跟我搶,就是你也不行。
而小智浩,一直站在那裏雙手背在身後,如一個小大人般的目送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爹,這次的確是你贏了,不過你贏得不光彩,你靠的是你比智浩高大的身體,而不是智慧,不過我不會認輸的,你別忘了,總有一天我會和您一樣高大。”小智浩對著諸葛啟離開的背影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一竄上了樹,窩在樹杈上仰躺著等著星空的到來。
但是他還是重重的歎了口氣,一張漂亮到不行的小臉皺到了一起,畢竟是個小孩子,總是有些不開心的。
然而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這父子之間的‘戰爭’就這樣每日每日的上演著。
比如說孟如畫第一次和雨惜學會了做桂花糕,這第一塊要給誰的問題。
比如說某一天小智浩張大了,孟如畫竟然還要給他搓背的問題。
比如說孟如畫的生日,父子倆送的禮物她更喜歡哪個的問題。
比如說當雨惜終於學會了九針回神大法,孟如畫終於能走了,那麽她的第一步邁向誰的問題。
……
總之他們掙得很多很多,孟如畫在父子兩個心中就如同至寶一般,誰都不肯再讓一步,也就是這樣的方式,讓一家人的感情也變得越來越好了起來,轉眼間十年就過去了。
小智浩十六歲了,他該去擁有自己的人生了。
這一日風和日麗,孟如畫親自下廚做了一桌這好菜,雨惜還從鎮上帶回來兩壇好酒。
父子二人今日第一次沒有鬥嘴,第一次諸葛啟心中覺得是那樣的不舍,第一次諸葛智浩覺得心中對父親竟然是這樣的依賴。
席間,幾人聊的都是這些年的生活,他們沒有提及離別,他們吃的很開心,也喝的很開心,仿佛這就是一次再正常不過的家庭聚會。
日落月升,清脆的鳥叫也變得寂靜,諸葛誌浩背著簡單的行囊踏上了他的征程,他沒有回頭,因為他怕,怕自己不想走。
但是他也知道,男兒誌在四方,他不可能永遠做父母身邊的小鳥。
孟如畫清淚兩行,目送著自己的兒子,她心如刀割,她知道這一走再見不知何時,他的生命既然注定了不平凡,那麽他又要經受多少磨難與考驗呢?
還好老天爺讓她醒了過來,讓她可以盡心盡力的照顧了他這幾年,如今她也就沒有什麽遺憾了。
“我們也走吧,你不是說了嗎,以後你的時間屬於我了,我可不要我的女人整日為別的男人哭。”諸葛啟輕輕的擦去孟如畫臉上的淚,輕輕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吻,然後拉著她的手,同樣踏著夜色,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他們要去遊曆名川大山,做一對真正的神仙眷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