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作踐自己對你沒好處
艾夢關上酒店的房門離開的那一瞬間,整個人才鬆懈了下來。
捂著肚子,陣陣絞痛。額頭上不停的冒著冷汗,她以前的身體其實很好的,爸爸很照顧她的身體,基本上一日三餐都是很準時的,吃的東西也是很有營養的,可是自從爸爸突然的離開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
沒有胃病的她,甚至得了胃病。
現在才9點不到,小樂還沒有下班,她需要去吃點東西才好。
“莫總,艾小姐,去的不是回家的方向,要不要繼續跟著。”
“跟著,直到她回家之後就可以了。”莫言柯終究是放不下,他是覺得自己卑鄙,可是卻不想失去她。人就是這麽個矛盾的東西。
艾夢去了以前和小樂經常來的地方,點了一份混沌,想想,這沒錢的時候,真是吃什麽都覺得奢侈,5塊錢的一碗混沌,她都覺得是美味。
想起以前,每天海鮮,魚肉的時候,才發現日子真是不能比較的,一比較,簡直是沒有辦法去想像。
王麟其實不太明白,莫總今天已經讓他跟著這個女孩一天了,他是不太明白,但是畢竟也是老板,他身為屬下的,自然不能過問。
這個女孩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吃著混沌卻還能流著眼淚。這場麵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莫言暖挽著男人的手臂笑著,即便是公司被莫言柯奪去了,但是她依舊是莫家的大小姐,依舊可以歡聲笑語。
“艾倫,你怎麽會想來這種地方,你是想要吃夜宵嗎,我呆你去高檔餐廳吃不是更好,我知道有一家地方,那裏的海鮮很新鮮。”
“親愛的,我總不能老是讓你花錢吧。”
男人嬌滴滴的聲音傳入艾夢的耳朵裏,混沌吃到一半,抬起頭,卻看到濃妝豔抹的莫言暖,她之所以記得清楚這個女人是因為這個女人曾經在那個地方惡狠狠的和莫言柯叫板過,莫家的千金大小姐,可是她記得她結婚了。
但是顯然身邊這位不會是她的老公,難不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後低著頭繼續吃著,隻是沒有想到,這裏這麽多賣小吃的東西,卻偏偏坐到了她隔壁的地方,想想真是覺得晦氣。
艾夢想趕緊吃完就趕緊走人,看到這些人都覺得討厭。
隻是有些時候你越是想要躲避,可是偏偏人家就是能看到你的存在。
“艾倫,這個地方好髒啊,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吃吃吧。”莫言暖發嗲的聲音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艾夢覺得自己一陣的起雞皮疙瘩。
“親愛的,真的很美味的,就一次,先嚐嚐好不好,要是不好吃,我們再去吃別的好不好。”
莫言暖嗲嗲的說了一句好,隻是卻不經意的看到一旁,再看清楚是誰的時候,突然的站起身子來,“喲,這不是艾小姐嗎,真是好巧啊。”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我想你認錯人了。”
“是嗎,是真的我認錯人了嗎,我可是記得股東大會那天,你是站在我大哥這邊的,怎麽是莫言柯給了你什麽好處,還是讓你做了他的女人,昨天晚上就直接投進他的懷抱了。”莫言暖改了剛才說話的語氣,句句一陣見血,仿佛是要逼著艾夢無路可退。
“莫小姐,我想我們不是很熟悉,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還有,我怎麽樣都是我的事情,我想不關莫小姐的事情吧,還是你覺得深夜和別的男人出來,是你的本事。”艾夢或許是個小白兔,但是卻絕對不是個任人隨便欺負的小白兔。
“你。”莫言暖一愣,想不到這個小丫頭,卻也有伶牙俐齒的一麵,看來真是小看她了。
“老板,結賬。”艾夢不想要和這個人繼續再說下去,這種人不是她能惹的起的,如果換成以前,她也會反抗,可是如今她唯一的靠山沒有了。剛好也吃好了。
老板收了錢,可是卻在她想走的時候,莫言暖端著那碗已經吃完的混沌湯突然一把的潑到了她的身上,滾燙的湯水順著衣服,濺到手臂上,一股錐心的疼。“莫小姐,我想我沒有得罪你。”
“喲,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一時手滑,傷到哪裏了嗎,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莫言暖笑著,看的艾夢想要掄起手打一巴掌,但是她還是忍住了。說什麽一時手滑,真是可笑。
“莫小姐,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你慢吃。”艾夢測過身子,想要轉身離開,卻被人狠狠的拉住,“怎麽,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艾夢,別以為長的一臉清純,就真的清純了,我可是告訴你,作踐自己對你沒有好處,別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我們莫家的人不是你能高攀的,當然如果你喜歡莫言柯那個私生子,我是不會反對的。”
艾夢突然一臉憤怒的回頭,手狠狠的握緊莫言暖的手臂,身子靠近了一點,“莫言暖,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現在一個人,隨便你怎麽玩,我都奉陪到底,還有我告訴你,給人戴綠帽子可不是一件道德的事情,還是說,你喜歡那種小白臉。看來莫小姐也是那種喜歡野草不喜歡家草啊,口味還很獨特。”
狠狠的放開莫言暖的手臂,艾夢轉身離開。手臂一片的紅,涼風吹來,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莫家的人都是混蛋。
看著艾夢離開的身影,莫言暖氣的不打一處來,居然被這種黃毛丫頭將了一局,“艾夢,你等著,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餓的太久,然後一下子吃進東西,胃有些不適應,疼痛似乎比剛才還要嚴重了。
額頭上不停冒出的冷汗,讓她咬緊了嘴唇,這裏離小樂住的地方還有一段路程,偏偏這裏並沒有公交車,可是她又舍不得打的,現在,對她來說,一塊錢都覺得是稀罕的。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捂著肚子,坐在了花壇的邊緣上,她實在無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