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到底是退步了
莫言柯這麽一走,這屋子裏,頓時鴉雀無聲。誰都沒有出聲,因為簡直被剛才的事情給震驚到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能站在這個房間裏的人,也大都數是莫氏的老一輩了,經曆了大半輩子的風雨,這樣子的事情他們可確實是第一次看到的。
大家還沒有從莫言柯那一跪的震撼之中反應過來,直至最後莫言哲又像是豬被殺一般的哭嚎了一聲,大家臉上才有所變化。
“痛,我好痛。”
大家的目光突然就轉向莫言哲,這些人當中,十有八九的,眼裏都有些嫌惡。要不是他,何至於讓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事情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他們以後還有什麽理由,剛才莫言柯離開的時候,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剛才的行為已經表示的很清楚了。
莫言柯這一跪帶著的深意,很多人都懂了,所以心裏惻然、慨歎。可惜,甚至覺得難過。
當然莫遠翰也懂了,這樣子的人是不可能不懂的,所以他在莫遠翰的哭聲嚎出來的時候,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全身脫力,一下子間,身子軟了下來,跪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一股冷意,從腳底到了心頭。
他的雙眼癡癡的,嘴唇卻微微有些發白,兩鬢,微微有冷汗冒出。對於剛才的事情,他確實是有些蒙住了,完全沒能反應過來。莫言柯居然會對自己下跪。剛才那一跪,所代表的深意,那是無法言喻的。
“今晚就把莫言哲送走吧。”
莫叔在這個時候出了聲,得到了大家一致的附和。
就好像莫言柯剛才所說的,莫言哲要再留在國內,指不定會再做出什麽事情來。他可以為了一己私利,置莫家的整體利益於不顧。
發生了今天的事情,難不保,他的心裏會因此生了恨意,到時候引發更大的事情,到時候為了報複莫言柯,會做出更加膽大妄為的事情。
就憑借他曾經當過莫家的總裁,又憑他的父親如今那麽維護他的表現,那他今日可以膽大妄為地偷竊公司機密用於陷害他人,明日就有可能無所顧忌地將機密出賣給別人。甚至可能還會真的像莫言柯所擔心的那般樣子,可能到時候還會做出更加不利於莫言柯的事情來,所以這樣子的以絕後患的事情,那也是絕對要這麽做的。
就算不是因為莫言柯,也要為了他們自己以後考慮。
也隻有像南非那樣的地方,交通不便,才適合當莫言哲去。有限的通訊設備,更是可以截斷他的對外作亂。
其實冷靜下來之後,想了一想,似乎這樣子的絕對,那是很正確的,如果是在美國那種交通發達,通訊便利的地方,就算是送出去了,那也是去享受生活,而不是真的懲罰,隻不過是讓他的生活過的更加瀟灑一點罷了,沒有任何的懲罰作用。
在莫言柯這麽一跪之後,大家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再經過莫叔這麽的一分析,更是讚同了把莫言哲送到那個地方。
“其實,莫言柯這也是用心良苦。他有他的想法,他做的事情,那是絕對經過深思熟慮的,就算是心中存了恨意,但也還是會為了大局著想的。”這個時候莫叔開始幫起了莫言柯。
“我想,他心裏肯定還是有莫氏的,還是有我們這麽一些人的,否則,依照他以前的行事手段,今天根本就不會特意知會我們一聲,而是會直接越過我們,把這些事都交給警方。他特意把我們都給叫過來,或許隻是想看看我們的態度。看看我們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你看,我們最後還是很容易就勸地他改變了主意。至於執意要把莫言哲送到南非,這裏麵,應該還有他為莫氏,為我們的一麵,而且,我覺得,他真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了,畢竟,他可是莫言柯啊。沒有人能夠左右他的想法,要是換做是以前,他做出的決定,那是絕對會去實行的,也是刻不容緩的,至少今天他做了一個選擇題,至少到最後的時候,他沒有堅持他之前的想法,而也是默認了老莫的思想,給了他一個麵子,但是至於送去南非,我覺得這樣子也是好的,其他的地方,終究是起不到任何懲罰的作用,這次的這件事情,啊哲確實是做的過分了,怎麽能夠做出這樣子的事情,那簡直是要對莫氏於不義,所以必須要受到一定的懲罰啊,莫言柯能這麽做,那已經是給足了最大的麵子了。”
“老莫。”莫叔歎了一口氣,上前,強硬地將莫遠翰從地上給扶了起來。
“算了,就把啊哲給送走吧,就當是送他過去磨磨心性好了。那個地方苦是苦,但也是鍛煉人的好地方。啊哲這樣子,必須得加以管束了,否則,現在還有一個莫言柯可以讓你求情,以後他再犯了一個更大的,你還能向誰求情,我看今天這件事情,以後你和他之間的關係也是難了。”
莫叔咬咬牙,說了出來。
其實就算是不說,莫遠翰自己心中也是明白的,有些東西,那都是擺在眼前了的,發生了今天這樣子的事情,就算以後還發生了什麽事情,估計莫言柯也是不會給了麵子的,因為今天莫遠翰也確實是做的有些過了,這樣子的逼著他,也確實是不好。
哪有老子給兒子下跪的道理,而後來莫言柯的一跪,也算是還清了所有。
莫叔這些話,猶如一道淩厲的冷鞭,甩在莫遠翰的心上,讓他的心猛然一痛的同時,靈台也被刺激地猛然清醒了。
所謂“慈母多敗兒”,他似乎也走上了這條道,從小因為沒有母親的關係,他一直都很寵愛這兩個孩子,是他才造成了他們今天這樣子的局麵嗎,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算是有些明白了,對於自己剛才的行為也確實是。但是。終究。
想想剛才決絕離開的莫言柯,他眼裏一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