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美人相爭
“是嗎,我是真的沒有看出來,我說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就給他們纏上了呢?”蕭戰給小瘦拉著手,用腳踩著腳下忽悠忽悠生著鐵鏽色雜草的地麵,觀察著那些澤族的動靜。
這些澤族雖然看起來非常的凶猛,卻並沒有采取主動的進攻,而是包圍著三個人,虎視眈眈,也在觀察三人的動靜。
夢雪衣苦笑說,我也不曉得是怎麽回事兒,追你追到這裏,就給這些東西纏住了,我的很多能力在這裏都無法使用,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啦。
“很簡單,這裏是白骨山幽冥澤,你的那些能力都是自詡光明正義的那一種,遇到澤族,他們就會用禁術將你的能力都封禁住一部分,無法使用。這還要說你擁有非光明正義的能力,否則的話,你現在早就變成了他們腹中的美餐,澤族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純潔嬌嫩的少女,又白又水靈,口感絕佳,生吃熟吃怎麽吃都好味道!”
小瘦說完,紫眸中還閃爍一下,有種很邪惡的味道,蕭戰心中暗笑,輕捏了一下她的小手,她也輕捏了一下,即便是隔著麵紗,蕭戰也能感覺到她在笑,恬靜的微笑,稍稍有點小壞。
夢雪衣打了個寒噤,雖然她冷漠狠辣,但是她也終究是個女人,既然是女人,自然恐懼之類的情緒,或多或少的都存在於她的骨子裏麵,隻是,那能令她恐懼的東西是什麽,未必就和一般的女人相同。
想到澤族吃人的場景,夢雪衣就覺得有些惡心了,她撫了撫胸口,瞪了小瘦一眼,問蕭戰:“她是誰啊,我先前怎麽就沒有看到過她呢?”
蕭戰神秘兮兮的一笑,沒有說話,小瘦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柔聲說:“我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你也看中了他的話,我隻能遺憾的對你說,你來的太晚了。其實,我也來的太晚了。”後麵那句話,她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了幾遍,十分幽怨。
夢雪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尤其是深深的看了她的眸子一眼,淡淡的說:“是嗎,我倒是不這麽覺得,但凡是我看中的東西,不管原來是歸誰所有,最後都會屬於我,屬於我自己,一個人!”
小瘦的紫眸中突然爆出炫目的亮芒,她輕飄飄的說:“如果你有那個能力,我也不介意給你搶去,不過,但凡是敢和我搶東西的人,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沒有好下場!”
兩女目光交接,寒芒閃爍,一刹那間便刀光劍影無數。
世事萬千,人心繁複。
蕭戰麵對的,卻是人心中最繁複的那種心,女人心,這樣的心比起佛心來,不知道又要複雜難解多少倍。
蕭戰其實很多時候都弄不明白,為什麽女人就那麽的好鬥,女人和女人見麵會鬥,女人和男人見麵依舊是鬥,哪怕就算是遇到了不男不女的生物,爭鬥也依舊不休,或許在女人的本心中,鬥就是最主要的組成部分。
就像此刻小瘦和夢雪衣光是用眼神,也能鬥得難解難分,他看著她們瞪得快要跳出眼眶的眼球,心裏頭都有些慌慌的感覺。
轟,事實證明,蕭戰的慌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亂慌,兩女目光糾結處爆出一團光焰,若不是他閃的快,就給炸成了粉末,他躲開了,不遠處的幾個澤族非常倒黴,一瞬間就被轟得渣都不剩。
澤族們先是一愣,接著就暴怒,瘋狂的湧向蕭戰三人,三人卻身影一閃,消失了蹤跡。
在逃跑的路上,蕭戰才知道,原來剛才兩個人眼神糾結處之所以會出現光焰球,是因為夢雪衣的能力被小瘦用秘法釋放了出來,兩人的力量撞擊到了一起,才會出現那麽令人心驚的場麵。
我們這是去什麽地方啊,蕭戰問拉著自己手的小瘦,女孩淡淡的說,我們去幽澤城。
幽澤城蕭戰在《大陸紀要》中看到過相關的記述,那裏是澤族的聖地,也是澤族心目中的首都。
澤族並沒有建立國家,但是澤族的組織一向都和國家無異,所以幽冥澤就是澤族的疆土,幽澤城實際上就是澤族的都城,也是幽冥澤最繁華最神秘的地方!
“我們去幽澤城做什麽啊,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離開骷髏冰川這個鬼地方,我還要去白骨山呢!”
蕭戰對於兩女的決定十分的不滿,對她們能輕易的達成共識更是疑惑不解,女人這種神奇的存在,真不是那麽容易的理解的事物。
“白骨山,你去白骨山做什麽?”
夢雪衣對蕭戰要去的地方也持懷疑的態度,蕭戰白了她一眼說,你傻呀,去白骨山總不是為了旅遊觀光吧,去那裏當然是為了魔珠。
“魔珠,就以你現在的實力,我實在是看不出來什麽魔珠對你還有必須擁有的必要,你的能力假以時日,足夠超越絕大多數的魔法師,去白骨山是多此一舉!”夢雪衣腰間的彩囊中拿出了一根精致的小煙花,點燃之後漫天絢爛。
蕭戰的眼睛一眯,正要說話,夢雪衣就說,你不要誤會,我這樣做是為了招我的馬過來,而不是為了抓你,現在我已經欠了你們一條命,抓你這樣的事情我以後估計都不會做,除非我也還給了你一命。
“命怎麽還,我還真是沒有聽說過呢,要不然,你現在就把命換給我好了。”蕭戰沒有再搭理夢雪衣的意思,轉頭對小瘦說:“小痩,我們走吧,她也不需要我們照顧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骷髏冰川吧,這裏我很不喜歡。”
小瘦歉然的對蕭戰說,夫君,我們現在要去找一下幽冥夫人!
於是,三人就繼續前行,前往幽澤城。
三個人轉眼間已經走了幾千裏的路程,原本看起來一望無際的沼澤,現在已經到了盡頭,前麵茂密的叢林中,有一道山脈若隱若現,在清冷的月光下閃動幽幽的光芒。
蕭戰往自己腰間的皮囊中摸索了一下,摸出了一本書,正是那本給予了他無限知識的《大陸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