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奶奶，相見恨晚
蘇向暖瞪大了睜大了眼睛，擺在她麵前的是一座墳墓，看得出來是前不久剛翻新過的，她仔細一瞧，那墓碑上的照片是個極其漂亮的女人。雖然是黑白的，但女人精致的五官卻依稀可以辨別清楚，再細看，居然和墨子言有那麽幾分相像的。
她是墨子言去世的母親？蘇向暖詫異地看著：果然好漂亮！難怪能生出墨子言這樣帥氣的男人！果然得是龍生龍鳳生鳳的！
墨子言見蘇向暖驚豔了，他則也難得驕傲自滿地說道：“怎麽樣，暖暖？很漂亮吧？完全自歎不如了吧？”這張照片是她母親30多歲時候拍攝的，可看上去也就23、4歲的樣子，年輕漂亮且有氣質。
“嗯。”的確——蘇向暖不得不點頭。她未施粉黛就已經足夠迷倒一票子男人，要是放到當下，絕對不比電視機屏幕前哪個當紅的女明星遜色！
蘇向暖讚歎完畢，不忘客氣地鞠躬一個，對著照片上的漂亮阿姨打招呼：“阿姨您好！我叫蘇向暖！我是——”蘇向暖沒有說下去，倒是看了一眼墨子言。
墨子言迅速接過話頭：“暖暖是我的未來老婆！媽，也就是您的兒媳婦！您好好看看，覺得哪裏不好的，我叫她改改壞毛病！”墨子言開玩笑似的說著。
蘇向暖卻瞪了他一眼：“看在阿姨的份上不合計計較！”
可是墨子言突然帶她來墓地幹什麽？蘇向暖好奇的看向墨子言。
“今天是我母親的祭日，剛好20周年！”墨子言一邊說著一邊在墳墓前蹲下，他用手把把墓碑四周的雜草給一棵棵清理掉。
一般有錢人家肯定是會大辦周年忌日什麽的，但是墨子言的母親臨死之前卻囑咐了：一切從簡。她活著就是個簡樸的女人，她不喜歡熱鬧。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把她葬在一個安靜的地方，讓墨子言每年忌日至少來一趟，和她說說話什麽的。
墨子言就是來兌現承諾的，他每年忌日必來。偶爾有煩心的事情也會來看看媽。他除草完畢，接著把身後那個從車子的後備箱裏拿下的大籃子拎到墓碑的跟前。
那個籃子裏都是吃的，蘋果啊、橘子、糕點啊等等的食物；蘇向暖以為墨子言帶來野炊來的，結果是祭品啊……她後知後覺：難怪裏麵有一大束的菊花！
蘇向暖幫墨子言的忙，把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將一切有條不紊地擺放好。
墨子言則突然跪在了墳前，他自己磕頭就算了，還拉了蘇向暖一把，讓她一起跪下：“暖暖，給咱媽磕頭！”
於是，蘇向暖跟著墨子言一起磕了三個響頭。
墨子言對蘇向暖的表現很是滿意。
這裏可是泥濘的泥土地麵，剛剛拔草完畢，膝蓋跪著的是濕噠噠的泥土，磕頭完畢，膝蓋上肯定都是泥土。一般女人是肯定不願意的……
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墨子言這個輕微潔癖男也是很難接受的。但是這個畢竟是她母親，他可以慢慢適應；而蘇向暖，第一次來居然就這麽誠意，叫她跪下就真的跪了，磕頭也格外認真。這讓墨子言很是滿意：一般女人絕對做不出這樣孝順的舉動的！
“媽，你應該很滿意這個兒媳婦人選吧？”墨子言沒有說出口，隻是在起身之後對著墓碑在心裏問道。
接著，墨子言則說出聲了，他對著冰冷的墓碑和在天堂的母親開始聊天：“媽，我來看你了。你過得還好吧？一個人很孤獨吧？不需要牽掛我，一切都好。對了，因為我有她……”
墨子言把蘇向暖拉了過來：“她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個瘦不拉幾但是力氣很大、脾氣很暴躁的那個女人！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了，我估計您不大滿意，但是，請您稍微將就著點吧，誰叫您兒子眼光不怎麽樣呢？居然看上她了，唉……”墨子言故意歎氣一聲。
蘇向暖頓時為自己辯解了：“阿姨，你聽聽！墨子言就知道欺負我！力氣大是好事兒啊！我可以自己換煤氣、自己搬家……多省錢啊！所以，我還是蠻好的。阿姨，您要是在世肯定會喜歡我的是不是？”
“哼，就你！”墨子言彈了下蘇向暖的腦門，滿是戲謔的口氣。
蘇向暖立刻撇嘴告狀了：“阿姨，您看看，子言又欺負我了吧！這個家夥完全沒有繼承到您的這種賢惠，可邪惡了！經常欺負我……”蘇向暖作委屈狀。
其實蘇向暖本來不是那種善於言談的事情，更加不會撒嬌的。但是，她對著墨子言母親的墳墓卻有種熟悉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她有類似的經曆吧！她也經常去自己老媽的墓前，沒事就說一些好玩的事情。不過，她是報喜不報憂的，不希望母親擔心，她盡挑好事兒說，苦水則自己往肚子裏咽。
“誰欺負你了！惡人先告狀……”墨子言和蘇向暖在墓碑前吵吵鬧鬧倒是氣氛很不錯。如果墨子言的母親在天有靈估計能看出他們之間的感情不錯，她也應該很有安慰吧！
可就在這個時候，因為突如其來的幾個腳步聲打破了這樣和諧的氣氛。
一個好聽而熟悉的聲音說道：“大哥應該到了吧！剛才那輛車就是他的！”
“嗯！”一個沉穩的聲音回答，那是一個中年男子，雖然有了些年歲，但風采略存，身材還沒走樣，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倒也還算挺拔。
聲音由遠及近，蘇向暖和墨子言一起聽到了，墨子言知道是誰來了，他不想轉身，他繼續麵對著墓碑。而蘇向暖卻扭頭看去——是墨子言的父親莫洪濤，還有墨子非以及墨子非的母親蔣艾琳！
墨子非是昨天出差剛剛回來，今天第一次見到蘇向暖，居然是在裴阿姨的墓前。他拎著籃子立刻走過來：“暖暖，你怎麽也在這兒？”
剛說完墨子非則看到了一旁的墨子言：“是和大哥一起來的？”他很是詫異：因為大哥從來不喜歡任何外人來打攪裴曉潔阿姨的，他也不會帶女人來這裏掃墓。但這一次，大哥卻帶著蘇向暖一起來！這到底怎麽回事？
顯然，剛剛歸國的墨子非還不知道他離開的這一個多禮拜的時間發生了很多變數。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敗北墨子言了！
“嗯……”蘇向暖看了一眼墨子言，他背對著，雖然看不到正臉，但他全身散發的那種寒冷之氣卻能感受得到。蘇向暖不知道墨子言為何如此生氣，她立刻乖乖閉嘴。她心想著：墨子言應該不會喜歡她和墨子非過多‘親密’的，以後，她作為墨子言的女朋友，會注意這種事情的……
可顯然，墨子言生氣的源頭不在蘇向暖，卻是她身後站著的某些人。
見了長輩，是需要懂禮貌，主動打招呼的。
因為實在不知道叫什麽好，蘇向暖省去了稱呼，直接對莫洪濤和蔣艾琳頷首微笑、點頭加鞠躬：“您好——”
莫洪濤還好，沒有表情，但也沒有惡意。可某個人卻來者不善。
“你怎麽在這裏？”蔣艾琳上前一步，皺著眉頭，對蘇向暖的存在表示很不滿意，“你又不是我們墨家的人，你憑什麽來這裏？”
“沒有資格來這裏的人是你吧！”墨子言終於扭頭，正麵與蔣艾琳對峙了。
他下一句卻是對著莫洪濤責備的話，因為他實在不想和那個女人多說任何一句話：“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了麽？不要帶著個女人和墨子非來這裏！我不想看到他們，我母親也不想見到！”
墨子言覺得莫洪濤絕對是老糊塗了，不然他怎麽會帶著小三和小三的兒子來他母親的墳前，他還嫌母親生前受的屈辱不夠麽？母親是怎麽死的？還不是被他們給欺負的！死了也不讓人消停麽？之前墨子言就警告過了，可莫洪濤貌似對此卻好像不上心！
“大哥，不是爸——”墨子非打算幫莫洪濤解釋來著。
其實，每年的這一天都是這個情況，大哥不希望他們來這裏叨擾阿姨，但是墨子非的母親蔣艾琳卻執意要來，嘴上說是來看看自己的姐姐，沒有惡意，可每一次見麵都會惹得大哥不高興。本來墨子非不想來的，但是，他生怕他不在場，這三人非要大鬧一場不可！所以，墨子非就是來勸和的！
果然，墨子非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墨子言很是凶狠地打斷他的話，給了好意的墨子非一個當頭一擊：“閉嘴！我沒和你說話！”
莫洪濤當即又心疼自己的小兒子了：“墨子言，你真的不得了了！他是你弟弟，我是你爸……你怎麽可以這麽和我們說話？你這是什麽態度？”
“我一直就這態度！怎麽了？”墨子言聽了更加生氣，“還有，我可沒有這個弟弟！這裏是我母親的墳墓，我不想有閑雜人等打攪她的清淨！”
“你——”莫洪濤想要發火，卻被墨子非給拉了下來。
“爸，別生氣！大哥沒有惡意的！”墨子言在莫洪濤麵前說著好話，“咱們是來看阿姨的，不是來吵架的，爸，息怒！不然阿姨看到我們這樣，在天之靈都不會放心的……”
蔣艾琳那個女人也假惺惺地拍著莫洪濤的背部：“對啊！老爺子，別生氣！對身體不好，這孩子一直都這樣，習慣就好……”
她是說墨子言一直都這麽不孝？
墨子言冷哼一聲，無所謂了，他不需要在他們三人心裏留下好印象。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嘴巴和心腸都惡毒的女人，總是偽裝得自己好像很善良一樣，她的居心墨子言最清楚。
說起來也真的神奇了，每一次那個女人和她的好兒子墨子非說的話都像有魔法一樣莫洪濤都能聽得進。這不，他收起滿臉的怒意，瞪了幾眼墨子言，又是那滿臉‘恨鐵不成鋼’的厭惡表情。
莫洪濤打算不和墨子言計較，他從墨子非手裏接過東西：“你們倆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好……”說完，莫洪濤則慢慢走到墳前，再把他帶來的花束放過去，很沉穩地在裴曉潔的墳前說了些話……
因為是家務事，蘇向暖不吵插嘴，她隻得靜靜地看著，然後在墨子言很生氣的時候，他全身都在顫抖，拳頭緊緊地握著！她默默走近他的身邊，遞過自己的手，小手試圖包裹住他的大拳頭來著，蘇向暖沒有考慮很多，隻是希望自己能默默地給墨子言力量。
結果……她的手太小了，勉強包裹住他的一半。
倒是墨子言，他鬆掉了拳頭，把她的手反握在手心，再接著兩人變成十指相扣。
這樣的舉動卻被一旁的墨子非看到了，他的心咯噔一下，像是被重擊了。
暖暖和大哥的關係居然真的變成這樣了？
他真的無力挽回了麽？
墨子非好想上前一步，詢問蘇向暖來著。
可墨子言卻像是故意的，他更加握緊蘇向暖的手：“暖暖，我們走！”他拖著她就要離去。
墨子言不是故意要和墨子非慪氣，倒是他不想看到墨子非以及那個叫蔣艾琳的惡心女人。
蘇向暖始料不及，被他的力氣帶著往前身子一傾斜，險些摔了個狗吃屎。好在墨子言的動作更快一步，他及時扶住了她的腰肢：“沒事吧，暖暖？”墨子言極其溫柔地詢問。
蘇向暖搖頭：“沒事……”隻是剛才發呆了，一時沒有跟上他的節奏而已。她再一次看了一眼墨子非，做了一個道別的微笑表情，打算和墨子言就這麽離去。
倒是蔣艾琳，她不識相地再一次擋住兩人的去路：“子言，這麽快就要走了啊？”
她果然是個陰晴不定的女人，她又換上了討好墨子言的口氣。可她卻始終瞪著蘇向暖。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她先耍了蔣艾琳，答應給她提供墨子言的情報來著，結果，她不但和墨子言有染，居然連蔣艾琳的寶貝兒子墨子非的主意都想打。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可墨子言卻直接無視她的話，牽著蘇向暖的手直接和她擦肩而過。
“你——”蔣艾琳氣得在原地跺腳。可她穿得是高跟鞋，地麵也不是結實的水泥，卻是泥濘的泥土地麵，她一跺腳就遭了報應！高跟鞋的跟陷進了泥土裏。
“啊——”蔣艾琳大叫，她踉踉蹌蹌地險些要摔倒。
好在墨子非站在蔣艾琳的身邊，及時扶住她，然後幫她把鞋跟從泥土裏拔了出來。
“噗……”蘇向暖不是故意的，她一扭頭隻是看到了這滑稽的一幕，一個沒忍住，她就笑了。她笑完立刻噤聲，不好意思地看向墨子非：子非學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再看向墨子言，他同樣麵帶笑容，他緊握她的手：“暖暖，我帶你去見奶奶怎麽辦？”
“啊？”蘇向暖驚呼，想要拒絕來著，可因為當著墨子言‘仇家’的麵，蘇向暖卻立刻改口成，“好啊！”
墨子言的車上：
在墨子言發動車子的時候，蘇向暖後悔了：“那個……墨子言，能不能改日去見奶奶啊？”她不好意思地說著。她空著手，什麽都沒準備，而且今天穿得太‘舒服’了，一身運動裝扮。剛才磕頭的時候身上沾了些塵土，撣不掉了。貌似她這樣去見墨子言的奶奶，好像對長輩不是很尊敬哇！
墨子言卻好像看穿了蘇向暖的意思，他發動好車子，一邊打著方向盤調頭，一邊取笑蘇向暖道：“沒事！改天去和今天去都一樣！你就長這個樣子，再收拾還是一樣……”
“納尼？你又嫌棄我？”蘇向暖頓時怒目瞪著墨子言，她更加堅決地搖頭，“我不去！堅決不去！哼——”
墨子言卻立刻改口：“我話還沒說完呢！是一樣的漂亮！我奶奶都會喜歡你的！怎麽樣？暖暖，陪我去見奶奶吧？”他不久之前答應奶奶要帶著蘇向暖去見她的。而且，既然他都下定決心和蘇向暖穩定發展了，見家長是遲早的事情！
蘇向暖依舊擔憂：“啊？真的要去啊？我總不能空著手吧？是不是該買點什麽東西？”她絞盡腦汁地想著。可實在不知道送什麽好。
墨子言輕笑：“不需要買任何東西，你去了就是給奶奶最好的禮物！”
“貧嘴——”蘇向暖笑著捶打墨子言一下，最後，她還是簡單地買了一些水果。
墨家老宅門口：
車子緩緩駛進去，剛剛停在別墅的門口，蘇向暖和墨子言還沒下車，就看到一個滿頭銀發的奶奶在門口處拄著一根拐杖，萬分期待地等著。
在來之前，墨子言已經給老太君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奶奶，待會我來看你！是要兌現對你的承諾，我把女朋友帶來了！”
老太君當即開心極了，滿臉的皺紋都舒展開了：“好啊！好啊！你什麽時候到？來吃午飯了再走？奶奶給你們準備好吃的！”
“好！”墨子言笑著，甚至還提前把蘇向暖引薦給奶奶，“對了，奶奶，你喜歡的孫媳婦在我旁邊呢，她叫蘇向暖，我讓她給你打個招呼！暖暖……”
墨子言把手機遞了過來。
蘇向暖本來隻是豎著耳朵聽著。沒想到突然被點名。她稍微有些驚慌，她立刻問號：“奶奶好——”
但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恐怖。貌似老太君沒有那麽嚴肅，反而很是慈祥：“蘇向暖！聽名字就是個窩心的姑娘！來吧！喜歡吃什麽，奶奶給你準備！”
蘇向暖笑笑：“奶奶準備的東西都喜歡！”
“果然嘴巴很甜！嘿嘿，奶奶等著你們過來哦……”老太君的臉上笑開了花。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她滿是期待地等著那兩人過來。
其實，老太君剛剛掛了電話就著急地等著，最後，她太迫不及待了，就直接出門來等候了。
車子停穩了，蘇向暖深呼吸一口氣，跟著墨子言一起下車。
“奶奶，您幹嗎在門口吹風？趕緊進去！外麵很冷的……”墨子言再一次在蘇向暖麵前露出難得的溫暖。他居然在奶奶麵前像個溫順的小綿羊，和平日裏那個拽拽的墨總完全判若兩人。
而老太君卻滿臉笑容很是滿足：“我沒事的！我就是等著見你和我的孫媳婦……”說著，她看向蘇向暖。
“奶奶好！”蘇向暖立刻畢恭畢敬地鞠躬一個，跟著上前來扶著老太君。
如墨子言所料的，奶奶對這個外貌完全‘不拘小節’的蘇向暖很是滿意。她從蘇向暖下車的那一刻就盯著看，很是滿意地點頭：不錯的姑娘！雖然沒有花枝招展的打扮，顯得很質樸！和子言的母親氣質、長相上居然有幾分相似！果然——墨子言還是有些戀母情結的！
蘇向暖剛開始覺得不怎麽好意思，老太君的眼光打量讓她覺得不舒服，但她卻勉強自己掛出招牌笑容，她自我安慰：不管奶奶喜歡不喜歡，她都得接受，都得好好表現，哪怕辛苦一點，也要讓奶奶從不喜歡到喜歡她……
可意外的，豪門的長輩也有這種和煦的，她對蘇向暖表示出了好感，甚至給蘇向暖吃了一顆定心丸：“向暖，好孩子！別緊張，奶奶不吃人的！你是小言喜歡的姑娘，奶奶肯定喜歡！奶奶相信小言的眼光……而且，奶奶年紀雖然大了，眼睛還沒昏花，還是分得清好壞！你……是個不錯的姑娘！奶奶還是很喜歡你的……來，進屋去吧！”
“嗯！”蘇向暖受寵若驚地點頭，她臉頰紅撲撲，看了一眼墨子言。卻見墨子言給她拋了一個媚眼，甚至背著奶奶，偷偷地掐了一把她的屁股，害得蘇向暖身子一顫，卻不敢說出來。
倒是老太君，她好像看出了什麽端倪，她立刻說道：“小言，不準你欺負向暖，要是你敢欺負她，我定不饒你！”說著，直接拿手中的拐杖輕輕地杖責墨子言一下。
墨子言立刻委屈地嘟著嘴巴：“奶奶，您不能這樣吧！我可是您的親孫子……暖暖今天第一天來，您就這麽偏心啊！”
老太君得意洋洋：“當然！女人都應該站在女人一邊的嘛！”她笑著用拐杖再敲了墨子言的小腿一下，當然，她很輕，不會傷害到墨子言分毫。
蘇向暖那種緊張的心情舒緩了很多，她立刻加入到欺負墨子言的陣營，扶著奶奶在沙發上坐下：“奶奶真好！奶奶，相見恨晚啊！我應該早點來見您的，您這個大孫子可真的很壞，他可喜歡欺負我了，他……”蘇向暖看似在告狀，其實則是和老人家在找話題聊天。當然，她們初次見麵，共同的交集隻有墨子言，她們聊天的話題半句都不離墨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