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邀請
顧北還想著剛剛冷芷嬋看向自己的表情,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愣愣的朝洗手間內走去。
“我他媽真的牛逼,你們別不信,我上次在那家日料店裏,一個人撂倒對麵十幾個!媽的,那場麵,也就是你們沒看見!”大學校園裏最不缺的就是亂吹牛逼的男生,甚至可以說隨處可見。
顧北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裏,在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定定地看著水流發呆。
“我靠!怎麽他媽的是你?!”
顧北抬頭一瞧,這不是那天在日料店被自己撂倒了的坤少?看起來恢複的很快啊,還有力氣在這裏吹牛逼了。
“你好。”顧北也不知道該對這個手下敗將說點什麽,畢竟對待渣男,多說一句話都髒自己的嘴。
“好個屁!”坤少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彈簧刀,彈出匕首之後迅速朝顧北衝來。
顧北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左手在一邊的抽紙盒裏抽出幾張紙巾,右手準確的握住了坤少的手腕,朝外輕輕一掰,彈簧刀落地的清脆聲音傳入坤少身後的幾個跟班耳朵裏。
“你還要打?我是不是也在那十幾個人裏麵啊?”顧北今天本身就心情欠佳,況且坤少本身之前也見識過自己的本事了。
隻要跟自己交過一次手的人,就不會想有第二次。顧北對這一點還是有信心的。
“哥,大哥……”坤少手腕處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屈服,討好的笑道,同時又因為疼痛而呲牙咧嘴的臉看上去十分醜惡。
顧北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離開坤少的手腕,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坤少跌坐在地上,握著自己的手腕輕聲呻吟著。
“坤,坤少,你沒事兒吧?”幾個小跟班終於反應過來了,衝上前來把坤少從地上扶起來。
“你們他媽一個個……哎喲喂,疼死我了……”坤少飛起一腳踹在一個跟班的屁股上,也算是解了氣。
顧北把手裏的紙團揉皺,伸手準備將紙團扔進垃圾桶裏的時候,一隻布滿了傷疤的手握住了顧北略顯纖細的手腕。
“瓊斯哥!哎喲我的老天爺,你總算來了!”坤少一看自己的救兵到了,趕緊走上前,幾乎是趴在這個名叫瓊斯的男人背上哭喊到。
“AreyouChinese?”顧北抬頭看到了一雙碧藍色的眼睛,不過除了眼睛之外,別的都還像個中國人,就是這手上的毛有點多……
“你好,我是瓊斯。”瓊斯是樹人大學裏存在的各種小幫派中的一個,主要是英國勢力,瓊斯本人也是英國華裔商人的長子,家族勢力強大,當然,瓊斯的父親也派了代表作為學校股東。
“你好。”顧北感受到瓊斯越來越大的手上力氣,勾起嘴角笑了笑,十分輕易的掙脫了瓊斯的桎梏,反手握住了瓊斯的手掌。
顧北先前玩樹葉的時候,手上的功夫可是無人可敵的,師父都說他天賦異稟,從聯係開始,就再也沒人敢跟顧北玩弄這種手上功夫。
“啊……你是,你是藝術係新來的?”瓊斯感覺自己的手腕快被顧北捏碎了,況且那還是一股內力,不同於蠻力,內力得有深厚的修煉才能達到如此之高的水平。
“是的。”顧北發現站在一邊的坤少臉上的微笑都僵住了,有些忍俊不禁。
瓊斯作為坤少的靠山,在學校的幫派鬥爭裏也算是個人物,沒人敢隨便招惹,連瓊斯都感到有些棘手的情況,坤少還真是沒怎麽見過。況且剛才瓊斯明顯是因為被手上的力道壓迫,而選擇了迅速的鬆開顧北的手,看來顧北還真是難搞定。
“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顧北抿了抿嘴,心裏沒在怕的,敷衍的假笑了一下,從坤少和瓊斯中間穿過。
“等等。”瓊斯轉身叫住了顧北。
顧北剛剛大致估算了一下,瓊斯少說也帶了五六個人,再加上坤少帶的三四個人,少說也有了十個,看來這個廁所是保不住了……裏麵的洗手液還挺香的。
“我是不是能有這個榮幸,邀請你進入我的倫敦塔?”瓊斯咽了咽口水,說到。
坤少張大了嘴看著瓊斯,畢竟學校的幫派製度裏麵早就規定好了,隻能等人自己加入,不存在什麽邀請。況且還是這種當麵的邀請,這是得多拉下麵子才能說出來的話啊?!況且他們倫敦塔跟地方勢力還不一樣,怎麽樣也算是個數一數二的大幫派了,這要是傳出去了,倫敦塔的名譽就保不住了。
“瓊斯哥,不是,你這樣不符合規矩啊……”坤少悄聲提醒道。
瓊斯擺了擺手,又一次開口到:“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希望你能,能加入倫敦塔。”
“不必了。”顧北第一不知道這個倫敦塔是什麽玩意,第二也不知道這個瓊斯是出於什麽目的。
既然這群人沒意願跟自己過上兩招,那就沒什麽必要浪費時間了,畢竟自己還得回去幹正事——保護好那個大小姐。
疾步離開廁所,回到講堂的顧北又引來了一眾同學的竊竊私語。
“這位同學,剛剛我們點名,你叫什麽名字。”冷芷嬋看顧北終於回來了,發問道。
“你不記得了?”顧北垂著頭,低聲應道。
這一問倒是讓冷芷嬋愣住了,她原本以為顧北對自己的感情可能早就恢複老同學之間的平靜了,剛剛這一問,明顯帶著深深的不滿。
“我叫顧北。”顧北見自己剛剛好像把冷芷嬋給為難住了,想到畢竟她是老師,還是得留點麵子,站起身來,硬生生扯出一個微笑,開口說道。
“好的,坐下。”冷芷嬋見顧北還是願意給自己解圍,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哇,這冰山美女笑起來真是不得了啊……”
“再不得了也不是你能高攀的,你省省吧。”
顧北剛坐下,就聽到身後的男生悄悄議論道。
先前是情侶的顧北和冷芷嬋,分手之後也沒有怎麽樣,不過二人關係的僵化,準確還得從兄弟胖子的死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