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奇怪的老者
“她該醒了。”黃袍老者轉頭看了顧北一眼,忽然轉移話題般的開口說到,轉過身去,朝屋內走。
顧北緊跟在黃袍老者身後,也走進了屋內。
墨靈已經清醒了過來,眯著眼打量著天花板上的東西,轉過頭的時候看到了顧北,心裏才終於有了底。
“大小姐,感覺怎麽樣?”顧北走上前,蹲在墨靈身邊,開口問道。
墨靈搖了搖頭:“太累了,我這是都幹了什麽?這是哪兒?”
黃袍老者仔細看了看墨靈,挑了挑眉,開口道:“紫金使者?”
“什麽?”顧北聽得並不真切,轉過頭來盯著黃袍老者,示意他再說一遍。
黃袍老者猛然轉身,走到了另外一側的書桌邊上,手指掐算著什麽,臉上的神色嚴肅,像是在預測什麽。
“這是哪兒啊?”墨靈轉頭來回看了看,這不像是自己曾經來過的地方,但是有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北倒是被墨靈這句話給問住了,畢竟是墨靈帶他上山的,況且剛才從進屋道墨靈醒來,顧北一點消息都沒從黃袍老者那裏問出來。
“嗯……這裏,這裏是老先生的家。”顧北伸出手指點了點坐在屋子另一側的黃袍老者,開口解釋道。
墨靈搖了搖頭:“我怎麽還感覺有點暈乎乎的……”
“剛才你上山一共也就用了半個小時,估計是累的。你要不再歇會兒吧……”顧北伸手摸了摸墨靈的額頭,還好,沒什麽異樣。
要說顧北的醫學常識,僅僅停留在當時胖子教他的一點,多的也就不會了,現在也隻能摸摸墨靈的額頭,試試體溫是不是正常了。
“怎麽會是在今天呢……不可能啊……”黃袍老者一邊念叨著,一邊來回在屋內踱步,似乎有些興奮,但是又十分緊張的樣子。
墨靈坐起身來,在顧北的攙扶下站起。
黃袍老者上前兩步,湊到墨靈麵前仔細看了看,嚇得墨靈趕緊朝後退了兩步,險些跌坐在地上。
顧北緊緊的摟著墨靈的肩膀,將她護在懷裏,開口道:“老先生,要是沒什麽別的事情,我們就先走了。他日一定登門再道謝,告辭。”
“等一下!”黃袍老者見顧北拔腿要走的樣子,伸手一把握住了顧北的胳膊。
還以為黃袍老者要動手,顧北身體幾乎是本能反應一般的反擊,反手握住黃袍老者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腕,朝著另外一側扭轉。
雖然顧北用的力氣不大,但是黃袍老者也能看出來他這已經是在自我保護了。
黃袍老者嘴角勾起一抹笑來,開口道:“先別著急走,我,我還有點東西要問問你。”
“下次拜訪的時候再問吧。”顧北撇了撇嘴,畢竟剛才黃袍老者緊盯著墨靈的樣子,讓墨靈很沒有安全感,同時也讓顧北感受到了一種威脅,不知道黃袍老者是何居心。
“誒,那這樣吧……這個東西你可知道是什麽?”黃袍老者眨了眨眼,從自己書桌的抽屜裏掏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寶石。
從窗外射入的光線被寶石的各個切麵折射處七色的奇異色彩,讓墨靈一下子都看的有些失神。
“這是,華夏寶藏的……第四塊碎片?!”顧北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樣的寶石,好不容易想起來,是當時自己拿到的第三塊碎片,看起來跟這塊寶石的質地沒有兩樣,但是形狀明顯有所不一樣。
黃袍老者看顧北對這東西感興趣,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對,華夏寶藏的碎片之一,現在可都沒人上山來找過我。”
墨靈皺了皺眉,開口道:“我怎麽知道這塊碎片是真是假?”
“碎片實際上是補天靈石所做,這一塊的特性就是溶於水。”黃袍老者搖了搖頭,伸手把碎片放到了麵前的小水潭裏。
隻見本身厚度比水潭的深度略大的碎片緩緩消失,最後完全消失。
“這下總相信老夫了?”黃袍老者抿嘴一笑,朝顧北挑了挑眉。
顧北還是覺得先以墨大小姐的安全為重,開口道:“還是算了,我們先告辭。”
“等一下。”墨靈掙開顧北的懷抱,朝前走了兩步,站在黃袍老者麵前,微微眯起雙眼。
黃袍老者點了點頭:“看來還是大小姐識大體,不像你這個黃毛小子。”
說完,黃袍老者伸手指了指自己麵前的蒲團,示意墨靈坐下。
墨靈點了點頭,伸手撩了撩自己耳鬢的碎發,坐到蒲團上,眼神集中在剛才溶解了華夏寶藏碎片的那個陶製水潭內。
“哦,能溶入,肯定也能夠析出的。”黃袍老者手腕微微發力,朝右側稍稍撥了撥,看似是在撥弄空氣,實際上墨靈能看到水潭內波紋的細微變化。
黃袍老者朝上微微抬手,隻見華夏寶藏的第四塊碎片緩緩從水麵升起,在墨靈的眼前緩緩轉動了兩圈,迅速朝黃袍老者的方向飛去。
伸手一把接住,黃袍老者點頭笑了笑:“怎麽樣?”
“老先生有什麽要求?”墨靈看黃袍老者都已經展示完了這麽貴重的東西,自然知道他要的東西也不簡單,於是開口先詢問道。
顧北站在墨靈身後,從上至下的角度盯著坐在桌前的二人。
黃袍老者皺了皺眉,開口道:“你怎麽回事?跟長輩說話難道是從上往下看的嗎!?”
低頭看了看墨大小姐,顧北皺了皺眉,盤腿坐在另一個蒲團上,挺直了腰背,身體已經隨時備戰的狀態。
黃袍老者忽然歎了口氣,麵色凝重起來,開口說道:“其實我是被困在這裏的……”
“困在這裏?》”顧北皺了皺眉,開口反問道。
“我剛才跟你說,那口水缸是我的手表,你還記不記得?”黃袍老者看了顧北一眼,低著頭,手指在自己麵前的小鍾內畫圈。
顧北轉頭看了那口水缸一眼,點了點頭:“對。”
“我已經二十年來都保持這一個樣貌了。”黃袍老者看著門外的光景,淡淡的開口說道。